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轮回默世录

第十二章:同房初夜

    杰诺斯回过神来,对康提雅报以一个微笑:「院长,辛苦你了,百忙之中还抽空过来为我们举行丁式,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从康提雅的行动看来,杰诺斯确信她应该没有要伤害他们两人的意思,从她在杰诺斯与菲米娜还没回神的时候没有其他动作就可以知道。

    於是杰诺斯的态度也跟著变的和善了一些。虽然康提雅给他的感觉依然没有变,不过看来至少在今天康提雅并不打算付诸行动,所以杰诺斯也没有必要处处防范。

    康提雅笑著回答:「哪里的话,能够主持这一场王储的结婚丁式才令我感到十分荣幸呢,看来是有这种缘分,才让我能够出席这场盛会。」顿了一顿,继续说:「不知道这样问有没有不妥,请问两位,你们认识我们祈祷院的学生奈希妲吧?」

    杰诺斯与菲米娜对看了一眼,随即同时点了点头。菲米娜回答:「我们是在练武场认识奈希妲的,当时因为很好奇是谁有办法释放出那么强大的魔法力才前去看看,没想到我们就这样认识了。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关心一下她的交际状况而已,毕竟她可是我们祈祷院难得一见的优秀学生,我们都对她抱持著很高的期望。」康提雅停顿了一下,接著说:「况且,能够认识杰诺斯王子与菲米娜储妃,是奈希妲的荣幸,以後还请你们多多指导她了。」

    「不敢,我想应该还得请奈希妲多指教才是。」杰诺斯连忙谦让。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就魔法力量来说,奈希妲的魔法力比起杰诺斯,甚至是菲米娜,都还高了一点,实在没有理由让杰诺斯与菲米娜去教奈希妲……也许应该说是杰诺斯与菲米娜并没有那种资格。

    不过杰诺斯转念一想,康提雅说这一句话的意思,应该也隐隐有请杰诺斯与菲米娜让奈希妲学会攻击型的魔法的涵义在吧!这一点杰诺斯就爱莫能助了,因为他从不会逼人去做不想做的事,奈希妲对攻击型魔法这么排斥,杰诺斯也不会想要去逼奈希妲学。

    而且,学会精灵魔法的其中一项条件,就是要身为皇室家族的成员才有可能办到,因为只有如此,才会自小就与元素四神灵签订契约并能借用们的力量,要不然就得千里迢迢跑到坎贝尔精灵大陆去先得到精灵的同意,才能与元素四神灵直接接触。

    康提雅正要继续说话,却见海利尔六世以及法斯特公爵两人走上了平台,於是转向已经正式结为亲家的两人道贺:「恭喜两位,你们的孩子终於都成年了。这让看著他们从小长大的我惊觉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也该是时候找个接替我院长职位的承继者了。」

    海利尔六世笑了笑:「不过你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没变。都是老朋友了,不如你就再等几年,跟我们一起退休吧!」

    法斯特公爵跟著附和:「是啊,别丢下我们两个自己清闲去了。说到这个,听说最近你们祈祷院里是人才济济,现在的你都不用劳心祈祷院里的事务,交给干部们就绰绰有馀了。我还真羡慕你呢,这种没有责任的悠闲生活还真是享受。」

    「哪里,现在她们遇到比较重要的事还是会来告诉我,让我来出意见呢。要过悠闲的生活,现在还嫌太早。」康提雅顿了顿,随即转过了身去:「不好意思,祈祷院里还有许多要事等著我忙,我就先失陪了。」说完,轻踏著步伐走下了平台,很快的隐没在人群中。

    海利尔六世与法斯特公爵对看了一眼,两人都无奈的耸了耸肩,似乎已经习惯於康提雅如此的态度。这时因为丁式已经结束,平台下的众人开始骚动起来,等著平台上四人走下来的那一刻做第一时间的接触,藉此让海利尔六世等人加深印象。

    这种情况看的杰诺斯与菲米娜不由得冒起了鸡皮疙瘩,他们俩决不想再被这些人包围住问个没完。所幸这时候海利尔六世出面解了围,运用精灵魔法扩大的嗓音再度响起:「既然丁式已经结束了,请各位好好享受今晚悠闲的时光。新婚燕尔,两位新人想必有许多话想互相倾诉,就请各位多给他们独处的空间,再次感谢各位。」

    被海利尔六世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一压,那些把目标锁定在杰诺斯与菲米娜的贵族们只好摸摸鼻子稍微散开,让出了一条路给平台上的人下来。毕竟现在海利尔家族可是实质掌权者,没有人会想去冒犯到他们。

    於是平台上的四人顺利的走了下来。杰诺斯与菲米娜不约而同的轻呼了一口气,随即微笑著对看了一眼。两人似乎十分庆幸能免於被人群包夹的窘境,也对彼此之间的良好默契感到有趣与一丝丝心灵相通的甜蜜。

    四人连袂来到了杰诺斯与菲米娜刚才来到的露台上,远离了喧闹的会场。这时候杰诺斯才有空闲向海利尔六世问出已经积蓄在心中的问题:「父皇,那位康提雅院长给人的感觉有点奇怪。所谓神职人员不都是远离尘嚣的静修人士吗,怎么康提雅院长的感觉……?」

    海利尔六世微微一愣,随即用像是初次认识杰诺斯一般的眼光打量著他:「没想到你看得出来啊?看来你真的是成长了不少。我想你也知道,祈祷院的体系并不属於我们艾贝尔公国所有,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现象。」

    杰诺斯点了点头:「这几天看书有看到过。因为祈祷院所独有的祈祷系魔法,十分具有实用性,不管在哪一方面,即使是战场上也能够发挥一定的後勤补给作用。所以为了均势的原则,艾贝尔公国才应其他两国的要求把祈祷院规划在国家体系之外。」

    「没错,这就是为了防止祈祷系魔法的後勤优势被使用在国与国之间的竞争才设定下的规范。」这次换法斯特公爵接口,两位长辈的眼里都流露出赞许的光芒:「所以,身为祈祷院的院长,得考虑的是如何维持祈祷院的各项机能运作。这比统治一个国家还难上许多,因为祈祷院也只是祈祷院,并没有相当於一个国家的领土或是独立的经济来源。」

    海利尔六世轻叹了一口气:「所以你知道为什么康提雅会给人那样的感觉了吧?即使真的是不惜献身而从众神身边来到人间的天使,待久了也会因为沾染上尘世间的气息而无法重回到众神所在的地方,这个例子用在康提雅身上并不为过。」

    「康提雅本身是慈爱亲切的神圣表徵,但是同时她的内心里却充满了现实利益与权力的考量,会造成这么矛盾的结果,也是时事所逼的。先前还没当上院长的时候她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么一点一滴的转变我们也看在心里,却无能为力啊!」法斯特公爵感叹著,脸上难掩黯然的表情。

    在一旁静静听著的菲米娜忍不住问:「难道在祈祷院的历史当中,没有一位院长能够摆脱这种惯例的吗?这样有谁会想去接任祈祷院院长的职位啊?」

    「就是有,而且这个职位还出乎意料的抢手。」海利尔六世很肯定的回答:「虽然祈祷院院长只能从祈祷院里的人员选拔,但是除了祈祷院的干部之外,其他正职的祭司也对院长这个职位有著无限的憧憬,所以每当院长的职务有空缺时,祈祷院里总是竞争的十分,心中一阵不忍,而刚好会场里忽然传出了悠扬的乐声,於是试图用跳舞这个话题来转移杰诺斯的注意力,使他不会再想到刚才那段令人感到灰心的对话。

    杰诺斯微笑了一下。他也知道菲米娜的用意,而且这个时候似乎也不是再思考这个问题的好时机:「跳舞?谁说我不会跳的,难得你今天兴致这么高昂,就算不会跳我也要硬著头皮上场啊!我们走吧,回会场里去。」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那好,今天如果我没跳过瘾的话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菲米娜高兴的拉著杰诺斯的手就往会场里跑。而杰诺斯则笑著向海利尔六世与法斯特公爵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两位老人家请慢聊。」随即不由自主的被菲米娜拉走。

    法斯特公爵看著杰诺斯与菲米娜嘻笑著跑进会场,呵呵一笑:「年轻人还真是充满活力啊!不过话说回来,杰诺斯的成长还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无论是知识的吸收亦或是心灵上的成熟改变,都让人有一种眼睛为之一亮的感觉。」

    海利尔六世点了点头:「是啊!我都没有想到他所说的那方面去。神为什么要创造出人族,这个问题的确值得深思;而既然人族有的只是缺点,那为何我们还存留在这个世界上呢?杰诺斯他倒是提出了一个让我觉得十分有震撼性的一个问题啊!」

    「呵呵,我想应该是我们都太小看他了吧!随著时间的流逝,他也在无时无刻不断提升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即便是现在这个时候,他的心灵也不停的成长茁壮。真希望未来他的想法能有所改变,不会像现在一样充满著黑暗。」说著,法斯特公爵轻叹了一口气。

    海利尔六世耸了耸肩:「谁知道呢?现在杰诺斯的想法的确是比较负面,那也许是因为自小备受欺凌的关系吧!我现在终於能了解当初你说的忍辱负重能让心智成长超越预测那番话了。至於剩下的,就看菲米娜吧!我想有她在的话,杰诺斯应该会变的比较乐观一点。」

    「我想也是。」法斯特公爵笑了一下:「我说,现在我们也成为亲家了,该去哪里庆祝一下呢?孩子们有孩子们欢乐的地方,我们也应该找个地方喝点小酒,稍微忘却一下烦恼吧?」

    海利尔六世也跟著笑了:「也好,我也不太想再待在这里让人问东问西的。我看不如去城里的酒馆喝吧!在我书房里只有两个人喝也显的有些单调。我已经很久没到城里去逛逛了,也很久没有去听城里的一些小道消息。你觉得怎样?」

    「当然好!我也很久没踏出贵族的生活圈子了,总觉得好像跟平民的生活脱节很久的样子。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当然要做点特别的事,我们就去当一个晚上的平民吧!」法斯特公爵不但是拍手叫好,还有那种恨不得马上就出发去城里酒馆的感觉。

    「等等,也得跟那边的小俩口说一声才行。」海利尔六世正要走进会场,却被法斯特公爵给拉往相反的方向:「不用说了,他们是不会担心我们两个的,现在就走吧!不要走大门,我们从这里溜掉好了。」法斯特公爵说著,一股脑的往露台边跳了出去。

    海利尔六世摇了摇头:「真是的,都几岁了还这个样子。」还没感叹完,却见法斯特公爵就这样悬空的漂浮在与露台等高的空中:「别再碎碎念了,再不快一点的话,我可要抛下你先走了。」

    「喂!别这么急嘛。」海利尔六世说著,也跟著法斯特公爵跳出了露台外。两个中年人就这样往城里出发,去享受他们成为亲家以後的第一个夜晚……。

    ****

    「咿呀」一声,杰诺斯房间的门被打了开来,走进来的是菲米娜与杰诺斯。菲米娜似乎连站都站不稳,还要靠著杰诺斯的搀扶才能勉强的走路。

    一看到杰诺斯房间里的床铺,菲米娜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上面一躺,还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好累喔!没想到我们还真的跳了一个晚上的舞呢。可是,杰诺斯,你怎么会还站的好好的啊?真是气死我了,仗著你是男生体力好就这样欺负我。」

    杰诺斯听到菲米娜这番话,只有无奈的耸了耸肩:「是你硬拖我下去跳舞的,而且你还说今天没跳过瘾的话就不放过我,我只好豁出去陪你跳到底啦!结果你自己跳成这样,还怪到我头上来。早提醒过你如果不能继续跳的话就要休息,谁知道你还是这么疯。」

    菲米娜被杰诺斯这样一说,俏脸不由得因为害羞而红了起来,脑中想著刚才在结婚典礼会场中的一举一动:

    与海利尔六世以及法斯特公爵谈完以後,当杰诺斯与菲米娜嬉笑著再度进入会场时,会场里早就已经开始了一场舞蹈的盛宴,已经有许多对贵族开始在会场中翩翩起舞,一时间会场里弥漫著和谐以及欢乐的气氛。

    杰诺斯呵呵一笑:「看起来还蛮热闹的。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有一堆人像刚才一样围过来,我真的不喜欢那样的感觉。」说著,杰诺斯向菲米娜行了一个标准的邀舞动作:「那么,高贵的菲米娜小姐,应你所说的,今天晚上就跳舞跳个过瘾吧!」

    菲米娜双颊微红,羞涩的提起了裙摆,微微屈膝,答应了杰诺斯的邀舞:「什么高贵的小姐,每次都这样爱耍嘴皮子。不过我今天是说真的喔!不让我跳过瘾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回去的,你可别想先逃跑回去。」

    杰诺斯耸了耸肩:「我也没想要先跑掉,怎么说我也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快吧!时间可是不会等人的,我们早点跳完早点回去好了。」说著,朝菲米娜伸出了右手,掌心朝上。

    「想回去?我想你今天晚上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回的去的喔!呵呵!」菲米娜娇媚的一笑,随即将右手放在杰诺斯的右手上。那微笑里带著的自信,让杰诺斯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好像菲米娜已经笃定杰诺斯没办法轻松跳完舞,然後一点事都没有的走回自己房间一样。

    菲米娜没有给杰诺斯思考的时间。当两个人的右手交叠在一起时,菲米娜的身体也跟著欺了上去,主动带著杰诺斯起步。

    杰诺斯起先有点措手不及,但是随即就跟上了菲米娜的节拍。两个人的舞步画出了一圈圈优美的弧线,彷佛是随著两人轻灵的舞步所幻化出的无数涟漪一般。

    虽然杰诺斯从小被称做是「没有用的王子」,但是在海利尔六世刻意的培养之下,身为贵族应该要拥有的各种交谊技巧,杰诺斯是一样也不少,这从他现在与菲米娜跳舞时流畅的舞步就可以略见一二。

    而菲米娜就更不用说了,在贵族圈中备受欢迎的她,一个月不知道要接到多少的舞会邀请函。虽然这些邀请函绝大多数都被菲米娜婉转的拒绝了,但是在少数菲米娜答应参加的舞会中,几乎身为全场注目焦点的她当然也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瑕疵,久而久之也培养出了不错的舞技。

    这时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了杰诺斯与菲米娜已经回到了会场,不过却还是没有人去打扰两人跳舞的时光。其中一个原因是顾忌到海利尔六世刚才所说的话,基於不想让杰诺斯与菲米娜感到反感,一些老一辈的贵族与诸侯们都打消了藉由今天来拉拢两人的想法。

    而另一个原因,是因为现在的杰诺斯与菲米娜,搭配在一起是如此的出色。尤其是杰诺斯,前不久才刚传出他用精灵魔法打败的欧力克;而今天的他,身上已经充满了之前所没有的潇洒以及自信风采,完完全全配得上菲米娜的明艳了。

    这种感觉,看在年轻一辈,尤其是与杰诺斯以及菲米娜有著相近年龄的贵族和诸侯子女眼中,是更加强烈了。菲米娜的动人,杰诺斯的英挺,都让他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一曲舞毕,当杰诺斯与菲米娜停步时,周围的掌声就如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让杰诺斯与菲米娜一阵不知所措。场中的所有人,无论是在跳舞的,亦或是围在旁边观看的,全都报以热烈的掌声给杰诺斯与菲米娜两人。

    菲米娜原本正常肤色的脸庞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连杰诺斯也不由自主的感到脸上有些发热。两人急忙躬身行了个礼,作为答谢大家掌声的回应。

    杰诺斯将嘴唇往菲米哪的耳边凑过去,轻声的说:「怎么办?引起了那么大的骚动,你还要继续跳吗?我看再跳下去的话,又会重演刚才一堆人围过来的情形,不如改天我再补给你好了,我们现在先回去好吗?」

    菲米娜看见周围数不清的人影,虽然心里有一些毛毛的,但还是强打起精神,以强硬的口气对杰诺斯说:「不要,我今天一定要跳到过瘾才行!不管情况怎么样都不能阻止我的。杰诺斯,你说过今天要陪我陪到底的,不可以不守约定喔!」

    杰诺斯愣了一下,随即耸耸肩:「嗯,我答应过你的,既然你决定要继续,我当然也要陪你到最後。不过,不要勉强自己喔!那么,我们开始吧。」

    此时音乐适时的响起,是那种悠扬高亢,却不失绵蜜柔情的曲子。杰诺斯朝菲米娜一笑,随即带著菲米娜再度起舞。两人就如翩翩飞舞的蝴蝶一般以优美的舞姿漫游在会场里,随著一首首音乐的奏起而舞动。

    一首首的曲子流逝而过,杰诺斯与菲米娜也没有中断他们的舞步。终於,杰诺斯在菲米娜一次差点绊倒的情况之下,发现菲米娜看起来已经十分疲累了:「菲米娜,够了,你再跳下去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我们停下来吧,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不要。」菲米娜虽然已经累到几乎没有说话的力气,但还是勉强的一边跟上杰诺斯的舞步,一边缓缓的说:「我还没跳过瘾。而且,能这样跟你跳舞,我觉得……好幸福喔!」说著,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身躯也因为害羞加上体力不支而微微颤抖著。

    杰诺斯听到菲米娜这番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咬牙,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菲米娜整个人给横抱了起来。而菲米娜被杰诺斯的这个举动给吓到了,原本照理说会挣扎的身体也出奇的平静,紧挨著杰诺斯一动也不动。

    看著场中望向杰诺斯与菲米娜这边的人,杰诺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朗声说:「在场的各位十分抱歉,菲米娜好像有一点累了,我先送她回去,请各位不用在意我的行动,继续今晚的宴会吧!」说著,直接抱著菲米娜就走向门口。

    听著会场里的乐声再度响起,杰诺斯也没有後顾之忧的继续抱著菲米娜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时候菲米娜终於从震撼中恢复了,红著脸扭动著身体挣扎起来:「杰诺斯你放手啦!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了,不用你抱我回去。」

    杰诺斯耸了耸肩,轻轻的放下了菲米娜。菲米娜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丁容,做了几个伸展动作,然後回过头来对杰诺斯说:「走吧!我们回去你房间。」脸上灿烂的笑容,搭配上两边脸颊还未消退的红晕,给人一种柔媚的感觉。

    「……啊?嗯。」原本以为会挨菲米娜一顿骂的杰诺斯,面对这种出乎意料的状况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呆呆傻傻的一边应著菲米娜的话,一边与菲米娜并肩走在回房间的路上。

    两个人没有交谈,一直到进了房间,菲米娜躺到床铺上的时候才打破了一路上的沉默。

    原本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菲米娜此时被杰诺斯的话声给拉回了现实:「咦?菲米娜,那边一箱一箱的是你的东西吗?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好像没看到有那些箱子,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菲米娜勉强的用双手撑起了无力的上半身,目光落向杰诺斯所说的那些箱子上。箱子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可以用来识别:「你不是还很轻松吗?自己看啦,我已经没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了。」说著,菲米娜又用跟刚才一样的姿势躺回了床铺。

    杰诺斯再度耸了耸肩,走到那些箱子的前面准备查看里面放著什么东西。哪知不看还好,当杰诺斯打开第一口箱子,一瞬间脸就红了起来:「呃……菲米娜,你还是自己看好了,我已经确定这一定是你的东西了,再翻下去我会不好意思……。」

    「唉唷,哪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菲米娜以无力的语气说著,吃力的起身走向杰诺斯。当她看见被杰诺斯打开的那一口箱子里面的事物,俏脸也同时泛起了红晕。只见那口箱子里面都是女性用的睡衣,还有不少是用有穿几乎跟没穿一样的薄纱裁剪而成的。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菲米娜连忙用极快的速度把箱子盖上,深吸了几口气,用自以为平静的话声对杰诺斯说:「这些应该都是爸爸帮我送来的换洗衣物跟日常用品吧,今天好累,还是明天再整理好了。」

    「明天我们不就要启程去神殿森林了吗?也好,这样明天稍微整理一下就能直接出发了。」杰诺斯虽然听的出菲米娜话声中带有害羞的语气,但是也不说破,只接下了菲米娜的话。事实上,当看到菲米娜的睡衣以後,杰诺斯心里也无可避免的平复。

    菲米娜带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杰诺斯:「好啊!快点脱掉,我们就可以一起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了。刚刚跳舞跳太累了,让我好想睡觉,杰诺斯,快点啦!」说著,乾脆双手腰站在原地,等著杰诺斯把身上的礼服脱掉。

    杰诺斯垮著脸看向菲米娜。菲米娜原本坏坏的笑著,没有想移开目光的打算,後来禁不起杰诺斯用这样的表情看她,只好耸耸肩,自己先钻进床铺上的棉被里,背对著杰诺斯躺著:「唉唷!真是放不开,我都有心理准备让你看光光了你还这样憋著,小心憋太久会生病喔。」

    对於菲米娜的调侃,杰诺斯也只有苦笑著,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换掉,紧接著也躺上了床铺,面向菲米娜的粉背。

    「不是我说你,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我虽然还不是很习惯,但是都没有像你一样矜持,你还害羞什么啊?」菲米娜用很失望的语气喃喃抱怨著,双手紧紧抱著棉被。

    忽然两支手臂伸了过来,把菲米娜向右一百八十度翻了过来,随即菲米娜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环抱住,而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前紧贴著杰诺斯。原来是杰诺斯一把将菲米娜给抱进了怀里:「今天就只能这样了,剩下的以後再补给你好了。明天还要远行,快睡吧!」

    感受著杰诺斯胸膛的温度,菲米娜露出微笑点了点头:「杰诺斯,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菲米娜让自己的头伏在杰诺斯的胸膛上:「晚安了喔!」

    「嗯,晚安。」杰诺斯轻抚著菲米娜水蓝色的长发,柔声的道了晚安。夜,还长的很呢……。

    ……

    「……杰诺斯,我想,我们来玩『那个』好不好啊?」

    「哪个啊?……该不会是『那个』?不好吧,就说今天只能给你这么多了,明天还要旅行,不要做那种耗费体力的事比较好。」

    「可是,听说『那个』很舒服呢!我好想做做看。」

    「……不要啦,快睡快睡!不然明天会没有精神的,小心明天一不注意就被神殿森林的魔物给吃掉喔!」

    「喔……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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