“你可知罪?”阮雨柔瞪圆杏眼怒问道。
铭菲犹如一支被摧残的鲜花,无助而畏惧,血泪模糊地点了点头,希望通过认罪可以奢望阮雨柔能够放过她。
阮雨柔低头看了看泼在地上的饭菜,抬头审问道:“说!这饭菜是送给谁的?要知道,连我爹都亲自到食堂用膳。本小姐到要看看,是谁的排场这么大?”
铭菲不敢有任何隐瞒,把齐天交代她的事都给说了,“是住在天岩三号的前来参加入门考试的一个小爷。”
“天岩三号!小爷?哼!这些人本小姐可见多了。明明就是来考试的,却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便要标新立异,花大钱住在豪华区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连吃饭,都要高配送上门。一个小小的考生,什么东西!行,吃!本小姐让你吃!”阮雨柔口中自言自语,满脸的不满和怨气。显然她将心中对铭菲的不满转移到了齐天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要不是齐天硬要铭菲送饭菜,也不会撞到她身上。
水道阁的住宿区分为四个档次。
一档标准是地方号,都是些下等房,数量不多,地方也不大,房间配置服务没什么亮点,普通的家具,放下一个床,基本就只能容纳一个人,连桌椅都没有。这地方号只有前来考试的考生们愿意住,价钱很便宜。
二档标准是隆霆号,属于中等标准,比起地方号,算是奢侈的了。有桌有椅,有独用的茅房。
三档标准是龙炎号,属于上等标准。房间面积很大,足有两个隆霆号房间的面积大。独配茅房,独配澡房。可享受送餐上门的服务。
四档标准就是最豪华的标准,称为天岩号。类似于今天的总统套房。不但独配茅房,独配澡房,享受送餐上门的服务,而且房间还配有两个专门的下人,专供入住的客人使唤。当然,价钱也是水道阁里最昂贵的。
水道阁虽然是武月轩的一个下设机构,但是却要自己经营自负盈亏,所以水道阁所提供的每项服务都是有偿收费的。
齐天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家里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他肯定住不起这天岩三号。可他是武月轩梵天道长和长老司徒老者介绍来的,阮阁主当然要巴结巴结,免费提供住宿和伙食。
阮雨柔蹲在地上,三两下将跌落地上的饭菜重新弄回盘子里,从花圃里抓了把泥巴就着饭菜搅拌均匀,然后端着盘子一脸怒气地径直往天岩三号方向走去。临走前还不忘下令让她那两个随从再动手教训教训铭菲。
齐天经过痛苦的努力这才勉强可以下得了床,可还不忘查看他的黑玉石宝盒是否还在。
检查完后,齐天坐在桌子旁,心中十分不解,他到底是怎么了?周身疼痛,手脚无力,脑袋发昏,明明睡了很长一觉,却感觉好像三天未眠似的。
“咋回事呢?大白天睡觉净做白日梦了!难不成是昨日晚上在上花太多心思了?不过这梦里,也不象是中的招式啊。”齐天心里不断暗自嘀咕着,可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直抗议了。
这时齐天才意识到,自己吩咐下人送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钟头有余,却迟迟未见送到,心中不免有些不悦了。
齐天对着房门口大呼道:“来人啊!来人啊!”
叫了几声,都未见有人应答,齐天心里越想越气,却碍于自己手脚无力周身疼痛无法起身前去催促,只得老老实实坐在房里生闷气。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左右,齐天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急促而凌厉,来人显然不是铭菲。齐天刚要飚起的火气,就这么又给憋回去。
可这时齐天的房门却被敲响了。
笃,笃,笃。敲了三下便停了下来。
齐天一般都没有锁门的习惯,闷闷地应了一声:“进来!”
哐的一声,房门被莽撞地踢开。齐天十分的生气,心里不禁暗骂道:“好无礼的下人!时间拖拖拉拉也就算了,态度还这么恶劣!看来我要好好地跟阮阁主提提意见了。”
齐天抬眼望去,只见从门口走进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小姑娘。这姑娘看上去有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双瞳剪水,亭亭玉立。看她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白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这般娇美的大美人闯入齐天的房间里,齐天心里既震惊又暗喜。在二人四目对接时,齐天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赶紧将目光挪到一边。可那美人却目露凶光,仿佛要生吃了齐天似的。
不错,这个大美人就是前来找齐天麻烦的阮雨柔。此时,她正端着那盘狗屎一样的饭菜走到齐天身旁,杏眼瞪圆,虽然表情冰冷,怨气重重,却无碍于她那娇好的面容,依然显得千娇百媚。
“这般仙姿佚貌的美女,当下人真是可惜啦!”齐天心里不禁感叹道,他确实把阮雨柔当成送饭的下人了。
“是你要的饭菜?”阮雨柔冷冷地问道。
自阮雨柔走进这间房看到齐天的第一眼,心中就有些怪怪的。是啊,铭菲并没有说谎,这天岩三号确实住了个年轻的考生,只不过这个考生跟其他考生有点不一样,气质!高贵的气质!不容妥协的气质!但是即使这样,阮雨柔也照找他麻烦,在她眼里,其他人都是低等动物。
齐天虽然心里十分欣赏阮雨柔的美貌,但表面却装作无所谓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且现在阮雨柔是如此的无理,齐天平生最看不起这等仗着自己长得比其他人稍好点就看不起人的人。齐天心里愤愤怒骂道:“呸!你令堂大人的,你以为你是谁呀?敢给小爷我这般说话,即使你有几分姿色,也不还是个伺候人的仆人,有什么好拽的?”
但是齐天依然表现得很冷静,一脸的不屑,故意不去搭理阮雨柔。
“你聋了吗?本小姐问你话呢。听到没?”阮雨柔疾言厉色地喊道。
齐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正眼都没瞧,冷冷地反问道:“是谁在跟小爷讲话?这么没有家教的。”
听了齐天的话,犹如火上浇油,阮雨柔心中的怒火仿佛就要炸开。阮雨柔打小就高高在上,从未有人敢头抬得比她高,话比她说得高,更别说拿言语来挑衅她了。
只见阮雨柔将手中混了泥巴的饭菜混合物一把想砸在齐天的脸上。说时迟,那时快。还好齐天眼够尖,他仿佛能意识到他人的下一个动作,他已经提前做好了预防。那混了泥巴的饭菜混合物沿着齐天的耳畔砸在了旁边的地板上,那里顿时一片狼藉。
齐天这下彻底怒了!他艰难地站起身,大声怒斥道:“唉!你令堂大人的,你这是要干什么?这是什么服务态度?我要投诉你。”
阮雨柔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连连责问道:“嘿,嘿。你要干嘛!反了你!要告状?你去呀你,本小姐倒要看看你是否长了三头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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