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算是端慧，那不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他怕什么呢。”‘
老王爷摇头道：“承霁这孩子别扭，估计是还没有跟如沛说，怕她生气吧。”
“这样拖着不说，才会坏事。”老王妃嘟囔一声。
季承霁来到前厅的时候，端慧正坐在八仙椅上，细细喝着送上来的茶水。
看见季承霁进来，她眼神一亮。
算起来，自从淮南一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季承霁，就算他来了东京城，她也没有寻到个理由来见他，一是不敢，二是不甘。
季承霁模样和少时并无太大区别，只是眉眼更加冷峻一些，五官依旧是无可挑剔，像是块玉石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终于打磨成形，完美无暇，精致非常。
她心中激动万分，但面色如常。
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子没有挪动分毫，她笑道：“九叔，好久不见。”
～
颜如沛被季承霁支使回了明辉堂，拂冬也听见了季承霁的话，进屋就要给颜如沛收拾床褥，好让她“装病”也能装的舒服一点。
颜如沛却是拦住了她。
因为她总觉得这事情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王妃，一会公主就要过来了啊，先上床躺着吧。”拂冬劝道。
颜如沛杏眼睁大，皇后要公主过来看望她？尊贵的公主来看望她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王妃？就算已经是王妃了，可她的身份和公主的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天家的人一向是最重伦理纲常，就算是皇后想要探望她，那也估计是让宫中的嬷嬷过来，哪能让公主亲自前来。
这事不对。
颜如沛捋清了思路，这时候再去想想当时季承霁的表情。
显然是有事瞒着她的模样。
“走，去找婶母。”
颜如沛站起身来，老王妃肯定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她要去问一问。
“王妃，一会公主要是过来怎么办？！”拂冬还没搞清楚状况，只知道公主是来替皇后看望王妃的，要是到时候王妃不在，那多不好看。
颜如沛目光幽幽的看了拂冬一眼，这个时候不是公主过不过来的问题，而是你家王妃被王爷给欺瞒了的问题。
拂冬被颜如沛的眼神看的一愣，她扯了扯嘴角：“拂冬…拂冬哪里说错了吗？”
颜如沛微叹一口气，上前揉了揉拂冬软软的脸蛋，她傻兮兮的丫鬟呐。
老王妃显然对颜如沛过来早有所准备。
毕竟是做献王妃的人，要是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能在献王府立足，帮着季承霁在东京城立足。
但她欣赏颜如沛的警惕，却不代表着她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有些事，小夫妻关上门细说，她不能管。
“婶母，”颜如沛站在老王妃身后，给她捏着肩膀，一边轻声问道，“婶母，您知道公主今日过来是为了何事吗？”
老王妃觉得好笑，这颜如沛是个精的，明明季承霁已经和她说了，端慧是替皇后过来探望她的，可她还问自己，是不是以为当时距离那么院，自己没有听到季承霁说的话？
她舒坦的半眯着眼睛，道：“承霁不是说公主是替皇后过来探望你的？”
“你怎么不在房中躺着装病，倒是往我这边来了？”老王妃转过头去看她，眸光微闪。
颜如沛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在老王妃面前无所遁形，所以她也不打算隐瞒，直言不讳的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老王妃微叹，季承霁是真的捡到宝了，有这样一位七窍玲珑心的娘子，后宅还愁不安宁？
她本来打算在离开东京城之前，提点提点颜如沛几句，这献王府和其他的府邸不一样，但如今看来怕是没有必要了，颜如沛自己看的清清的。
“婶母？婶母？”
看老王妃走起了神，颜如沛轻轻推了推老王妃的胳膊。
老王妃拉着颜如沛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慈祥笑道：“端慧和承霁年少一起长大，承霁来了东京城，她还一直没有过来看望过他，估计看想要过来看看她的九叔和九嫂吧。”
“那王爷怎么不让我过去呢？”颜如沛眨了眨杏眼，季承霁很明显是有意要避开她，不让她和端慧见面。
老王妃抬起手来，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位，这里有毛病呐。”
“啊？！”
老王妃爱怜的揉揉颜如沛的小手，“估计是承霁怕吓到你吧。”
颜如沛不自然的笑了笑，公主脑子有毛病？！她怎么一直没有听说过呢？
老王妃捏了捏颜如沛小巧晶莹的耳朵，示意她抬起头来。
“她自小心智就不全，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往后她说什么，你就当她是胡言乱语，看见她了能躲就躲，那位疯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对了，往后天家的人你都离着院点，疯病遗传呢！”
颜如沛：“……”
疯病，那季承霁有没有疯病……
～
从老王妃处出来，颜如沛带着拂冬往明辉堂走，她漫不经心的踩着石板路，思索着刚才老王妃说过的话。
堂堂公主有疯病，真的假的？
“王妃！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