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到这,俞箴直想把人抱进怀里亲亲抱抱举高高,然后温温柔柔告诉他,你真的是全天下超级无敌最最好。
裴行简一对上俞箴的眼神,嘴巴跟被下了咒似的,什么都说了:“我明天调休,不上班,所以才来的。”
俞箴笑眯眯调戏他:“是为了和我来,才调的休吧?”
裴行简:“……”
这女人怎么什么都瞒不住她!?
两人下车后裴行简拉着俞箴走,看样子他已经把行程全都安排好了,想到这,俞箴高高兴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下,她的裴裴怎么能这么让人省心呢。
两人先去了一家海边的西餐厅,刚坐下没一会儿,服务员将裴行简提前点好的餐送了上来。
桌子位置在露台最靠海的栏杆边,一眼放去,波浪涌动的大海全收入眼底。餐桌上,烛光在风中摇曳,瓷白碟里的牛排都为了营造浪漫而拼红了脸。
裴行简将手中牛排切成适宜大小,与俞箴的调换,又低头切起了手头这块没动过的牛排。俞箴从小被苗卓抓着吃了多少鱼眼睛,视力好不是吹的,她只看了一眼,视线就没再挪开,裴行简脸上泛粉红的害羞模样不比旁边的破玩意海好看多了。
俞箴托着下巴,不愿放过裴行简面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晚风吹起她的头发,今晚的风不像前几天下雨时那样冷得刺骨。
裴行简老老实实:“半、半个月吧。”
他也没干什么,上班之余随便看了看海城有哪些好吃的餐厅,随口问了问身边人有什么适合约会的地方,谈项目之余路过这考察了一番顺便就把餐厅定下来了。
他只是在尽心尽力上班的同时,偶尔、碰巧想起了这件事。
俞箴慢条斯理吃着牛排,随口说:“前两天你都没什么反应,我还以为你把这件事忘了。”
裴行简立马抬头为自己辩解:“我没忘,只不过前几天一直下雨,天气不好。”
人一旦理直起来,气也跟着壮了,说话腰也挺直了。
俞箴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说,我的裴裴真好。”
她冲他比一个心,心里眼里全都装着他,划开笑:“爱你哟。”
裴行简心里的马达接收到了俞箴眼里的电,顷刻间砰砰跳得他胸腔都要炸了。
他赶紧避开俞箴的目光,借喝酒来转移局促。一杯红酒喝完,裴行简觉得嘴里甜炸了。
这酒里难道被加了糖?他以前喝明明觉得还好,今天齁得像吃了一口白砂糖。
吃完牛排,裴行简到旁边的商店帮俞箴买了块披肩挡风,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迈着慢慢悠悠的步子,嘴里有说不完的话。
路过一间基督教堂,俞箴想起什么,笑说:“以前有人和我说,信仰能救人于水火,为此我还信过教,后来发现这玩意对我不管用。”
“你呢?”她仰头看向他,恋爱中的人总是会忍不住想要和对方分享自己的一切。
裴行简被俞箴握住放在她披肩下的手紧了紧,海风吹过,他随意说:“我小时候的偶像是我爸,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裴超主义。”
说着,他低头笑:“那时候是裴超主义的忠实信徒,老师让我们写作文,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写,想成为我爸那样的人,还被老师在全班读了一遍。”
如果不是俞箴提起,这件事已经久远到他已经快忘记了。
俞箴对裴超是只知道名字,以及从旁人嘴里听过一些事迹,别的一概不了解。
“你现在成功了?”她问。
裴行简摇了摇头:“没有。”
两人沿着楼梯往下走,走到沙滩上。有人搭着帐篷在沙滩上露营,更多的是像俞箴和裴行简这样走在海边吹着海风散步。
前面一阵哄闹,是有一伙人围在一起跳舞,看样子应该是大学生,年轻的面孔一个个带着笑,路过的人无一不被感染。
俞箴和裴行简跟着其他路人在这群大学生旁边站着看了会,他们闹得起劲,笑得肆意,直到往前走离好一段路,俞箴都还觉得自己也是他们之间的一员,心态一下就从28岁变成了18岁。
她兴致勃勃地找来一根树枝,在沙滩上画一颗大爱心,她在爱心左边亲自写上俞箴,裴行简在爱心右边亲自写了裴行简,一个剪头穿过爱心、也穿过他们的名字。
俞箴抬着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像过偶像剧女主角,她一边笑一边问:“你会永远爱我吗?”
她眼里还闪着亮晶晶的光。
裴行简突然想起来他之前发高烧的那个梦,他好像终于抓住光了。
他低头,在俞箴唇上吻了吻:“会。”
海浪轻轻拍击沙滩,海风会吹乱她的头发,她面前一身西装的裴行简是偶像剧里的王子,他说,他会永远爱她。
这是十八岁的俞箴脑海里曾经幻想过的画面,二十八岁的俞箴替她实现了。
俞箴踮起脚,双手扣住裴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