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路,你知道我的事的,我和不少人有关系。”
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无比沉默,方才那种喜悦也被她这一番话冲淡了,盛路将车子打到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内,停下。
熄火,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盛路转身看向夏惜,“我不介意的,那都是你的从前,你无法改变,只要你以后都是我的就够了,我会给你幸福的。”
夏惜低垂眉眼,拨弄着手上的手机,翻来覆去的,“对不起,我不会放弃他们,所以对不起。”
盛路沉默地看着她,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说出这番话来,只觉得此刻的她无比的遥远,与陌生,他喜欢的真的是她吗,他到底真的了解她吗,可是她不会为了他而放弃,她还会与别人纠缠,还会与别人做那种事情,那么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一次又一次,单单是自己还不足够吗?
莫大的失望笼罩着他,胸口闷闷的,想到她和别人相亲相爱的画面,心脏的地方就阵阵抽痛,还有那无可名状的怒火,为什么让自己了解了这一切感情,在自己觉得真心付出的时候,如此糟践呢。
张了张嘴,最近用手掌盖着眼睛,轻轻笑出声来,“也对,像你这种只懂得出卖自己身体的人,就不该获得幸福。”
不该获得幸福吗?本来也不是她的啊……
夏惜想要扯出一个笑来,却发现嘴角控制不住往下拉,热意涌上眼眶,觉得喉间有些哽塞,深吸一口气,“那再见了。”
伸手到驾驶座按了那打开中控锁,打开车门,拿出放在后座的袋子,将门关好之后,站定好一会,最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背影是那么的决绝。
盛路嘴角下拉,刚刚那伸手过来的时候,他强烈地想要将她抓住,可是他是个正常人,妻子只能是自己的,他无法接受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再次染指,他无法接受!
透明的液体划过脸颊,车厢内一片寂静,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她的身上的香味,旁边的座位上还有她残留下来的体温。
不知为何,盛路很想笑,却又不知是笑自己的一厢情愿,还是笑她的无情无义。
初恋,顾名思义是说,人的爱情萌发的最初部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爱情,但是他能确定她是独一无二且无法替代的。然而,他的初恋还没还是发芽,便已经凋零,算了吧,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自己也不小了,不能再那么任性了。
夏惜觉得,她与盛路真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每次两人都是不欢而散,着实有些水火不容了,都该结束了吧,毕竟那么好的一个人。
回家后,夏惜拿出了袋子的衣服,让爸爸去试穿一下,谁知道他竟然如此厚脸皮,直接就在她面前换了,虽然早已坦诚相见,但是还是有些小羞涩。
看着那件衣服的确很合身,且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夏惜觉得自己眼观的确不错,可是想着想着却想到了盛路,他那时那满目柔情,谁人不动心,想起他那番话,闭了闭眼,都结束了,还瞎想什么呢。
“惜儿,你在想谁。”
夏桂杨坐到沙发上,将夏惜抱在怀中,香香软软的小人儿,真是让人喜欢的紧,只是今天的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回来之后总是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到自己年纪那么大,惜儿有还是个小孩,难免不会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到时候真的就喜欢了个什么小鲜肉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如此想着手上抱得更紧了。
夏惜暗道糟糕,语带轻松地说道,“爸爸,我是在想一些工作的事情啦,你知道吗?开公司原来需要好多手续的,要去工商局核实公司名称啦,又要去银行入资啦……”
她又对爸爸说谎。
在家被爸爸各种压榨后,夏惜再次回到了学校。
临走前,夏桂杨偏要夏惜给他来一个吻别,夏惜真的是一颗心都提起来了,虽然说现在还早,路上的人不太多,只是要是被人看到,那真的是要完了,她如今还没能发展壮大,护不住自己与爸爸,她倒不怕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只是爸爸到底还是个普通人,乱伦的事情已经给他很大的压力了,如若这时候再被人发现,那局面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爸爸,这人很多。”
“没事的,爸爸注意着,你偷偷亲就好。”
夏惜不理解为什么爸爸突然变得如此,心里有些不开心,对他这种冒险行为实在是有些生气了,只是看他还是一副温柔宠溺的模样,心还是软了下来,左顾右盼,见人都朝前面走了,后面也没人,连忙在他嘴上啵了一口便跑开了。
夏桂杨看着夏惜那慌忙跑开的小模样,满足地笑了,他的确是故意的,之前他接她放学的时候就看到她和一个长相白白净净的男生走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这次便小小惩罚她一下。
看这摩托车缓缓驶离,谭朝这才从树干后走了出来,眸光深沉,暗波汹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走在校道上,夏惜能看到两边都插着彩旗,远远看向操场那边,还有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摆在那,才想起来这周有两个大型活动,第一就是校运会,第二个就是校庆。
好在自己没参加什么节目,不然那还不得忙死。
刚坐好在位置上,班长胡安涛便走了过来,夏惜不知道自己和他能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上周五就是两个活动的报名截至日期,所以他到底过来是想说些什么呢。
胡安涛走到夏惜桌前,用食指扶了扶的眼镜,“夏惜同学,八百米是在本周三下午,一千五百米是在本周四下午,你这两天先坐下准备吧,到时候我会带你去检录的,还有……”
夏惜越听越是懵,这些事情跟她说干什么,她又不是体育委员什么的,“关我什么事?”
胡安涛皱了皱眉,听她这么说以为她是忘记了,便提醒道,“你上周不是说要报八百米和一千五百米吗?我这只是通知你一下,希望你有所准备,还有……”
夏惜越听越不对劲,她什么时候报名了,“等等,我没有报名,你说的会不会是会误会。”
胡安涛为夏惜一再打断他说话有些不悦,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你上周不是写了张纸条放我桌面吗?上面写你说要报那两项,还要单独表演才艺。”
这下夏惜总算是明白了,她被坑了,有人模仿她的字迹来坑她,不对,应该是原主的字迹,毕竟胡安涛并没看过自己的字迹,所以到底是王梅灵呢,还是那个隐藏着真面目的王诗瑶呢。
胡安涛用一长串的奇怪理论来教育她,夏惜一个头两个大,最后保证自己会好好参赛,这才送走了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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