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很低,脖子上挂一个骷髅挂饰,发达的胸肌,下身一条黑色休闲裤,松垮垮地挂在胯骨部位。很不耐烦的表情,那副拽样看得钟天明更加恼火。
“看什么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温扬被他盯得恼了,粗声粗气地说。
“今天的新闻看了吗?”钟天明冷冷地问。
“小市民一个,我对国家大事没兴趣!”温扬瞪他,“没事的话就别浪费我的时间,我今天还有通告!”
钟天明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走近温扬,一记左钩拳,又快又狠。温扬没有想到这个穿西装看起来斯文的家伙会动手,没防备,被打得倒退了几步,勉强才稳住身体。
嘴巴有点痛,温扬伸手擦拭了一下,嘴巴里面破了,流血。
钟天明握着拳头,说:“我警告过你,如果立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操!”温扬往地上吐了口血水,脸变得狰狞,一拳揍在他肚子上,动作迅猛,一看就是练家子,钟天明被打得倒地,眼镜也飞了。
“你他妈还有脸说这些狗屁话!你应该问你自己到底跟柴立汶说什么了!”温扬粗声粗气地吼。
钟天明慢慢爬起来,没了镜片的掩饰,他的眼神阴狠,冷冷地说:“事到如今,立汶的事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吧!”
“你明明不想接受他的感情,为什么还要让他有所期待?”温扬揪着他的衣襟,大吼。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你凭什么来责问我?”钟天明喘着气大声说,“立汶会变成同性恋都是你害的!你这肮脏的东西!”
“谁他妈是同性恋了!老子爱的是女人!我害的?你说什么屁话!他爱了你差不多二十年,你他妈到底有没有自觉!?”温扬咆哮着。
这下轮到钟天明呆了,他喃喃地说:“你说什么?立汶他、他对我,怎么可能!”
温扬掐住他的脖子,凶狠地吼着:“你他妈猪啊!”
两人正在僵持,天台的门开了,他们往那边看过去。
“我可以觉得荣幸吗?”柴立汶,一边打呵欠,一边走出来,“竟然有两个这么棒的男人为了我打架。柴月琳,你嫉妒吗?”
随后走出来的女人绷着一张脸,瞪她老公:“丢脸!都是个孩子的爸爸了,还为了个老男人争风吃醋,你怎么这么窝囊!”
柴月琳送柴立汶过来,柴少爷的跟班告诉他,钟天明一脸杀气地拖着温扬上了天台,两个人听了,连忙跑上来劝架。
不过,这对兄妹的真正用意是想看好戏,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祸害。
听了柴月琳的话,柴立汶摸自己的脸,微笑:“那是我有魅力。”
“闭嘴!”其他三人同时喊。
柴月琳抓过钟天明,瞪他:“你太狡猾了!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哥一直在看着你吧?只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你只想柴立汶看着你而已!只想接受别人对你的爱而已!”
钟天明呆呆地看着柴月琳,没有说话,柴立汶爱着他的这个事实,对他打击似乎很大。
“我说对了吧?我告诉你,既然当年你逃避到我这里来,你就别想从我手中飞出去!你说你关心我哥,你又了解他多少?他每天对你说喜欢你,你这万年木头连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你知道结婚那天,汶少为什么会哭?看到他哭,我恨不得杀了你啊!为什么你要对他说喜欢我?还要他帮忙追我?现在好了,什么都说穿了,汶少已经对你完全死心了,你如果还不能接受他是同性恋,那么以后就离他远远的!我不会让你再伤害他!”
柴立汶掏掏耳朵,懒洋洋地说:“好了好了,柴月琳,那个是你老公,你自己带回去调教吧,我要拍片了!”
“拖拉了十几年,现在也是了结的时候了。小明,我承认我以前喜欢你,现在也还是喜欢你。可是,那种感情已经不同了。”柴立汶的视线朝温扬飘过去,“我现在对野生动物比较有兴趣。”
温扬打了个哆嗦。
“经过刚才,我对你改观了。”柴月琳朝他咧嘴笑,难得的笑容,却是典型的魔女的微笑。
这下温扬是从脚底凉到心了。
二十七
看着柴月琳把失魂落魄的钟天明拖走,柴立汶像卸下担子似的,松了口气,对温扬说:“虽然我反对暴力,不过看到你揍他,我很爽,谢了。”
温扬哼了声,说:“少自作多情,我才不是为了你!我只是看他不顺眼罢了!”
“你就不怕被公司冷藏?”柴立汶捏着下巴。
“无所谓。”温扬摸摸被打的脸,痛得吸了口凉气。那混蛋,下手真重!
“哎呀,这么漂亮的脸,小明那家伙,下手太狠了!”柴立汶伸手要抚摩,温扬扭头,躲开了,不自在地说:“我没事,跟挠痒痒似的,那小子太弱鸡了!你眼光怎么那么差啊!”
柴立汶忿忿地缩回手,微笑:“谁叫我就是一个糟糕的人呢?物以类聚嘛!”言下之意,就是温扬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温扬神经大条,没有听出他的意思。
“对了,你看。”柴立汶从裤腰抽出报纸,傻笑,“看,我们上头条了,好高兴啊!”
温扬看着报纸,脸色越来越难看,抬起头,眼珠瞪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柴立汶:“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好事啊!”柴立汶拉着他的手,温扬挣开,继续瞪他:“我们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这是诽谤!可以去告他!”
“有什么关系!”柴立汶一脸不在乎,倔强地拖着温扬往围栏边走,“你看看下面,多少人关注着我们的事!这下,你出名了!”
温扬探出头去,有眼尖的记者看到他们站在上面,立刻调整摄影机照过去。温扬想缩头,柴立汶按着他的肩膀,扳过他的脸,朝他咧嘴:“乖,笑一个!”
“什”温扬推他,力道没有掌握好,柴立汶脚下一滑,往后朝围栏外面倒过去。
“立汶!”温扬迅速反应过来,扑上去搂住柴立汶的腰,用力往怀里带。惯性的关系,柴立汶撞到温扬的胸膛,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两人都是惊魂未定。温扬被抓得肩膀痛,低头想叫柴立汶松手,却看到他一向松散臃懒的脸因为惊慌而变得苍白,几乎能看到皮肤底下的血管,抓着温扬的手竟然在发抖。
温扬从没看过这样的柴立汶,想要叫他滚开的话一到嘴边,变成了:“不用怕,现在没事了。”语气虽然粗鲁,却透着温柔。柴立汶的头更低了,几乎要埋进温扬的怀里去。
换言之,就是英雄救美的完美标准姿势。
当然,如果角度允许的话,就能看到柴立汶嘴角扬起的弧度了。
楼下有人惊叫,还有摄象机的“咔嚓”声,温扬把柴立汶抱离围栏,马上退后几步。柴立汶理顺了被风吹乱的头发,朝他笑笑:“刚才多谢了。”
他这样坦率,搞得温扬浑身都不自在,粗声粗气地说:“是我不对,不应该推你”
“这些新闻你不用在意,我们可以把它当成一种宣传手段,相信影片上映时,肯定会有很大回响的。”柴立汶难得正经地说,“免费帮我们炒作,何乐而不为呢?”
“那么面对公众,我们应该怎样?”温扬苦恼地问,“我可不是gay!”
“知道啦!偶尔玩玩暧昧,现在就流行这个,美男子嘛。”柴立汶微笑,不露声色地想:迟早都会被我掰弯的!
温扬想了想,名誉似乎没保障,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那种东西,何况,柴立汶的电影就是他的电影,他也想有好的票房收入。
“也不一定要假扮情侣,只要平时的举动让人有那种感觉就好,当然了,面对镜头要正经。”柴立汶继续游说。
在柴立汶这老狐狸那条三寸不烂的舌头的游说下,温扬终于答应了。
“好了,现在下去拍片吧,进度慢了一点,要快点了!”柴立汶心情很好,走到楼梯前,突然停下脚步,“对了,刚才”
“怎么了?”温扬以为他受伤了,连忙走到他跟前,语气里有着掩藏不住的关心。
“刚刚,你好像有叫我的名字?”柴立汶的脸竟然百年难遇地泛红了。
“是吗?”温扬松了口气,原来是这种小事,大惊小怪!
“当然有!那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耶!”柴立汶微笑,那笑容既妖艳又妩媚,可能连直男都会心动。
温扬看着他的笑容,突然觉得心漏跳了一拍,很大的一拍。
柴立汶没有留意温扬的不对劲,他正在专心琢磨着,怎样才能让温扬叫他“汶汶”。(==|||)
这两个笨蛋!
二十八
到了钟天明的办公室,柴月琳一脚踢上门,把他甩到沙发上,扬扬眉毛:“好了,你先冷静一下吧,暂时别跟汶少见面了。”她弯腰,摸摸钟天明的脸,“反正汶少的事,你也管不了,让我来吧。”
说完以后,柴月琳转身要走,钟天明抬起头,问:“我是不是很钝?”
柴月琳没有站稳,差点跌倒。勉强压抑着要揍他的冲动,柴月琳问:“汶少经常跟你说喜欢你,对不对?”
钟天明点头:“对啊,可他跟每个人都说,难道这不是他的口头禅吗?”
柴月琳一个踉跄,又差点跌倒:确实是这样,汶少,你也太博爱了!
她按了按眉心,拍拍她正在苦恼的老公:“那家伙虽然不值得帮,可你也没有办法丢下他不管,对不?你还记得高中时吗?你说对我有好感,叫他帮忙追我,他跑回家跟我打了一架,我气得跟你绝交了三个月。”
“可是,你后来不是说,你是因为讨厌我才跟我绝交的吗?”钟天明疑惑地问。
“我说什么你也信!你这精英份子,怎么遇到这种事会钝成这样?”柴月琳真是无语了,可就是他的这种憨憨傻傻的个性,才会吸引人,搞得柴家两兄妹差点争得头破血流。
“你说的话我当然信,不然我信谁?”钟天明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脸皮跟柴立汶有得比的柴小姐,很难得地红了脸。精明透顶的自己就是这样被这小子吃得死死的,说起甜言蜜语来也是面不改色,平时毫无情趣,连求婚都只是拿了戒指说:“让我养你吧。”可就是这实在的一点好啊,柴月琳鬼迷心窍,马上就答应了。
“好,这个问题到此为止。”柴月琳作了个停止的手势,“你如果真的想知道汶少对你的感情,就等到你们可以心平气和地交谈再说吧,你对gay还怀有偏见,我不想汶少有太多压力。”
钟天明抱着头,叹了口气,烦躁地说:“我也不想给他压力,可是,你看那些报道,既然你说那时候,岳母是因为立汶的性取向把他赶出去的,那么这次的事件要是被她看到了,立汶他”
“她不会再有机会了。”柴月琳冷冷地说,“她既然生下了汶少,就应该负责到底,同性恋怎么了?就该死吗?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毫无能力的小女孩,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我哥。”
当年的事,柴月琳是亲身经历过的,而钟天明看到柴立汶时,他已经躺在医院急救室了。
那一次,血管破裂引发的大出血,差点就要了柴立汶的命。不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是真理,证据就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妖男还在继续为祸人间。
话分两头,现在说说那对笨蛋吧。下楼梯时,柴立汶以受惊为由,软绵绵地趴在温扬肩膀上,温扬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心里愧疚,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走。公司里的人看到强悍的大魔王一副小鸟伊人的样子窝在温扬怀里,嘴巴张大得能放下拳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温扬被那些视线瞧得很不好意思,脸都红透了,虽然映着小麦色的皮肤,不是很显眼,可柴立汶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好可爱!柴立汶一边偷笑,一边眯眼,用眼角扫了那些喜欢八卦的人一眼,顿时寒风过境,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急急忙忙去做自己的事了。
“以后要习惯这种视线才行。”柴立汶微笑着说,下巴轻轻放在温扬的肩膀上,“我们一起努力吧!”糯软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鼻音,非常好听。
温扬稍微侧头,脖子触到柴立汶浓密卷翘的睫毛,他脸上的笑容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杂质,周围有花在飞舞。
其实,只要了解柴立汶的人都会知道,每当他露出这种天使笑容时,就说明他正在算计人,没安什么好心的。
问题就出在,温扬这粗神经的家伙并不了解他,所以被他的笑给煞住了。怎么说呢,温扬觉得那一刻,身体有电通过,类似让雷劈的感觉。
他虽然迟钝,还是很清楚那种感觉。
回过神来的温扬有些慌张,自暴自弃地看了看旁边的柴立汶一眼,对方还是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不放,自顾自地说着等一下要拍的几组镜头。
“这下完蛋了,我怎么也成变态了”温扬张张嘴,只能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又庆幸发现得早,可以扼杀在萌芽状态。
“所以说啊,插入的角度跟高嘲的快慢很有关系,越紧越爽的说法是大错特错的!皮都箍脱了,痛得要死,哪来的快感你怎么了?”柴立汶正在指手画脚,说得兴起,看到温扬一副受打击的样子,担心地凑近一点。
温扬满脸通红,也顾不得体统了,用力推开他,急急地闪进摄影棚去了。
柴立汶捏捏下巴,莫名其妙地跟了过去。
其实说白了,这两个家伙神经都挺粗的。
二十九
柴月琳担心的情况果然出现了。
不出几天,网络上就流传着柴立汶和温扬的家族情况。柴立汶虽然被柴家赶出去了,但并没有从族谱里除名。于是有谣传说他因为是同性恋而被母亲虐打,只好逃出家门,柴家对他心怀愧疚,所以没有将他除名。
而温扬是城中望族温家的独生子的事也曝光了,狗仔挖到他已经脱离温家自立门户,原因是家里人不同意他跟某人在一起。这个“某人”提得非常暧昧,没有直接点名是谁,也没有提性别,人们都自发地把柴立汶跟那个“某人”划上了等号,处事古板的温家当然不会承认同性恋,所以两人才会跟家里划清界限。
于是网络的流言越演越烈,竟然发展成柴立汶和温扬不顾家族的阻力,排除万难终于走在一起,那天在顶楼拥抱的照片,也被解释为柴立汶因不堪压力想要跳楼,温扬极力劝说,最终打动美人,抱得美人归。(凸=
=||||)
这份禁忌的爱情(||||)为他们赢得了很多的支持者。当然,也有很多人看他们不爽。反同性恋联盟把他们推上枪口位置,公共论坛上“鸟儿”漫天飞,力撑他们交往的人亦不甘示弱,双方骂得满堂红。
柴立汶看着留言版的支持者和反对者的争辩,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连连感慨着:“世界变了,世界变了!”
温扬简直是目瞪口呆:“操!怎么变成苦情戏码了!老子以后还怎么娶老婆啊?”
“安啦安啦,只要能赚钱,不管男女,排队等你娶!”柴立汶微笑着说。
暂且别管这是丑闻还是好事,总之舆论的压力不容小看。《骑乘技》的投资方抓住商机,要加柴立汶和温扬的对手戏份,除了3p的镜头,5p和69的戏份也加重了。
《世界一级骑乘技》都快变成gay片了。
温扬的片约突然多了,他拍的平面广告制作成巨副海报挂在市中心最显眼的位置。
一时之间,城中的热门话题就围绕着这两个男人打转,没人去理会这是不是丑闻,那些人都感动于他们冲破禁忌的爱恋。
当然,如果知道了真相,这些人绝对会围殴他们。这是毋庸质疑的。
说说温家家长的反应吧。
之前因为陆紊的关系,温老爷子已经很不爽了,辛苦养大的孙子被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拐跑了,怎么可能不生气?
后来有眼线向他报告说两人分手了,温老爷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那天的头条新闻,一口气没提上来,差一点就归西了。吹胡子瞪眼,横竖都看柴立汶的照片不顺眼,用这老头的话来说,就是:“跑了个妖女,又缠过来一个妖男!”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温老爷子立刻派人去挖柴立汶的家底,柴家也不是吃素的,口风很紧,温家挖了半天才挖出了点料。
柴立汶的父亲是作家,得过很多国际的奖项,他的作品由于描写男女xg爱过于生动而被国内列为禁书。母亲是上市公司总裁,手段强硬,平时根本不在家。
发现柴立汶是gay,是在一个最糟糕的情况下,那时柴立汶勾引他的家庭教师,在床上翻滚。脱得只剩内裤时他妈回来了,照惯例没有敲门,撞个正着。
“据说后来柴立汶是被救护车运走的,脸上有明显的掌掴,身体也有多处伤痕,住了一个月的加护病房。”徵信社的人报告完毕,把一份文件放在温老爷子的桌面上。
“暴发户都没什么教养!”温老爷子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可以了,下去吧!”他琢磨着要去会一会这个暴发户儿子。
此时,那个“没什么教养的暴发户”儿子柴立汶正光着上身,只穿一条牛仔裤,跟同样装束的温扬站在镜头前拍平面照,柴月琳的设计一向以性感著称,没有其他人比这两人更适合诠释这个品牌了。照柴立汶的话来说,他们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sexy。
所以说,这两个粗线条的家伙还蛮好用的,起码能赚钱。
三十
“这上面写的,都是事实吗?”温扬指着“被母亲虐打”那几个字,问道。
柴立汶正趁着休息的空挡上网,被背后的温扬吓了一跳,忙按了右上角的“x”,把网页关了,才回头,嫣然一笑,色如春花:“网络的东西,还是不要太相信的好。别看我这样弱质纤纤,动起手来会要人命的。”
温扬看他样子有点反常,却没有立场追问下去,一屁股坐到旁边去,闷闷的,两条腿撑开。
照理说,温扬是在上流社会混的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行为一定要斯文得体,举止大方,应该会培养出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
不过豪门世家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拘小节的人出现,温扬算是个好例子,瞧他现在坐的姿势就知道了。
虽然姿势不雅,但情人眼里出西施,柴立汶对他可是满意到了极点,还想着宣告全世界:你们看啊,我的lover连坐姿都这么an!
这个笨蛋!
现在,柴立汶就盯着温扬的腿咽口水。即使裹在高级面料的长裤里看不分明,但柴立汶很清楚那双腿的魅力。跟自己晒不黑,天生的白皮肤不同,温扬的腿是非常有光泽的古铜色,布满汗毛。腿的形状很漂亮,结实的大腿,没有一点赘肉的小腿,长度又够,配上倒三角的健美上身,简直是完美的体形!
温扬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又有点在意网页上的消息,犹豫着要不要问,视线飘来飘去,都在柴立汶身上定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放电。
总之,这两个家伙之间的气氛很怪异,还有很可怕的粉红色花在四周飞舞。
助理小南拿了瓶水过去,笑得一脸诡异。温扬接过喝了一口,柴立汶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拨过来,很自然地凑上去,低头喝了一口,细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地颤动,苍白的脸颊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透明而迷茫,嘴唇就印在刚才温扬喝的位置上。
间接接吻!
啊啊啊啊啊!!!!有人在无声地呐喊,有人大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寒==||||),片场里的人还举了v8把这段拍下来。
表面上,温扬很轻松自在地笑着,可是靠近看,就能清楚地看到他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和额头上猛往下嘀嗒的汗水。
柴立汶笑吟吟地看着他,这时不知谁的手机响了,打破了诡秘的气氛。温扬半天才回过神来是自己忘了关机,忙一边道歉一边往角落走:“喂?”
柴立汶的耳朵竖起来,听到温扬的声音有些异样:“是你最近怎样了?嗯,那不是很好吗对,正在忙可能不行,档期排得很满嗯,再见”
合上手机,温扬又坐回原处,按着额头,揉来揉去,似乎在苦恼着什么。
“怎么了?”柴立汶蹭过去,问道。
温扬虽然觉得没必要跟人说这些,但面对柴立汶,他又不想骗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枯涩:“我的前任女友打来的,想约我见个面。”
柴立汶心里一紧,不露声色:“那你答应了?”
“没有”温扬把玩着手机绳,那是一条泛白的绳子,还有流苏,是新年的时候跟陆紊去寺庙参拜买的,听说是姻缘绳。
应该是时候丢掉了。温扬心想。对待感情,他从来不会拖泥带水,所以他觉得柴立汶竟然能够暗恋一个人暗恋二十多年,实在是不可思议。
听到温扬的回答,柴立汶松了口气,绊脚的女人没了,要掰弯他就容易多了。这样想着,不由心情大好,拍案而起,大声说:“这些天辛苦各位了,今晚我请客,到夜店蒲通宵!”
小南嘴角抽搐,拉拉他的衣角:“那个,汶少,月琳姐交代过,你最近还是不要”
柴立汶手一挥,豪迈地说:“管他个鸟!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像逃犯一样藏着?更何况,万一出了事”他搂着温扬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小扬会保护我,对吧?”
温扬被他那声“小扬”叫得鸡皮疙瘩掉满地,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笑:“对,我一定会保护得你服服帖帖!”手环到柴立汶身后,照着他的腰眼一拧,柴立汶“哎呀”痛叫,整个伏到温扬身上去了。
第二天,关于他们两人日常相处的照片和dv短片传到网络上去,点击率节节上升。
三十一
温扬跟陆紊分手后就住在旅馆里,很不方便,而且有被偷拍的危险。
公司决定让他搬到宿舍里去。考虑到现在的处境,柴立汶提出要跟他合租一个房子,简单来说就是同居。
公司的高层经过讨论,认为既然公众把他们推在一起,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呢?光是曝光率就能把他们打造成明星了,更何况柴月琳对天同的赞助,大把大把银子砸过去,公司当然要照顾着她的宝贝哥哥柴立汶。
柴立汶的提议一致通过,钟天明试着反对,但没有成功,螳臂当车,加上背后那个大魔女,怎么可能有效!
于是,公司把名下的一套房子划给了他们,每月象征性地收一点租金。天上掉钱一样的好事,温扬当然马上答应了,至于柴立汶对他安的那份心,他倒是不那么担心了,因为他认为自己能纠正这种想法。
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他忘了感情是最难控制的,不过也正是这一点,才让柴立汶那只老狐狸有机可趁。这是后话。
如此这般,柴立汶和温扬搬进了这套位于黄金地段的高层楼房,38楼,复式,还能看到海。
搬家那天,柴月琳拖着一脸别扭的钟天明到了,把他往柴立汶面前一推,说要去接小瞳下课就溜了。
柴立汶瞪了柴月琳的背影一眼,骂道:“这懒鬼,明明不想帮我搬家,借口编得还真漂亮!小瞳那小鬼早就跟他女朋友去玩了!”边骂边收拾着地板上的书册。
“那个,有什么要帮的吗?”钟天明憋闷了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当然要了!”柴立汶笑得非常灿烂,扯下头上的头巾,冲楼上的房间叫,“小扬,小明说要请我们去吃饭,快点出来!”
看到温扬从房间出来,钟天明立刻黑了一张脸。
“他怎么在这里?”钟天明揪着一脸风马蚤的柴立汶,几乎贴在他脸上。温扬皱了皱眉,心里不爽,粗声粗气地说:“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我住的地方,我当然在了!”边说边解开头巾,图案跟柴立汶的一样,不用怀疑,那就是柴月琳买的。
“给个面子我啦。”柴立汶笑嘻嘻地拉过钟天明的手,放在温扬手上,形式上握了一下。柴立汶一放手,这两个家伙马上弹开了,把对方当成病菌体,然后在那里互瞪。
“其实啊”柴立汶捏捏下巴,微笑,“我觉得你们两个蛮配的。”
“操!”
“别开玩笑!”
两人同时说,气鼓鼓地瞪着柴立汶。这样看来,他们确实很配。(凸==||||)
三人前后脚地到了停车场,柴立汶坚持要自己开车,钟天明拗不过他,就照惯例去帮他打开车门,等到柴立汶坐上车以后再绕到另一边的副驾驶座位。
不过,那个本来属于他的副驾驶位,现在被温扬霸占了,后者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钟天明刚要发火,柴立汶伸头出去,软绵绵地叫:“小~明~我~肚~子~叫~了,快~点~啦~~”
那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温扬直打哆嗦,嘟囔着车子里的冷气怎么开这么强。钟天明怕饿坏了大舅子,只好憋着一肚子气走向后方的座位,坐在柔软宽大的后座,看前方的人很不顺眼。
看着柴立汶和温扬偶尔的低声交谈,钟天明皱着眉头,心情越来越差。
“在那个路口停一下!”经过闹市时,温扬突然叫道。柴立汶疑惑地看看他,还是停了车。
“我马上回来。”温扬往下压了压变装用的鸭舌帽,架起墨镜,迅速跳下了车。
看着温扬消失在人群中,柴立汶把目光转回来,冷不防看到后视镜里,钟天明探究的目光。
没有预警的四目相对,钟天明脸僵了一下,很不自在地撇开了头。
柴立汶还是挂着笑:“小明,怎么了?”
“啊?啊。没事”钟天明恢复正常了,用以前那种温柔宠溺的笑容看着柴立汶。
“嗯,没事就好。柴月琳的话你不用太在意啦,都是过去式了,我们还是好哥们吧?”柴立汶表面笑得没心没肺,心里还是不舒服。
“喔嗯,对。”听到那个“过去式”,钟天明心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忙摆出一个微笑来掩饰。
刚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温扬跑回来了,怀里抱着一个纸袋。食物的香味把柴立汶的注意力都勾过去了。
“小扬小扬,什么东西啊?好香的味道!”柴立汶蹭过去,看到纸袋上的标志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上次出外景你不是对着那个广告牌流口水吗?”温扬没好气地说,挖了块蛋塔递过去,“新鲜出炉的,你刚刚肚子叫了,吃吧!”
“可是我要开车耶”柴立汶的手抓着方向盘,转头对温扬笑,“你们先吃吧!”
温扬将蛋塔递到了他的嘴边:“这样就可以了吧?”
柴立汶j猾地笑笑,低头就要去咬温扬手上的食物,钟天明劈手拦下来,一把夺过温扬手上的东西。
“我来就好!”他狠狠地剐了温扬一眼,把蛋塔递到柴立汶面前,换上一副温柔的笑脸,“来,啊——”
“啊嗯!”柴立汶很听话地张嘴,一口吞下去,顺便狠狠地咬了他的手指。
“哎呀!”钟天明痛得大叫,猛然抽回手,上面还有牙印。
“味道不错。”柴立汶舔了舔嘴唇,笑嘻嘻地说。
温扬看着钟天明痛苦的脸,嘀咕道:“活该!”
三十二
“你们是真的在交往吗?”用餐中途温扬去洗手间,钟天明拉着柴立汶问道。
“怎么这样问?”柴立汶扒了一大口龙虾肉,含糊地问。
“你们之间的气氛”钟天明想起刚才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比如为对方弄餐巾纸,喂食物。虽然那画面很养眼,但钟天明还是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
他欲言又止,看到柴立汶嘴角边的食物,习惯性地伸手过去擦拭,“又没人跟你抢,怎么这么大了还是这样”
手举到柴立汶的脸颊却僵住了,因为看到餐厅外面有记者在拍照。
“糟糕!”柴立汶别过脸,避开了钟天明的手,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来,“明天肯定会被乱写一通!”
“你会在意?”钟天明心里更不高兴了,嘴巴也不留情,“你小子,跟温扬那个变态传诽闻就爽得要死,跟我传一下就像有天大的冤情!”
“你吃醋了?”柴立汶嬉皮笑脸地走了几步,挨在他身上,摇摇晃晃的,“别嫉妒!我才不在意那些报道呢!我是讨厌柴月琳的罗嗦,要是把你拖下水了,我会被她念死!”
“哼!”钟天明冷哼了一声,把他拽下来,“你搞什么,坐好吧!”
柴立汶重新坐好,紧紧挨着他。
“你们一起住,那个变态会不会偷袭你?”钟天明在自说自话,杞人忧天,“肯定会,你长这副模样,那种变态狂一定对你心怀不轨!以前《玉蒲团》出了街,你搭公车就老被非礼!晚上睡觉一定要锁好门,还有啊”
柴立汶把手按在他肩上,笑眯眯地凑近,吹气一样说:“小明,你好像爸爸哦。我可不可以叫你老爸?”
平地一声雷,钟天明大受打击。
温扬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钟天明垂头丧气地坐着,柴立汶则在专心开餐。
柴立汶看到温扬,忙招手,压低声音:“有娱记,快过来吻我!”
温扬嘴角抽搐,咬牙切齿:“老子为什么要吻你?”
钟天明像坐了电椅一样跳起来:“为什么要他吻你?”
“做戏做全套啊大哥!我们现在是在吃情侣餐,偶尔做一下感情交流很平常吧!”柴立汶没理钟天明,继续攻击温扬,攀上他的大腿,像八爪章鱼一样缠住他,嘟起嘴唇。
“起来!”温扬一把将他捞起来搂在怀里,从外人眼中看来,他们无疑是一对非常相称的同性情侣,不过真相究竟怎样,就只有他们本人才知道了。
“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样!”温扬压低声音,凶神恶煞地说,“我虽然答应跟你演戏,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钟天明把柴立汶拽过来,护在身后:“你这变态想对我家的立汶做什么?!”连“握手要得到我同意”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典型的母鸡护鸡仔姿态。(=
=||||)
“关你屁事!”温扬皱眉,不爽地看着钟天明拉着柴立汶的手。
钟天明气得发抖:“保护立汶不受你这种变态的毒害,就是我的责任!”
“你很碍事耶!老爷!”温扬大声吼。
晴天霹雳!
钟天明被那个“老爷”打击得抬不起头来了。
这顿饭就成了场闹剧,柴立汶抓着温扬索吻,温扬害羞,不肯吻他,登在报上变成了夫妻之间联络感情的甜蜜戏码,旁边还坐着个被当成路人甲的钟天明。
(“操,这明明就是第三者插足!还是父子乱囵!”某被革职的娱乐版记者义正词严地说,被主编一脚踹开:“我靠,都是你干的好事!把那照片登出来,老子可是被上头减了花红!”)
吃完饭,柴立汶拖着温扬高高兴兴地回去“爱的小巢”,钟天明垂头丧气地走另一边。
柴月琳晚上回到家,看到低气压的丈夫缩在沙发上,空气都是灰的。
她走过去踩他的背:“怎么了?这副死样子。”
钟天明抬起头,霜打的茄子样:“月琳,立汶说我像他爸爸,我真的像吗?”
柴月琳学着柴立汶捏捏下巴,说:“我爸的话,是不太像啦,那家伙除了把满脑子的se情东西遗传给汶少之外就没其他贡献了。”
听到柴月琳这样说,钟天明松了口气:“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会像爸爸呢,那个混蛋温扬还叫我老爷,气死我了!”
“不过你还真像汶少的老爸,很称职的那种。”柴月琳又说,给了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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