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服青年生的倒有些人样,不过却长着一只鹰钩鼻,一副三角眼,再加上一张薄嘴唇,平添了几分阴恶相,使人看了便不觉生出厌。
他以为刚才的话就是对面这个道士喊的,便对着王虎吼上了。王虎听完冷哼一声道,“嘴巴放干净些,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你这恶贼真当没人能收拾你了不成!”
这时,那青年旁聚上两个粗壮的似是家丁模样的人,其中一人开口骂道,“牛鼻子,别t在这耀武扬威的,你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谁!”他旁边那人接口道,“告诉你,我们家少爷就是新上任的白县太爷家的大公子白延郎!识相的赶紧给我家少爷磕两个响头,我家少爷大人大量兴许就饶了你,不然,就让你尝尝本大爷的拳头!”
那小姑娘见有人替她出头,往这边一看,惊叫道,“少爷!”池坚一看,原来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娘亲身边的贴身丫环小桃!小桃想要往这边跑,却被一个家丁扯住道,“想跑,没那么容易,我家少爷还没和你亲近够呢!”
池坚见此不禁勃然变色,怒道,“放开她!”然后一指锦服青年怒喝道,“我认得你,你就是那晚去我家偷东西的贼!”
那锦服青年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够道破自己的行藏!虽说池坚晒黑了些,个头儿也长高了,但是他还是一眼认出,这不就是自己半年前干营生时,碰到的那个白痴么!
t的居然敢说出自己的勾当。今天要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兔崽子,让你清醒清醒,认清老子是谁!要不老子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想到这他对那两个家丁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好好给少爷我教训这两个狗胆包天的混账东西。那两个家丁听了,赶忙低声应是,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想要给自家少爷出气。
王虎见此将池坚拦在身后,冷冷的盯着冲上来的两人。两人平日里倒也练过些拳脚,但谅这些花拳绣腿,怎能入了王虎的眼中。
大家只看到自己眼前人影一闪,就见那两个人便噗通噗通的倒在了地上,嘴里不住哼哼唧唧,失声叫痛。
那白延郎见事情如此变故,情知自己今天怕是一脚踢在铁板上了,便连连后退,准备开溜。
池坚看到大声对王虎道,“师兄,别让那恶贼跑了。”王虎便叫道,“想跑!”人影又是一闪,出现在白延郎身后,扯住他脖子后的衣领,向后轻轻一拉,白延郎便飞了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池坚跑上去一脚踩在白延郎胸口,刚欲抬脚再上踩几脚,不料却被白延郎双手抓住脚踝,一把掀翻,白延郎扑过去,狠狠掐住池坚咽喉,拖着他站了起来,向着王虎叫道,“你别过来,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掐死这个小兔崽子。”
王虎冷冷的看着他,伸手一指道,“定。”就见白延郎瞬时如遭电击,被定在当场,动弹不得。白延郎脸上满是骇色,心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池坚从他手中挣扎出来,一脚将他踹翻。扑上去,一顿拳脚,新仇旧恨,全都发泄在这拳脚上了。
白延郎初时还死鸭子嘴硬,撂出些狠话,要弄死池坚什么什么的,但到后来鼻子被打出血,鼻梁被打折,门牙也被打落几颗,便不住的求饶,“小祖宗,别打了,我知道错了,你就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吧!”“小祖宗,我,哎呀,疼,唔给你陪礼道歉,唔让唔爹给你赔钱,好多好多钱!”嘴里含血,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桃急忙拉住池坚道,“少爷,少爷你别打了,他真是县太爷家的公子,你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池坚哼一声道,“放了他,他这种狗东西,平日里也不知祸害了多少百姓,不给他个教训,他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说罢,又是一顿拳脚。
王虎见了走过来拉住池坚道,“师弟,算了吧,和这种人置气不值当,别坏了心性,乱了修行。”
池坚这才停下,一口口水吐在白延郎脸上道,“长记性了么,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敢祸害百姓,我就见一次打一次,直到你听话了为止。”
白延郎捂住脸惨哼道,“记下了,记下了,我一定改邪归正,好好做人,你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小的吧。”池坚这才道,“小桃姐姐,师兄,咱们走吧。”说完三人一起离开了。
白延郎见三人走的远了,才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盯着三人背影低声恨道,“你们给我等着,这仇要是不报,老子就t的不是人!”他见有人在那对着他指指点点,有些人脸上还带着些幸灾乐祸的神情,便转身狂叫道,“t的,还看什么看,你们这些贱民,都给老子滚!”说完,也不看躺在地上的两个废物一眼,径直起身离去。
三人来到了池府门前,王虎笑道,“想不到小师弟家里倒挺阔气的呢,池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上前,踮着脚拉住门上铜环扣了几扣。
“谁啊?”何伯从里面拉开门一看,惊叫道,“啊,小少爷,少爷你回来了。”赶忙将门拉开,边拉边转身向院里面大声叫道,“夫人,你快出来,小少爷回来了!”
喊声刚落,院子里就涌出了一堆人,大家看到真是小少爷回来了,赶紧迎上前来,“少爷,你回来了!”“少爷,你怎么晒黑了”“少爷,你长高了,也壮实了!”大家伙围着池坚杂七杂八的问候着。
这时从侧院花园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妇人和几个丫环来,池坚一看,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亲娘。便撒腿向妇人处跑去,那妇人看那跑来的孩子,正是自己夜夜惦念的心肝儿郎,顿时惊喜交加,一把将池坚搂在怀里,眼睛里霎时布满了水雾,一滴滴慈母泪翻滚出眼角,掉落下来。
“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都快把娘想死了!”池坚也。”柳夫人对一众家仆道,“别愣在这里了,还不快请道长进去用茶。”
众人赶紧上前去请,王虎笑道,“不必了池夫人,我这就要回山复命了,吃茶就免了吧。”
池坚的娘道,“这怎么行,道长一路跋山涉水,到我这里不吃杯茶,要让外人知道了,要笑我们不懂礼数呢,道长快请吧。”池坚也在一旁道,“师兄,你就留下来吧,吃完饭我就带你去看戏。”
但无论大家怎么劝,王虎就是不肯留下,柳夫人见他执意如此,便叫人去封一百两银子送给他做个路上的盘缠,王虎那里肯收,也不顾众人阻拦,径直出门去了。
池良玉接到家人报信,说是池坚回来了,赶忙向县太爷告了假,匆匆赶回家中,一家人终于团聚!三人坐在一起说着,笑着,打着,闹着,其乐融融,幸福的味道处处洋溢。
再说白延郎回到家中,那真是惊天动地也似,白延郎的娘看儿子竟然伤成了这样,顿时哭天抢地,鬼哭狼嚎上了。
白延郎不耐烦道,“哭什么哭,还不去叫我爹回来。”白夫人这才对着下人咆哮道,“还傻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去把老爷叫回来,惫懒贱胚,平日白拿了那么多工钱!”又接着嚎上了。
白延郎指着自家老娘,嚎,嚎,嚎,就知道嚎,烦不烦,我还流着血呢,还不赶紧给我去叫郎中!”白夫人又停下,向旁边看了看,空无一人,便鬼叫道,“人呢,人都死哪去了,还不赶紧去叫郎中先生来!”
白布壬听说儿子叫人给打了,赶忙撂下简牍,赶回家中。他刚一进门,白延郎便大哭连嚎上了,“爹,爹,你可要给儿子做主啊,你看儿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白布壬看了心痛道,“哎呀,我的儿,怎么伤成这样,随又怒恨问道,“你快告诉爹,是哪个hd这么大胆!说出来爹给你做主。”白延郎等的就是这句,他收起悲容,眼里冒出凶光,恨恨道,“还能有谁,还不就是池良玉家的小wbd!”</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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