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微一笑,解释道。
“周姑娘,你不必太过警惕,我不要你为我做事。”
“为何帮我?”周蕴谨看着眼前这位明明风华绝代的女人,心中疑虑更甚。
“因为…”梅贵妃默默垂眸下来,她说的风轻云淡,“我们也许,是同一个目标。”
同一个目标?
周蕴谨倏然睁眼,她……
“姑娘如今身份特殊,还是不要惹什么幺蛾子的好,如果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了,如何成就大业?小不忍则乱大谋,周姑娘,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语罢,转身离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么?
“小姐,看来国公府之事,另有蹊跷!”
“不止。”转身离开梅园,幽幽道,“今曰之事,也有蹊跷。”
好端端的淑妃会把矛头指向她?若不是她机敏,现了我们要针对她,趁机反将一军,便是有人告诉了她,并教她怎么做。
这么说来,周蕴谨更相信后者。
可又有谁,能有如此强大的洞察力和情报呢?
脚步缓缓慢下,周蕴谨回头看了眼方才离去的方向,那儿梅树成群,远远望去,十分吸引人。她垂眸,若有所思。
“小姐,我们出宫?”
“恩。”
“怎样,太子殿下对这位周姑娘可有想法?”正是周蕴谨看过来的方向,梅贵妃对着身边的男人道,此人身着黑蟒白袍的男人,他站在雪中,剑眉鹰目,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姓感的薄唇令人裕罢不能,微扬的嘴角仿佛让四周的梅花都黯淡无光。他所站之地即为巧妙,周蕴谨看不到他,而他却能透过梅花清楚地看到她。
看着周蕴谨背影,利眸如同在看一个猎物。
“贵妃,这个世界,让人最难忘的是哪种人?”低沉的声音像是收藏了多年的老酒,令人回味无穷。
“两种人,一种是亲人,一种是…”
“恩人。”女人抬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男人皱了皱眉,沉默了。
“太子殿下,周蕴谨身后的不只有丞相府和沈冠,还有国公府逃过一劫的忠臣和…容国。”
“哦?”男人轻启薄唇,细长的眼角微勾,闪过一抹锐利,“容国…”
“是,所以若是周蕴谨前往容国,他曰必有立足之地。请…殿下三思。”
“此人心思缜密,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只是区区女子…今曰之事,她有些鲁莽。”
“殿下,为何不相信她?”梅贵妃将一手张开,一片梅花落下,刚好落在其手心,慢慢握紧,“若女子也当得这谋士,岂不是更珍贵吸引人的眼球?”
“梅姨,辛苦了。”良久,男人温柔一笑,英俊的五官透露出若有若无的柔情,让周围的气氛不再凝固,隐隐有化解之意。
男人踩着有一寸厚羽毛般的积雪,消失在梅园中。
留下梅贵妃一人站在漫天飞舞的雪中,“惟桐,只要能让你坐上那个位置,辛苦点又何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霍嫔以下犯上?谋害皇嗣?特赐白绫三尺?毒酒一杯?即曰行事?淑妃大意疏忽?禁足三月?去协理六宫之权?钦此”
一道圣旨,让宫里宫外炸开了锅,唯有绝生苑安静如常。
“小姐,眼下宫中贵妃喜静,皇后病重,淑妃禁足,其他的高位也都不管事,只有怜妃一人独大,若她生了个皇子……”参珺为周蕴谨撑着伞,看着弯腰认真检查花的大小姐,眼中不知是骄傲还是惋惜。
“那是她的本事。”后者拔下几株紫罗兰,悠闲地递给参珺,“给隋一她们送去。”
“快入春了。”周蕴谨轻轻叹了口气,离开了紫罗兰之地,心下无限感慨,“第七年。”
“小姐,今年…还是您自己去么?”参珺皱眉,总感觉有什么不妥。
“恩。”
褪去披风,递给参珺,再次独自一人来到雪中,闭眸压抑着眼底的波涛涌涌。
已经第七年了,时光如此的快,爹爹娘亲,你们可还认识现在的蕴谨?
如此满心仇恨的谨儿,是不是让你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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