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江南江北

第二十四 我们急需要建起一支队伍

    刘草草和韩义民坐在刘天家的后花园里到底平静了许多,刘草草长出了一口气说,我现在死也甘心了。他俩已成为一起除奸中生死与共的友谊,贵于情深,韩义民道,已经把祸害全上海,以至全中国的叛徒除了,你应该提起精神呀,怎么还想着死呀活的!刘草草道,你难于想象我头顶上是怎样的满天阴霾,能冲得破吗?韩义民道,你是满天阴霾,不错,我呢,还没有找到组织的任何一个人的线索,我举步维艰,上海没有一个亲友,不认识一个人,不知道一条巷,告诉我地方我都难找,日本人围剿上海又水泄不通,我的头顶上也是满天阴霾,我该怎么办?刘草草道,你跟我不一样,我两是质的差别,你找到组织,是欢欣鼓舞,奋聚力,是有了山有了路,是展现了前景,我呢,找到了组织反而是绝路。韩义民道,如没有了你,我成一个人了,多么孤单无靠,遇难谁来帮我,我离不了你呀,何况天下满地都是路,看自己怎么走了,你一定有充满前景的路的。韩义民的话,含血含泪,暖心暖肠,刘草草很感动。韩义民又鼓励道,活下去,总有伸冤的办法。刘草草长出了口气,唉——,我的心一直在冥冥之中,多亏遇见了你。韩义民说,是啊,我两都得好好感谢上苍。

    韩义民和刘草草在翻看报纸上的新闻,都说,生在日本特遣军上海司令部这么大的事,日本人为什么毫无动静,既不见报,也不张扬。韩义民道,不难理解,这事司令部躲都躲不及呢,自己怎会声张,堂堂的日本特遣军上海司令部,威震全中国,全日本,以至全世界,叫外面人进去把大叛徒杀了,把受害者救走了,脸面往那儿搁,必威信扫地,以后怎么号召全上海、乃至全中国,甚至全世界。刘草草高兴地道,一点不错,我们这次真还捅到向上了,可见日本上海司令部里多么狼狈不堪。韩义民道,他们可捂着,不泄露消息。刘草草道,狗日的,还挺奸的。韩义民道,我们就在这上做文章,让全上海人和全国人民都知道你不仅不是大叛徒,而是勇敢除叛徒救人的大英雄,应该立即声明,布这消息。刘草草道,立即声明,布这消息,这就难啦,全上海报刊、谋体自己都难保,谁敢登,也找不到他们。韩义民道,他们不敢登,我们自己布。刘草草听了十分兴奋道,我们自己办起报纸来,还要开个印刷厂!韩义民道:靠我们自己只两个人力量太小,太慢,我们要掀大浪,上海的青年学生反日情绪最高,在这乱世之际,有着报国无门之感,上海那么多大学,交给他们吧,肯定会闹得翻天覆地。刘草草高,活力大,行动快,神通,会迅传播到全上海、全国各地。

    刘草草:是啊,最好找贺秀秀和贺小娟就学的那个大学,易景特威严,杀气、恐怖,显然为了杀鸡给猴看,威胁民众,看来鳄鱼头若救不出去会死得很惨。

    没吃没喝了两天的鳄鱼头,加上先前的折磨,本来头已抬不起来,今天可又挺胸凸肚,昂起了头,怒视一切。

    韩义民、刘草草,与鳄鱼头几个弟兄在楼上暗察着场上敌人的状况,极力议论怎么救,韩义民说,我一个人先出去,只有设法擒住他们总头,逼他命令撤退人马后,你们才能出去救。刘草草道,不看情景,你怎么上得了台,台下保镖们防护着,台上保镖们守着,不仅你靠不上总头身去,反导致人家捉拿你。韩义民道,人家捉拿我也是救人的一种办法,他们看到有人救就想一网打尽,不会今天就杀人了。刘草草道,你呢,不要命啦!韩义民道,他们不会对我下狠手,一定要抓活的。刘草草说,这不是好办法,一个人未救出,另一个人搭进去。韩义民,放心,我会脱身的。刘草草坚持道,不行,这办法太危险。韩义民道,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决定去,你们看情况见机行事,如果我擒住总头,你们就准备接人。刘草草想,没有了自己可以,可不能没有韩义民,因此说,要去我去。韩义民还是坚定道,只有我去,我想好脱身的办法了。刘草草道,我也必须去,两人好搭档战斗。韩义民看阻不住刘草草,就对鳄鱼头几个弟兄说,那你们三个看情况,不要冒险,救不成就撤退。

    韩义民和刘草草扮作日本浪人,摇摇晃晃地走向场地,凭着沉着机智,潇洒劲儿,一口流利的日本话,直进到场地中心,没引起人怀疑,在慢慢靠近指挥台时,日本宪兵挡住了,要看他们的证件,两人照样掏出了日本“n”秘密机关的红本,不巧台上就有“n”机关的头,此两宪兵又精细,把“n”机关的头叫来了,头审视了两人一忽儿,摇开了头,表示怀疑,宪兵又叫来几个同伙的对两人说“跟我们走一趟”。两人很清楚是不能跟他们走的,韩义民坦然说,我们来有我们的任务,办完事你们要叫我们去那儿我们就去那儿。日本宪兵可端起手枪指着两人命令“现在就走!”韩义民没等宪兵们思考,敏捷得比一眨眼还快,夺下宪兵手枪,窜到了台上,要劫拿指挥总头,刘草草经验丰富,也同样机敏地一面护驾,一面周全,台上台下一片大乱,人影蹦来晃去,都无法动枪,鳄鱼头同伙三人也奋不顾身地冲了出来,但韩义民他们毕竟孤单,越来越被动,可突然四周这儿那儿莫名其妙地响起了冷冷的枪声,日本人都惊慌了,又突然射进来两颗烟幕弹,弥漫得场地上看不清什么了,正无措间,飞快冲进来了一辆大卡车,载着十数个蒙面人,分工明确地一队下了车,一梭子,鳄鱼头周围的敌兵全部倒地,急救起了鳄鱼头;另一队,拽韩义民、刘草草,及鳄鱼头同伙三人上车,在敌人蒙头转向之际,车已经出了场地,而敌人的军车、摩托开始动紧辇。

    敌人还是众多,危险性还是很大,后面的卡车、摩托辇得很紧,韩义民叮咛说,沿河边走,我来掩护。他边说便提起,拽过子弹袋猛地跳下河去,不见人了,韩义民在水底下射击,敌人看不到目标,只见日本摩托兵中弹倒下,摩托被击中,摔得翻了几个跟斗;敌人的卡车被击中,起火燃烧起来。敌人无法辇了。

    卡车载着救出的鳄鱼头急行了很远,早已脱离了敌人,这里一片平静,看样子很安全了,放慢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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