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和这才反应过来,韦小宝在世那会怎么可能有钢琴呢,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相信了他,糊涂的人是自己才对,唉,看来以后对什么老爷爷之类的话不能盲目乐观。
批评与自我批评结束,韦和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哭丧起一张脸,尼玛,老子被你害死啦,这下子出丑了,还想露脸?这脸都被这死老头给丢到太平洋去了。唉,怎么办?
韦和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问道:‘死老头,你懂乐器么,随便什么乐器都成。’
韦小宝对韦和的无知非常不满,自己的光辉事迹他怎么就一点都不了解呢,这可是他祖先的荣耀!
苛责道:‘乐器,你是指吹拉弹唱么,你也不想想你爷爷当初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那院子里的姐们要不会一两样,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你爷爷更是天资聪明,学一样会一样啊!……’
韦和断然问道:‘住嘴!那你最拿手的乐器是什么?’
‘二胡,话说当年,你爷爷的灵魂曾经附体在你爷爷的爷爷大脑里,那时正是民国时期,有首经典的二胡曲子叫二泉映月,是你爷爷这辈子都没有听过的仙乐,那才叫真正的好曲。……’
韦和现在坐在钢琴前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台下那么多人等着看自己是出彩还是出丑呢,急忙道:‘尼玛,少扯些没用的,你要再敢耍我,我立即把你封印了,这辈子都不解开!’
‘孙子,你敢?’
‘哼!不敢,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封印了!’韦和鬼火得很,威胁道。
‘好了好了,不就是拉个二胡么,没有问题!’韦小宝口气软了。
‘等着,我去要个二胡!’韦和准备起身。
‘别费那劲,这房间里根本没有!’韦小宝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
‘你爷爷现在是什么?是一娄精神,也就是神,你一进这房子,这房子里的所有一切都在我的精神力笼罩下,就像你看自己的手掌一样!’
‘尼玛,你还神呢,连个钢琴都不会弹你神什么神?神经!那怎么办?’
韦和这下彻底急了,那不行,这也不行,看来今天这丢脸是丢定了。
虽然韦和与韦小宝说了很多话,实际上不过是韦和在心里与韦小宝电光火石间进行的心灵交流,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他看眼台子下,许多人看他坐着一动不动,以为他怯场了,那几位对叶美兮有想法的公子哥趁机发出了嘲笑的嘘声。
叶美兮更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心情起伏不定,焦急地看着他。
韦小宝这下子得意笑道:‘孙子,要相信你爷爷,不就是把二胡么,小意思,爷爷给你变一把出来!’
‘莫非你还会变魔术!’
‘不是魔术,是神术,隔空移物!’韦小宝解释。
尼玛,你有这本事,早不说,吓老子一头汗。
韦和不信也得信,现在后悔上台已经迟了,拼一把。
站起来走到前台,韦和扬声说道:‘各位,钢琴是外国人玩的玩意,今天在我们华国自己的节日里,我决定还是给大家表演我们民族自己的音乐,不知道各位愿意指教小子一曲么?’
华国人的民族自尊心都很强,今日在这里的大部分人也不例外,听到韦和的话,人人脸上都显出都不用换,就这么望着韦和,一动不动等着看韦和出丑。
一位高富帅不屑地嘲笑道:‘你用什么乐器表演,用你的嘴么!’
‘哈哈哈!’接着响起几声夸张的笑声。
韦和洒笑道:‘这位先生问得好。我用什么表演呢,民族音乐当然得用民族乐器,那么,我就先给大家表演个魔术,请大家看仔细了!’
说完,韦和心中喊道:‘老头,准备好没有,看你的了啊!’
韦小宝说道:‘小子,你这几句话有点你爷爷当年的味道了,不错!’
‘尼玛,老子问你准备好没?别给老子丢脸丢到山沟里去了啊!’韦和着急地问。
‘关苗苗那婆娘有句口头禅我喜欢:欧拉!’
‘死老头,别扯上我妈!’
台子上,韦和拍拍衣服,手臂张开,一把古色古香的二胡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台下众人哗地惊叹出声,对韦和的表演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不错不错,这位有一手!’
‘他是老叶专门请来的魔术师么?’
‘好像是美兮的同学,与美兮关系可不一般的!’
众人低头议论纷纷。
叶美兮此时脸蛋激动得潮红,她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的韦和,还有这本事,一伸手就亮个彩,心中颇为高兴,听着人们的议论,骄傲地昂起了头,期待着韦和更加精彩的表演。
一位仆人见状给韦和搬来一把椅子,待众人平静下来,韦和坐到椅子上。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噻,虽然韦和从来没接触过二胡这玩意,可是他在电视里见过人家怎么拉二胡的。
他端端正正地坐到椅子上把拉二胡的架势摆开,心中急吼吼喊道:‘老头,二胡怎么拉,看你的了!’
‘闭目,沉心静气,让你的意识由我来掌控!’韦小宝说。
‘等等,老头,你不会趁机夺我的肉体吧!?’韦和机灵地问道,某点那些书里,夺体这种事多了去了,与韦小宝又不是很熟,他得提防点。
‘我要你这皮囊做什么?我要是需要别人的肉体,早就去夺一个了,还需要等几百年寄宿到你的意识海里!’韦小宝恼怒地骂道。
这理由足够充分,韦和放心了,笑道:‘死老头,准备准备。’
众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韦和。
台子上,随着韦和熟练地拉动二胡,调试下音阶,二泉印月忧郁而优美的乐声从二胡上飘荡出来,犹如天籁之音洒下人间。
那如泣如歌的曲调,那让人宛如走进月光下丛林的意境,对命运的抗争,对不幸的不屈,都从韦和的二胡上悠扬的琴声里传达到了众人的耳中,心上。
一声声或长或短的二胡声,犹如一位巨人拿把铁锤,以人们的心脏为砧板,在猛烈地敲击着打铁,呯!嘭!呯!嘭!震撼得每个人的心尖尖都在颤抖。
听着听着,叶美兮眼圈红红的,惊喜交加。韦和的二胡,玩得那叫一个漂亮。
随着一声长长的尾音,韦和立马清醒了,站起身向众人行礼。
王兰兰的钢琴曲高和寡,在场的很多人对西洋玩意根本就没有兴趣,他水平再高,也听不懂,只是礼节性的给予掌声。
韦和拉的二胡就不同了,二胡是华国最有名的民族乐器,在场的很多人都是欣赏民族音乐的行家。
所以,韦和的二泉印月,他们不仅听得懂,而且深深为韦和高超的技艺震撼。
‘哇!精彩!’
‘高手啊,这是专家级别的演奏!’这是位学者。
‘不错不错,没想到今天能听到这么精湛的名曲,来对了!’这位很有娱乐心。
‘有这样的年青人,看来民族音乐振兴有望!’这是忧国忧民型。
一曲结束,大厅中响彻由衷地为韦和叫好的声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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