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简不能忍受带着汗睡觉,拉俞箴去浴室,她不肯动,他直接将人拦腰抱进了浴缸。
俞箴躺在水里,看向裴行简的眼睛又闪又勾人,她故意勾他:“裴裴,我动不了了。”
裴行简站在淋浴下,听俞箴在耳边一直重复这句话,他冲干净身上的泡沫,走到浴缸旁边,像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似的给俞箴认认真真搓起澡来了。
俞箴眼见着气氛越发跑偏,裴行简问:“你以前是不是没搓过?”
俞箴:“?”
她一开始提起这个话题时,好像不是为了回答他有没有搓过澡这个问题。
他开始自问自答起来:“也是,海城人一般都不搓澡。”
这话说得,俞箴挑眉:“感情您是外地人?”
裴行简怕是忘了自己根红苗正海三代的身份。
裴行简摇头:“我小学去北方冬令营,在那里认识的朋友非拉我一起去搓澡。”
“他教你的?”俞箴问。
裴行简理所当然的点头:“总不能是边洗澡边上网课学习如何搓澡?”
俞箴脑海里马上就有画面感了,俩小男孩在一起搓澡,其中一个还给另一个演示,搓澡要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奶声奶气的。
想到这,她笑得直不起腰。
裴行简搞不懂俞箴莫名其妙的笑点,纳闷:“你在想什么?”
俞箴敛住笑,用手沾了一手的泡沫,然后在裴行简胸口画了一个泡沫爱心,她对上他的眼睛,k一下:“想我爱你呀。”
就这酥酥麻麻的一下,裴行简当即不行了,呼吸困难、大脑缺氧,他感觉自己是在高原上,还有脸红佐证。
好半晌,他闷闷说:“俞箴你这个渣女。”
俞箴:“我哪儿渣了?”
他用一种强抢民女的哀怨语气说:“你占有了我的人,还要占有我的心,什么都不给我留,难道你不渣?”
俞箴从胸前比了一个心形手势,然后将这颗心放到裴行简面前,哄他:“我的心给你,就是等价交换了。”
裴行简:“那你的人呢?”
俞箴问号脸:“我们刚才不是……?”
她话没说完,裴行简哀怨:“渣女。”
“说好的等价交换呢?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才让你不放心把自己交给我?你说,我一定改。”他又说。
听着这似曾相识的话,俞箴死活想不起来在哪听过。直到她和裴行简在浴室里打卡完裴行简想要的姿势,她才晕晕乎乎反应过来,他居然用她用过的套路来套路她?
俞箴躺在床上,被自己的这个发现惊呆了。
“裴行简你居然套路我。”俞箴伸手掐了把躺在身侧的裴行简,她说话时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裴行简闭着眼准备睡觉,听到俞箴说话,侧身将她揽住,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听过‘师夷长技以制夷’吗?知识点,好好记住。”
俞箴张了张嘴,她头一次短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好一个师夷长技以制夷。
“你文言文学得不错嘛?”俞箴冷笑。
裴行简宠溺的抱着她笑,谦虚:“一般,不,很差。”
裴行简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老婆的毛给捋顺了。在俞箴趴下最后一根竖毛时,裴行简想,如果以后他有儿子要结婚,他一定要告诉儿子,女人就是你跟她说套路,她跟你聊文言文的生物,宠着就好;如果他有女儿要结婚,他一定要告诉女儿,小作怡情。
今晚干了一晚上体力活,还没到凌晨三四点,俞箴居然被困得昏睡过去。
她早晨时朦朦胧胧有意识,裴行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
俞箴快到上午十点时候才起床,她刚一下床,差点摔在地上。她洗漱完后按着腰坐电梯下楼,家政阿姨正在打扫卫生,见她下来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
俞箴逗了逗狗儿子,走到冰箱门前打算喝一杯冰牛奶,视线触到冰箱,她伸手摘下一张牛皮纸色便利贴。
裴箴箴,不准空腹喝冰牛奶。
俞箴闷头笑,裴箴箴三个字在她嘴边绕过一圈,当即冰牛奶也不喝了,转头到一杯水喝下解腻,裴行简喂给她的这口糖不要太甜。
俞箴中午约了宋子璞,两人下午一起出去看话剧。她在约好的咖啡厅等宋子璞来,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走过,还没看到宋子璞的身影,她给宋子璞打电话,宋子璞说马上就到。直到杯中的咖啡喝完,俞箴看眼时间,已经过去快四十分钟了,她再次给宋子璞打过去电话。
嘟声四次后被对方挂断,没几分钟,俞箴就看到宋子璞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口中还喘着粗气。
“你这是怎么了?”俞箴问她。
宋子璞猛灌一口已经冷却的咖啡,脸上带苦:“范诗韵你记得吧?她经纪人在外地,今早打电话拜托我去医院看看范诗韵,忙到刚刚才来。”
“范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