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山洞走去的路上李枯骨小心异常,生怕留下蛛丝马迹以致于自身行踪暴露,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竟然真的慢慢的脱离了天象诞生之地。
山下村中虽然此时骚动异常并且不时有锣鸣声响动,但是似乎出于对于刚刚天象的恐惧依然存在,一众村民竟然等待着乌云散去而迟迟没有行动。
天上乌云如今虽然没有像刚刚一样黑云压城般浓密异常,但确是仍然片片遮天使得人们一时间难以消除心头的压抑感,再加上刚刚的一众天象是在太过惊人引起了村民的敬重之心,即使此刻的乌云已经和往日一般无二,但是一众村名仍然是不敢有丝毫小视的在小心打量着。
李枯骨也就是借着这股混沌时期打破常规的直觉和勇气竟然真的一步步的走向了安全地带,自己一直以来用以躲避仇家追击的荒僻山洞。
只见李枯骨走了足足有一顿饭的时间后,单手不再拿着树枝去慢慢的清扫一路而来产生的痕迹,而是用力一掷将这颗树枝像晦气一般一撇而出。
并且脸上一喜的看向了一个蔓藤盘绕的巨岩山壁,只见此山壁光滑如镜并且四周有着阵阵腥臭之气传来,虽然不是十分刺鼻但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就好像有什么强大魔兽在此休养生息并且留下块块粪便一般,只不过这些秽物极其之小并且似乎被雨水浇盖而湿润异常。
这正是李枯骨的手段和多年以来独自求生所积聚的经验,用着数月收集而来、用以驱散弱小魔兽的骚扰和歹念的强大魔兽的粪便。
为了这些秽物李枯骨特意设了一个三重机关,第一重机关用以捕获上佳美味异兽一只以此布置第二重机关,并且保持此兽健康以保证不可能被同阶魔兽所噬;之后通过强大魔兽的扑入引发第二重机关,此时虽然之前所获异兽已经被猎杀而亡,但是有了更加多的本钱如法炮制诱捕第三只魔兽。
直到第三只强大魔兽落网后可能引来这个林子中最强魔兽之后,李枯骨才远远的躲避开来并且在困住的第三只魔兽身上撒上了浓浓的肉香粉。
直到半月之后李枯骨才敢三步一回头、五步一瞻仰的来到这个陷阱之地,当看到陷阱之地只有一具骸骨的时候李枯骨竟然没有丝毫不悦,相反的其窃喜异常并且似笑非笑的盯住了前方一条道路。
这条道路上的一切花草似乎和周边之物没有任何不同,但是却是在上面找不到一丝其他动物修颜生息的迹象,就好像这条路上本来就不适合生物生存一般,或者是受着什么强大约束力的影响,这条路上已经是魔兽禁区、容不得任何魔兽在此亵渎实力的气息一般。
虽然这条路上只有这点蛛丝马迹可以用来分辨,但李枯骨觉得这就足够自己去找寻自己所需之秽物了,强大之魔兽和普通魔兽有着很大的区别,有的甚至会有着不输于常人的智慧和心机,当然在身体的力量性和对于身体的掌握能力上也是有着远超普通魔兽的本钱。
李枯骨所下的泻药计量其实是相对偏少的,但选择的是药效极为强劲持久的那种,李枯骨这样做便是为了以防万一,生怕惊动了以智慧著称的魔兽因而招致祸事。
这样布置,哪怕事发如此计量智慧魔兽也是断然无法和几天之前的事前联系起来的,并且李枯骨在泻药之中加入更加强效的生气之物,那一路上势必会留下魔兽强大的腐气。
这样顺着腐气跟下去十天半月想必再怎样也可以找到此魔兽的,经历了家族大变的李枯骨已经有了远超常人的谨慎和心机,即使是点点滴滴不起眼的泻药和生气之物,也是在其手下以奇异的搭配展现出着神奇的力量,世间万物若说本是死物或者是无力之物的话,那不得不说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可怕的链接未来的力量,那驱动这圣物的仇恨有好像是催生智者和力量的无上动力。
李枯骨整个追寻过程中双目坚定异常并且双目之中隐隐有寒光闪动,在怎么说对于一个此时只有十五岁的孩子这一切都是过于惊险。
如今要面对的是这个森林中最为强大的生物,在其面前一切机关算计都因绝对实力而不显丝毫作用。
稍有不慎便会陨落还要如因此愧对九泉之下的一众亲友,李枯骨想到这便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误。
双目湿润的想着那日所发生的点点滴滴,想着曾知晓自己在后山的阿叔誓死不抬头生怕不小心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因而惹怒强敌而被分尸的情景,李枯骨又一次咬紧了牙关,双目丝丝血丝爆射而起了起来。
人生活在世上有时候很难相信有人会为自己舍生忘死,即使曾经真正舍生忘死的兄弟也可能因长期的两地相隔,而记不起当年情谊只能在心中保留一丝若有若无的悸动,但不得不说有一种缘分便是天生的舍生忘死,有的是血亲长辈对于晚辈的、有的是自己也不知道何种机缘便降福于自身的。
但不得不说没有感恩之心之人一辈子也绝对无法真正获得此机缘、没有情义之尊之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拥有着感悟这份机缘的能力、没有相信真情勇气的人永远不可能享受到这份能力的实力。
在这次找寻最为强大魔兽秽物的过程中,李枯骨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在第三天看到了成果,那一团伞状散发着恶臭的黄色浆液状物体,让人只是远远闻到便是想要呕吐不已。
但却是在四周听不到一丝其他魔兽的声鸣之响,李枯骨因为执于在这片森林之中存活以休养生息后得报大仇,几日来都只是随手采着树上果子充饥,并且三日紧张异常、不眠不休。
此刻只是一声苦笑之后便坐在了这堆秽物一侧,像是完成了什么生死考验一般如释重负的竟然不顾腥臭的就又顺着秽物一侧边上躺了下去。
这一躺竟然就是一天一夜的时间,也不知是其知道此刻安静异常还是实在没有了承担不属于这个年纪心疲的力量。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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