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来通报的侍从回道:「你可认识一位叫做采戒的人?」
赫然闻讯,常悠心头一颤,诧异不已…这里不是皇宫吗?采戒这个名字怎麽会在这儿被人提起?「你…如何得知我认识她的?」
「不重要,我是来知会妳,刚才经过内苑的林园之时,我见到一位姑娘倒卧在地,全身黑,不停地颤抖着,我上前察看问她是何身份,她说自己叫做采戒,正要找一个中书府,名叫小肠的人。」
「啊?当真是她?可不该是她呀…」采戒她竟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左思右想,甚是诡异…「她还好吗?」
「都倒卧在地了,又全身黑,你说能好吗?这偌大的皇宫,忽然有人昏倒,而又倒在不起眼的地方,运气不好的话,那就只能静静的等死了。」传话侍从倒是说的直接乾脆。
「那她人身在何处?我要去救她。」常悠已然相信侍从的话,略显焦虑不安,表示要他引路,自己则是在後头跟着。
由於宴席周边侍从群集防守着,人潮众多,申姜一时间,没注意常悠已被侍卫带离。才一晃悠的功夫,原本上一刻他的视线还专注於观礼上,突然感觉身旁空了一个缺,顿时转头寻视,才赫然一惊!
人呢?糟了…她是去哪儿啦?此时申姜左顾右盼,开始寻觅起她的踪影,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找着,於是他赶紧走到邢善若身旁,在他耳际旁私语禀报。
邢善若闻讯,原本还在演绎着浓情蜜意的神情,霎时脸色大变!「让你顾一个人都能顾到不见,回头找你算帐!走!」
他倏然起身,先搁下二位少年,趁现在宴席还未正式开始,得先去寻找她人!毕竟这里是皇宫,随便一个胡乱走动,都很容易出事的!
另一端,常悠随着侍卫来到一处偏僻角落,循着他所指的方向,乍见一名女子确实倒卧在地,常悠见状不妙,即刻奔上前去,将她翻过身来查看…
「采戒?!真的是妳…」端瞧着她的脸色,确实透着一股黑状态,嘴角不时的抖动着,身子也跟着僵硬,彷佛是不醒人事的状态,常悠欲搀扶起她,可却因为身子太沉,根本难以扶起来,这时脚下一个不稳,俩人便一起摔倒!
常悠四处张望着,想求援救兵,却现方才领路的那名侍卫,却已然不见踪影!瞧着采戒似乎症状颇为严重,心里更是焦急万分,於是顾不得当下的处境,便是扬声大喊道…
「救命啊!来人啊!谁能救救我啊…」她一次又一次,不停地呼救着。
彼端的某一处,邢善若领着申姜,正四处寻觅着常悠的下落,片刻时馀,耳畔间传来阵阵的呼救声,仔细凝神闻讯,顿然惊愕!
「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邢善若一路步伐匆匆,循声赶至,终於顺利找到了常悠!「妳怎麽能随意离开,还跑到这儿来?」
「善若,先别说了!有空我再跟你解释,你一向心思良善,帮我一个忙,救救这个姑娘,好吗?」
因为是常悠的要求,邢善若当下没有多问原由,毫不犹疑的立马抱起了采戒,便是步履加急的将她带往太医苑方向而去!
太医苑。邢善若将采戒置放在诊疗台上,一名太医正在为她诊治。
「太医,她这是病了吗?」常悠关切问道。
太医把脉诊视完一切之後,解释采戒目前的状况,可能是因为误触宫中所栽种的有毒植物,才导致中毒昏厥,不过,只要开了几帖解毒配方服用七日,便能解除身上的毒素,并逐渐苏醒过来。
经太医这麽一说,常悠这时才稍加松缓了紧张的心绪,「幸好她没事…」
「这位姑娘确实是妳认识的人?」邢善若观察着眼前的姑娘,瞧她这身平素淡着打扮,绝不会是宫里的人,更不像是哪一户臣子的家眷侍女,匪夷所思的是,为何一个毫无干系的人,会平白无故的混进宫中?
面对邢善若充满质疑般的提问,常悠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述说这一切,因为打从自己获救并栖身於中书府,邢善若始终都是尊重她的意愿,更是从未问及她的过往之事;可如今,采戒却是这般突如其来乍现於此,这回,真教她不知该从何解释…
「这个…总而言之,她是我曾经的一个好姐妹,我与她情同手足,今日你替我救了她,我想再求你一事儿,好吗?她这七日需要有人照顾,我想带她回中书府里疗养。」
「不会吧?!」申姜一听到关键字,过度敏感的老毛病又立马犯上了!「第三十四个了!三十四个了!有妳这一个大麻烦,还想附带一个小麻烦,万万不可丶不可呀!中书府不能再收容其他伤患了!」
「我允准了。」邢善若原本沉然不语,下一刻却是决断如流,毅然应允,亦是不打算多问一句缘由。
「什麽?!」申姜登时两眼瞪得斗大,又是一惊一诧的!「公子,不可再收了!难道她一个人的麻烦,还不够咱们忙活,非得再附带一个吗?」
「你就此安排一下将她带回府里疗养便是,无须再废话连篇。」刑善若此刻只是沉抑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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