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王法,置王法于不顾吗!”
宜良太妃将声线往下压了压,像是要惩戒宁萋萋惹得她忆起了不快的往事般。
宁萋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当即挂在脸上惊住,犹如吃了屎一般的难看。新帝登基数年,且凡姐妹者不得同侍一夫这一条说到底也只是一道圣旨,圣旨是死的,但人是活着的。后宫的年妃娘娘和良妃娘娘不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太后处可以通融,太妃处为何不可?
“回太妃,萋萋以为规矩是死的,人活的,规矩当为人用……”
“放肆!”宜良太妃危险地眯着一双眼睛,往日的和蔼可亲全然不在,面目甚至可以用狰狞可怖形容,“大胆宁萋萋,公然藐视王法,按梁朝法律,理应就地杖毙!”
宜良太妃显然是气极了。
宁萋萋没想耍小聪明惹怒了宜良太妃,慌忙跪下,双手俯于地,额头紧紧抵在手背上,心中懊悔不已,嘴中急急认错。
“太妃息怒,萋萋无意冒犯,请太妃恕罪。”( ?° ?? ?°)?最( ?°?? ?°)?帅(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宜良太妃显然是不打算放过面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近身伺候宜良太妃的老嬷嬷听闻太妃在纳妾大赛上发了气,抖着肥硕的身子“噔噔噔”跑来了宽慰。
“为王爷纳妾本是桩喜事,太妃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看着个不顺眼的过掉便是。”
宫中哪个老嬷嬷不是个人精?三言两语就将宜良太妃的怒火给平息了下去。
宜良太妃在老嬷嬷的搀扶下稳稳当当坐回位子上,翘着戴了精致玉黄甲套的左手虚抚两下额上垂下的发丝,声音清冷。
“自先皇打下这梁国以来,还没有谁可以忤逆先皇创下的规矩,若真想挑衅权威,不放端着脑袋去当今圣上那处问一问。”
宜良太妃吹着杯盏中的茶水,正眼不瞧殿中跪着的宁萋萋一眼,反倒是将目光投向了蠢蠢欲动的宁绾绾。
宁绾绾汗颜,此番是不能替妹妹说话了。
“母妃说的极是,先皇旨意自然得受人尊崇,必然是得当做金科玉律来奉守。”
“好啦,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吧。”宜良太妃斜靠在椅背上。
跪在地上的宁萋萋闷头咬碎了唇角,都怪自己太急功近利,踩到宜良太妃的恼火点,如今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北临王妾室之位没了,后面想再进王府可就难了。
“还赖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退下?”老嬷嬷口气恶劣的对着底下垂头丧脸的宁萋萋说道。
老嬷嬷在宫中好歹混了几十年,还是有几分地位的,再加上惹怒了宜良太妃,以及是个丞相府里不得宠的庶出,自然愈加不将其放在眼里。
宁萋萋捏紧了拳头,口中的嫩肉散发出一阵阵腥甜,她缓缓抬起头,拎起裙角,不甘心地退出殿内。
宁绾绾瞧着殿内所剩无几的五名秀女,心中略有不满。除去太傅之女师漩性格外向,做事胆大外,其余四名秀女均属于唯唯诺诺,要么小家碧玉,要么大家闺秀的模样,日后还要仰仗她们多去萧灼那处走走,早日替宜良太妃生几个大胖孙子。
如此,等她们入了府,自己还得多多教导一番才是。
委实伤脑筋。这讨夫君欢心的招数自己也不会呀,要不然上一世也不会那么惨不是!
宁绾绾一下子犯起了难。
“王妃,还不过来同哀家好好认识一下五位妾室?”宜良太妃斜睨了一眼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宁绾绾。
宁绾绾闻声,立即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殿门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高呼声:“北临王到。”
宁绾绾眉角毫无预兆的一跳,心下嘀咕:“不过短短数日,怎地就回来了?”
“儿臣拜见母妃。”
宁绾绾瞧着萧灼一身黑红色蟒袍,步伐沉稳地走进殿内,朝着宜良太妃作揖请安。
数日不见,那张脸倒是愈加好看了,英俊中带着几许不羁,只是劲瘦的腰身似乎是瘦了许多,北临战事如此吃紧?
“来来来,叫母妃好好看看,怎地瘦了?”宜良太妃推开老嬷嬷欲上来搀扶自己的手,向殿中的萧灼走去。
纵是宜良太妃心情再如何不好,只要是见着萧灼亦或是萧灼上前宽慰两句,定能眉开眼笑,稍有些心计的秀女都知道,一旦得了萧灼的心,往后的人生那就是扶摇直上。
北临王的势力加上太妃的势力,非同小觑。
“儿臣一切安好,母妃不必担忧。”萧灼复又将宜良太妃扶上坐好。
宁绾绾就这样呆愣愣地看着他们母子俩互动,直至萧灼一双蓄满探究与冷冽的眼神撞进她眼里时,她才毫无控制地打着哆嗦低下脑袋。
萧灼数日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