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俞箴纳闷,董甜到底用什么拴住了这对夫妻?俞箴让人先不要对这对夫妻下手,以免打草惊蛇,她决定换一个方向, 让人从这对夫妻身上查,看看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随着原仪病情逐渐好转,如何劝她接受手术成为裴家最近的主旋律。原仪的心情因为冬天的到来而逐渐变好,她偶尔会拿起以前的相册来看, 一坐就是一下午,裴行简告诉俞箴,因为原仪的生日在冬天,结婚在冬天,生孩子也在冬天,所以她对有种独特的感情。
俞箴垫脚亲了亲他:“谢谢甜甜告诉我这些。”
她知道,裴行简这些日子心里觉得挺对不起她,虽说他们是一家人,相互照顾本来就是分内的事,但俞箴每次来,原仪也没什么好脸色,话语间爱答不理,裴行简不高兴却又不好发作,只能生自己的闷气。
她真想告诉她的甜甜,有时候不善解人意会快乐很多。
裴行简收到王婶不解的目光,当即轻咳两声,不自在地跟俞箴说:“小声点。”
甜甜。
他无法形容,这是怎样一个又娘又甜蜜的昵称,在甜甜的对比之下,他觉得裴裴也挺好。
俞箴配合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裴行简心还没放下,只听俞箴陡然大喊一声:“甜甜!”
她音量控制得很好,能让王婶、原仪和走廊里路过的病人、护士全看向两人,却又不会吵到其他病房的患者。
裴行简当即耳根挂上红。
“我错了,”俞箴抱住一坨甜甜,卖乖:“下次还敢。”
众人将看戏的目光转向她怀中高大俊朗的男人,他脸上无奈笑着,大家以为他可能会生气,但他低头看向怀中坏笑的女人时,眼里闪着细碎的星星:“知道了裴箴箴。”
走廊里众人掩面离开,这二手糖吸的比二手烟还上头。
裴行简拉俞箴进病房,关上房门,王婶乐呵呵干别的事,原仪也将目光移向窗外,裴行简脸上实在是红得没眼看。
裴行简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凶巴巴:“嗯?”
俞箴可怜唧唧:“家暴。”
裴行简被自家老婆的灵魂演技给逗乐了,说家暴,他跟俞箴还说不好是谁打谁。
他捏捏老婆的后颈皮:“是,我喜欢虐猫。”
俞箴撒手往病房里跑,裴行简大步跟在她身后,她跑到病床旁,弱小、可怜又无助地向原仪控诉:“妈,裴行简欺负我。”
裴行简刚想给原仪解释,他一抬头,对上原仪没藏住笑意的脸,登时怔楞,自打原仪来海城,两人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坐在原仪身旁的俞箴朝他挤眉弄眼,裴行简这下才明白过来,俞箴是故意的。
男人肩上有很多责任,但也喜欢被人当成小王子在意着的感觉。裴行简这一刻觉得俞箴这女人坏透了,她只用一个小动作,就让他想把自己拥有的全部都放到她手里。
这该死的女人真是每一步都踩在他感动的点上。如果说裴行简一开始还能在“爱河”里仰泳,两人正式在一起后,他变成了在“爱河”里求生,今天,“爱河”终于把他淹死了。
原仪还在看着他,裴行简乖乖认错:“妈,我没有。”
原仪收回目光,转而投向窗外:“夫妻俩以和为重。”
“知道了妈,”俞箴说着,转头看向裴行简:“吵着妈了,快给妈削个苹果。”
裴行简洗完手拿起一个苹果,坐在椅子上将皮削赶紧,又在氧化前切成块送到原仪手边的桌子上:“妈,吃苹果。”
他斟酌说。
原仪淡淡嗯了一声。
裴行简和俞箴对视上,双方眼中都带着笑。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裴行简本想挂断,可看了眼来电人,他看一眼病床上的婆媳后拿起手机走出病房,关门前,还能听到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谢总,怎么了?”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沉默,这苹果甜得腻人,原仪兴致缺缺,手中动作却并未停,她随口问:“谢总是谁?”
俞箴说:“是国外一个大项目的负责人,有意跟裴家合作。谢总全名叫谢行,华裔。”
原仪眼底有暗芒一闪而过,她声音清冷:“裴家这边负责人确定下来了?”
俞箴摇头:“没有,裴裴和二婶都对这个项目很上心。”
原仪没在多问,手中动作也跟着停下。王婶知道她是吃不下了,又想到这是少爷亲自切的,浪费了可惜,问过俞箴也不想吃,她才自己把剩下的吃了。
今天夫妻俩是在医院陪原仪吃完晚饭后才回的泊澜湾。裴行简一回家就进了书房,俞箴知道他忙,自己在楼下和墩墩玩了会儿。狗儿子近日来备受冷落,见俞箴来,它表现出一副叛逆期欠揍少年的模样,悠悠然“嗷呜”一声,背对俞箴继续吃狗粮。
俞箴赶紧不惯着他,自古以来慈母多败儿的案例比比皆是。
墩墩吧唧吧唧吃完盆里的狗粮,肚子里还半点没觉得饱,犹豫半晌,它决定在生存面前放下尊严,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