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气息,亦不可能是桑夏。
至于那个心里的名字,她更是不敢猜测。
渐渐的,南槿不仅能清晰的感受到气息流动,也能真切的感受到有人在触碰她。小心翼翼,却又坚定不移。
久违的触感,南槿内心激动异常,却表现不出分毫,她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那人的手指如同气息一样的冰凉,压在耳侧,汩汩而入的强大修为,传至四肢百骸,安抚了她体内躁动不安的血液。
气息虽然全然陌生,但一个压在她心底许多年的名字,呼之欲出!
南槿渐渐全身都有了感觉,偶尔也能听到一些响动。
与那五百年一模一样,夜夜与她同塌而眠,日日细致照顾她的男子,分明就是玢垣!
他,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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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魔界幽冥山,历届魔王洞府。
大殿正中,赤红的魂祭刀上丝丝黑气涌出,越涌越盛,倏尔刀身腾空,燃起了业火,那火不熄不灭,烧了整整三年。
“王上,鹤柃求见!”
主座上男子擦拭刀炳的右手微微一顿,薄唇微抿,吐出一个字,“进!”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身材颀长的男子,慢悠悠走了进来。也不行礼,顾自捡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大剌剌靠着椅背,整个人都陷进那把太师椅里,像是浑身的骨头都被他身上的奇香泡了个酥软。
细看,黑袍未曾遮挡严实的地方,露出一截手腕,白如玉髓,无筋无肉,竟然真的就是一截白玉做的手腕。灵活自如,让人难以置信。
落座之后,那男子撑开绸扇,对着主座上的男子抛了个媚眼。唇红齿白的玉面郎君,当真是比女子还要魅惑。
“可是北荒战事不顺?”主座的男子视若无睹,继续擦拭手中的大刀。
“顺,怎么会不顺。我魔族战士个个骁勇,北荒之地迟早尽归魔族所有!”声音倒是爽朗动听,不染丝毫娇弱。
主座上的男子起身,瞬移至鹤柃面前,“可是有了神襄木的下落?”
“北荒迦叶湖再往北,有一千里冰原,十日前传来异动,一夜之间冰全化了,昨日,那水泽之上竟长满了红莲。”
“拥有如此生机的定是神襄木,我要亲自去将它带回来!”
所谓生机,可生万物,也是四海八荒所有生物蓬勃生长的命源所在。
鹤柃收起吊儿郎当的坐姿,正色道:“你是魂祭刀上滋生的一团魔气凝聚而成,近不得那般强大的生机!你不说说,你那好弟弟也在找她吗,让他去取,岂不轻而易举?到时候,你再将她抢回来便是!”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无须他来插手。”
鹤柃生而为魔,自幼长在魔界,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厌恶什么就毁灭什么,诸事随心而行。自是不懂神仙们的清规戒律,仁义廉耻。魔嘛,不分善恶,只论喜好。
虽然四海八荒皆谈魔色变,但不是所有的魔都是全无理智,只知杀人的邪祟。他们只是过的更加随心所欲罢了,魔界崇尚实力,你比我强,我便事事听命于你,但,总有一日,我是要打败你的。
在玢垣出现之前,魔界如同一盘散沙,谁都不服谁,魔王之位也是三天两头的换来换去。坐的最长久的大概就是砍了玢垣一刀的那个,前前后后有五百多年。
五年前,魔族圣物魂祭刀居然自己裂了,那时很多人都不知道缭绕其上浓的化不开的魔气代表着什么。
鹤柃却知,那是魂祭刀认主的意思。继而其上的无端燃起的业火也验证了他的猜测,炼化主人原先的筋骨气息,重塑一副真身。
只是,他没想到,那火一烧就是三年。可以想象魂祭刀的主人之前是多么的厉害,而四海八荒也就发生了那么一件大事,九重天的大殿下起兵谋逆,手刃了天君,自己却也魂飞魄散了。
果然,魂祭刀的主人就是玢垣。
他现身魔界的当天,天降甘霖,寸草不生的死亡谷开满了彼岸花,只有黑夜的魔界,从此皓月当空。
“我知你修为强悍,当年更是一掌灭了老魔王,但神襄木毕竟是神器,从古至今,从未有人靠近过它千米以内!”
典籍记载,神襄木过于强大的生机,会让靠近它的一切生灵,疯狂的生长,终因血脉爆裂而亡。
“我今日就会启程,你替我照顾好她!”不仅仅是南槿等不及,他也无法再等下去了。
耳边传来窃窃私语,只是这声音像是来自千里之外,听不真切。
如今她能确定,真的有人将她从泫幽谷带了出来。
泫幽谷内,所有人都深陷自己的记忆,很难见到旁人,那人是怎么找到她的?
阿沅曾说,泫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