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考古考到将军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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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你歇会,别又把人气跑了,我来同阿九聊。”秦母亟亟拉住他,扶他坐下,末了行向自己闺女,柔和笑问:“阿九是有喜欢的男孩儿了么?”

    秦九酝此回预备告白的动静太大,瞒不住任何人。

    当然,她本也没打算偷偷摸摸的。

    她顾忌地瞟了瞟秦父,善意提醒,“你要不要上楼避一避?免得等等气晕。”

    无奈,秦父完全将这儿误解成挑衅,怒骂:“死丫头!”

    “好了……”秦母赶紧转身,挤眉弄眼地示意他冷静。

    “你接着惯她!”秦父憋屈地猛灌了口茶。

    客厅坠入一片诡异的寂然,阴沉了多日的天空明媚,冬季暖阳裹着别墅花园种植的忍冬花清香,自沙发背后半开的落地窗铺入内室。

    “我是有喜欢的人了。”

    秦九酝凝望阳光里飘洒的尘埃,脑海浮现今将军孤高冷傲的背影,冷酷的神色化开一抹浅笑,眸底盛满了温柔,“我喜欢他的外冰内暖;他偶尔的不按常理出牌;他的……全部。”

    秦氏夫妇怔住,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表情不忍。

    他们了解自家闺女不擅于表达感情的个性,现今却乐意郑重的对他们说此话,其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我特别喜欢他。”

    一开始,大小姐的情愫确凿携带了些许学生未踏入社会前,特有的冲动和随性。

    喜欢便追,就是如此简单明了。

    但是,随着她对今朝的深入认识……

    从在阿迎房子里的惊鸿一瞥,到他每每出乎意料的操作,再来是目击了他成长经历,钦佩他仍能以善待人……

    秦九酝彻底沦陷。

    她直视父母,一字一句地问道:“改天,我领他回家给你们见见,行吗?”

    “那……小朝呢?”

    秦母逃也似的避开她目光,疲倦喟叹:“你们有婚约在身啊。”

    “妈,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

    秦九酝语意平静。

    她不禁想起几年前首次到今家做客的一幕——以今家未来接班人,今少爷未婚妻的身份。

    秦家原本是酿酒世家,旗下拥有多个酒庄,是名酒行业的标杆。

    但随着时代的变化,酒行业陷入了‘寒冬’期,秦九酝的爷爷不愿家族企业倾覆,于晚年之际决计转型涉猎其余产业。

    今家现任掌门人,是秦爷爷的酒友兼知己,在这过程中数次帮助秦家,秦爷爷极度感激他,两人有回一齐品酒时,酒兴上头曾口面协议:

    “来日若彼此的孙子互为异性,便定亲结婚,世代交好。”

    ——一句屁话。

    原先,没有一人把它记在心上,接受新时代教育的秦父甚至不悦地指责秦爷爷,“现今都建国几十年了?早不兴那套了。”

    秦爷爷酒劲一消,也认为如此不妥。

    所幸,今家掌门人同样觉得,他们的恩情友谊不应该牵扯进尚未出生的儿孙,双方都心知肚明没再提及。

    后来,秦爷爷病逝,秦父与今家的任何人都仅是点头之交,那句‘承诺’仿若随着秦爷爷的尸首一并火化埋葬。

    秦九酝对这儿更是毫不知情。

    直至她高中某一天回家,父母蓦然告诉她:“你未婚夫小朝昨儿个去学校找你了,感觉怎么样?喜欢他么?”

    “……未婚什么东西?”

    大小姐懵了,随即猛地回神,昨日老师是让她下课到办公室一趟,她未来亲戚寻她。

    秦九酝彼时还纳闷:未来亲戚是什么玩意?暗号?

    可是,不等她抵达办公室解开谜底,就在途径球场之际,硬生生遭篮球加足球轮流暴击,晕厥了过去。

    待她苏醒,那‘未来亲戚’早已离开。

    “没碰着面啊……”秦母喃喃,语气复杂。

    “见到了又怎样?”秦大小姐拧眉冷笑,“我不认他。你们是在搞包办婚姻。”

    父母举止登时一僵。

    他们低着头,秦九酝瞅不清他们的情绪,总之不像是被她毫不留情地指谪后的恼羞成怒。

    秦母笑着冲她全方位介绍了一遍今少爷,从样貌到家世,从性格到人品,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比人人都爱的钱币还稀罕,秦九酝听得牙酸,饭没吃饱便走了。

    奈何,世间有许多事,绝不会由于她的个人意志而转移。

    即使她不愿承认,各行各业的名门望族也很快知悉了——今家大少喜欢酿酒世家的秦大小姐,宠的无边,不论到哪儿工作,隔几日必会有一辆飞机,乘着价值不菲的礼物自当地飞回国,送往秦家。

    ‘今家大少未婚妻’的身份牢牢得按在了她头顶。

    秦九酝留意着周遭争相讨好的小姐先生,深感好笑,谁能猜到……她和今少爷不单素未谋面,甚至连一句话、一条微信都没讲过、发过。

    起初是她即将高考,没空搭理。

    加之今少爷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