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看江景。
“你说奇不奇怪,”背后忽然有个男声优雅从容的走来,“我们四年前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露台,当时是西湖,现在是黄浦江。”
“孟大少背后窥人的毛病真是一点没改善。”池欢没回头,语气消遣味道浓。
来人正是已经成年的孟景洋。
他眼镜度数越来越深,与学生时代相比,此时更加懂得伪装,金丝边的镜框,尽显斯文败类的样子,挺能骗场上小姑娘的,刚才就看到好几个姑娘围在他身边。
池欢摇摇头,心道一声,冤家路窄。
孟景洋在里面能哄同龄姑娘,在外面,与池欢单独相处,就没啥本事了,他无所谓地一耸肩,无奈笑着说,“别这么冷漠呀。好歹高中同学一场。”
其实今晚不算他俩四年后的第一次重逢,早在一个月前,池欢走马上任池氏新任总裁之位时,孟景洋就从自己父亲那里收到消息,甚至还和父亲开会时远远隔着绿化带看了她一眼,四载未见,她干练动人,简直叫他心惊。
至于惊什么,孟景洋自然知道,他惊地是这个某个人找了四年的女人终于回来了,惊地是他迫不及待的飞去g城告诉那个人,他在哪里看到了池欢,她变了样子,长发被短发取代,脸型越加出挑,眼神似笑非笑
那个人得知消息,久久未言语
“什么同学,一年都没当到。”池欢直接否认,拉开距离的样子。
“今天我是跟着我爸副卡来的,不然这富豪俱乐部怎么能轻易进的来?”孟景洋侧身看着她,“你现在的社会地位,一般人接触不起。”
“以前你也接触不起。”池欢直接讽刺他。
“是。”孟景洋反而被讽乐了,“同学,我跟你道个歉。”
池欢感兴趣似地回视他。
孟景洋内疚了四年,目光无奈地看着她说,“对不起啊,那年我不该背着你和寇羽,把你爸通知了过来。”
池欢一愣,当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时,不过她很快恢复过来,关于隐藏情绪,她现在是个中高手,无所谓地笑道,“我当什么事呢。翻篇吧。”
“翻地过去吗?”孟景洋做了不止那一件措错事,他面色发窘,缓了几秒才说,“其实你被你爸带走后,寇羽立即打电话问了我,我告诉他你回来了,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具体信息,因为毕竟是你们父女的事,后来寇羽又打电话给我,我撒了几次谎,让他一直以为你平安没想到后面你出了事”
“孟少,”池欢冷笑着打断对方,“这什么场合,谁跟你讨论年少那些无聊的事?”
她心情不快。
孟景洋又没瞎当然看得见,“池欢——”他叫她。
池欢却懒得给他眼神,自顾自往会场内走,那身套银色的礼服将她包裹地像一条不可遇也不可求的美人鱼。
孟景洋望着尽叹气,“我反正已经告诉他,你回来了。”
那尾美人鱼的背影一顿。
“还在一个月前,就告诉他了。”
池欢无言以对,只能摇头笑。
“他找了你四年。”
“够了。”池欢回头告诉对方,“我跟他是和平分手,谁也不欠谁,不会再有交集。”
孟景洋摇头叹气。
池欢不再多言,挥手离开。
“池总,我们送还是您自己开车?”宴会结束后,丁嘉宁过问她去向。
池欢不喜欢要司机送,包括上下班都是自己骑车,像今晚这种穿礼服的情况,丁嘉宁特地多带了一部轿车来,在俱乐部外面等着,以防止她心血来潮要自己开车。
“我自己开。”
丁嘉宁忍不住一笑,因为猜对老板心思而洋洋得意,下一秒就变专业,“这是钥匙。”连车停在僻静南山路上池欢新宠的那家素食馆门口,这个地点都安排对了。
池欢对秘书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自己踩着高跟鞋,勾着钥匙走了。
从俱乐部到南山路要穿过一个十字路口,然后拐弯进林荫山道,大概十来分钟,吹着江风就到了一家写着“黑”字招牌的素菜馆门口。
小馆内古色古香,小馆外灰墙雅致。
池欢一眼看到自己的劳斯莱斯停在灰墙的墙根下,上方是一颗长在院内的桂花树,花枝繁茂,如盖。
她瞟了一眼,确认了车位就进了菜馆里。
“不会这个时候过来找吃的吧?”店是一个正方形大空间,厨房就摆在中央,此时,店里客人退潮,只有中央厨房里的胖子老板兼厨师,在水池边洗擦着,抬头一看她进来,立即笑颜如花地招呼起来。
“怎么,没吃的了?”池欢参加一整晚的宴会,除了喝酒根本没吃东西,她现在就是饿,往人家吧台前一坐,不走了。
“有,当然有,你是谁啊。”老板见她那霸道模样不由地宠着般地发笑。
“我觉得你今晚笑容很奇怪。”池欢敏锐地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