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没有去师范大学。回到了住处,我将这个宝贝变来变去,可惜的是,都是徒有外形,没有内涵,不适用。
什么生物都可以变,可惜变的都是死的,诸如死狗死猫死虾死鱼,变的导弹手表枪支等等都不能用,只有一个外形。
一直到天黑,折腾不已的我才弄明白,我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记录:
在地球上正转一圈到青草大陆,再正转一圈到废物汽车大陆,反转就回来。可见正转反转是有固定的路线,不可能从地球正转直接就到了汽车大陆。
我是一个谨慎的人,除了这三个地方来来回回,其他出格的转动我可不敢,否则要是转到外星人的地方,老子死翘翘了。
此外玩的最多的就是变形,在变形之中,我发现了一个防守的就是,如果在走廊里被人追杀,我可以让它变成一扇门,但是回收的时候不太好办。
此外我发现它无法变成一颗地球或者一栋大楼,它只能变化比自己小的东西,而一只苍蝇是他变的最小的东西了,要它变成蚊子都变不了。
然后发现除了这两个功能,倒是没什么用了,不能遇佛杀佛,不能给我特异功能,不能放火出水。
然后我发现了另一个用处,那就是,当你接触它的时候,你会发现一些匪夷所思,前所未见的地方!
这是在我去吃晚餐的时候发现的,我爱不释手的玩弄它,突然发现在狗肉餐厅的旁边多了一扇门!
我在这个破地方已经住了一年,这附近的一切我闭着眼睛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出来,我记得很清楚的,这里应该是一个大型变压器,我记得老板为此很苦恼,因为这个大家伙吓住了客人,老板不得不降价招客,也因此这个小店是我经常解决伙食的地方。
怎么可能一下没了呢,我记得中午出门,还看见它。
咦,四周怎么不一样了,我只是在门上看了一眼而已,怎么周围一切就变了。我骇然的四处张望,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打麦场上,面前是一溜儿的小草房,背后是一溜儿的河坡和种的榆柳,杉木。
“吱呀”
不待多想,我先前注视的那扇门突然打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拄着树棍的老头,只见他满脸鸡皮疙瘩老人斑,手比棍细,头已经塌陷的比腿尖,他眼角一颗大黑痣,阴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手腕,颤巍巍道:“你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选中?”我将手背在身后,疑惑的看着这个快要散架的老人道。
“不用藏了,小家伙”散发着腐朽味道的老头子道:“你左手戴的那块表是等级牌变化的。”
我浑身寒毛乍起,戒备的看着老家伙道:“等级牌?”
“不要装糊涂”老家伙散发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俯瞰道:“就是你戴的那个东西”
“你怎么知道?”
“呵呵”老头子冷冷笑道:“它跟了我八十年啦,你说我认不认得它”
“这,这个站牌是您的?”我脸红道。
“站牌?是了,真是好久远的回忆,那年我像你这么大,也是二十来岁,那时候走着走着就突然看到了一个站牌,上面还写着五。”
“五?”我摇了摇头道:“写着五又二分之一。”
老家伙似乎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闭了口。
“小家伙,这块牌子,还能让老夫看看嘛?”老东西阴冷的眼睛盯的我脊背发寒。本能感到不妙,我看他行将就木的样子,带着怜悯又带着戒备道:“您都看了八十年了,为什么还要看呢”
怒火在他眼中一闪而逝,他拄着拐杖向我走来,汗珠从他额头滚滚而下,我吃惊的看着这个每走一步似乎爬了几百米山似的老人,生怕他一忽儿散架了。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勾起了我小时候的记忆,那是冬天里一颗枝桠乱舞似鬼蛇的槐树。我感到寒气从脚底升起。
他的指甲突然从手上脱落,剑一般射向我,我感觉喉咙一疼,流血了,一定流血了,我试图去按住,却发现除了思考,我不能动,眼珠也转不动!
他的手就像有魔力一样,我突然发觉自己无法动弹!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力从脖子里流出去,流向他的手,我发不出声音,
太骇人了,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我清楚的知道,从一个婴儿长到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他的生命里,必有这样的时刻:他犹如深处噩梦,他努力想醒过来,他一遍遍的呼唤自己,他以为自己醒了,结果发现自己还是没有醒,于是一而再,再而三,他绝望的几乎停止呼吸,他吃力的一遍一遍想动弹,全世界没有比这更吃力的事情了。
在最后一刻,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他醒来了,他发觉在这样的噩梦的真的太难受了——身体与思想脱了节——再也不想有这样痛苦的经历。
多少年了,在我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这样的痛苦事情不超过五回,我把这看做是我的灵魂融合我的,每一个人长大必须的经历,我以为我已经成熟了,不会再经历这样噩梦般的吃力绝望,至少五年,我没有再经历过,可是这双阴森森的如同掀翻棺材伸出来的流着脓的手将我攫住了!
生命力在流逝,我看的很清楚,我感觉就像一个僵尸咬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身子开始发冷,我感觉血液在流出。我看着这张老人的面孔,他的头发和着额头的汗水开始流下,露出脑壳里红色的褶皱头皮,他的整个面部像在融化一样,面皮开始滴滴答答的脱落,露出里面深红的肌肉,不一会儿,他满脸就像一个从摩托车上滚下来在水泥上高速摩擦之后的膝盖,没有完好的皮肉。
我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捡这个该死的路牌,为什么要转五又二分之一圈,为什么谨慎的我能够谨慎的玩这个破牌子的,一看到门,却傻乎乎的盯着它看呢,现在好了,要死了。
要死了。
老头子的手戳到我的胸了,他嘴里喷出来的臭气让我想象他的胃里一定长满了青苔。他拽我的手,他的手湿滑的像条鼻涕虫,游向我的表,他嘴里是尖利的牙齿,长长猩红的舌头伸向我的脖子。
我毛骨悚然,他要喝我的血,夺我的等级牌。
“啊——”
我突然吼出来,就像每一个夜晚获得记忆的婴儿,突然哇的哭出来,好像受了无穷的委屈,寻找妈妈。
我真的哭出来了,只是没有眼泪,感觉死里逃生。死亡离我只有001毫米,我看见他的舌头嘴唇凑到我的脖子上去了。
我恢复了自由,我全身汗如雨下,我疯狂的跳了起来,他感觉将他的嘴唇磕掉了,是的,完全掉了,他的下巴掉光了。
他愤怒的将树棍扔向我,他仇恨的眼睛,配上他地狱腐烂似的身体,成了我心中永远的噩梦。
幸运的是我后跳的太猛,无法平衡,正好摔了一跤躲开木棍,只听见后面碗口粗一颗楝树被它砸断了,我骇然的又退几步,看着树的断口捡起被砸断的木棍,心中寒气只冒,这要是砸在老子身上,脊椎都会被砸断,真看不出这个瘦的连胸都没有的老家伙居然还有这么大力气。
乖乖,后怕不已,要是一见面,他这么来一下。不过看正在继续融合的老人,心想他的时间也不多,估计是脑子已经糊涂了。不一会儿,他已经融化的只有半个头,我想起了韦小宝的那瓶毒药,化尸粉也没有这么厉害吧。
不知道这个老人为什么这样子。
“叮咚~”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恭喜你,牌主杀死1级丧尸一名,经验值变成1,您(等级牌)目前的等级为0,请您尽快升级到1获取等级牌记忆,同时离开本星球最低等级为1,祝你好运。”
“我靠?”我看着牌子变的手表,左看右看没有动静,但是我知道,脑海里刚才不是幻觉,我心里能感觉牌子似乎在说话。
我一闭眼,脑海里就能够清晰的看见一条红色信息:等级:0。就像一个脑子里能够异常清晰看见一个小人的精神病一样,太清楚了。
难道这个时空牌子是外星人发明的一款游戏?我现在愈发捉摸不透了。既然是丧尸,可是这个丧尸也太厉害了,要不是他自己融合,我一定死定了。
想不到打落他一个下巴就算我杀了他,太容易了。只是这里既然有丧尸,我的亲娘,赶紧逃。
我反应过来,这时再看所有的草房子,感觉里面好像有无数的丧尸在里面虎视眈眈看着我,扭过来,看林子,里面似乎变得更加阴暗。
我将表变回站牌,正转反转都无效,顶它个肺,看来真的要升到1级才有效。想到此处,我手足发凉,这辈子连鸡都没杀过,更不用说丧尸。紧紧握着老头子摔断的木棍,我四处张望,寻找回去的路。
可是,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真实的小村子,就像国家68万个村子中的任何一个一样,如果要回去,我可以走回去,但是看着唯一一条出村口的路,哪里满是树林子,我心里打鼓,真该死,这几户人家太会享受了,屋前屋后都是树,还有河流,唯一出去的石桥就在树林的正中,隐约还能看到什么东西在哪里晃动,我愈发害怕的站在空旷的打麦场中间不敢动弹。
对了,我是怎么来这里的,我突然想到问题的关键,门,一扇门,我死死盯着那扇被老丧尸打开的柴门,它此刻半敞着。
我盯着它一眼也不眨,却发现根本没有效果,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关上门的一瞬间,我看见了一双眼睛,一双孩童的眼睛,在草垛旁边!
我吓的死死关住门,双手抓住铜环把手不放开,双眼看着门,默念道:“回去,回去,回去”睁眼闭眼都没有效果,我听见指甲划在木头上的声音,那个小孩子在划门,他想出来吃了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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