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晃在洞穴里没找到大蛇,洞穴的里里外外都绕了几圈,却是只找到蛇蜕。之前就是看它快脱皮了,夏晃这才停止喂食,前两日过来看过,蛇还在。可今天才拿新抓的老鼠过来,却不见影子。
稍早的时候下过一场小雨,这会儿甚麽气味都被毁得差不多。
他丢着老鼠在地上,又往方圆找了一两公里,回到洞穴时天色已经暗下,老鼠还被留在原地。
夏晃有点头疼。
要说起来,大蛇还是乖的,平时也听话。只是兽世对於白化物种有异样的排斥心里,要不它当初就不会被丢在野地。这时在外头乱窜,要是无意间踏到别人的猎场,被当猎物打都是可能的。
他站在原地盘算了一会儿,不如先回去了,等景书阳睡了再出来看看。
打定了主意,把食物留在原地便往回走了。
他遇上了补眠睡过头,在外头瞎晃的琥腾,夏晃叫住他,手比着约略长度问道:「有没有看到一条白色大蛇?」
琥腾打了个哈欠,搔了搔耳朵,浑不在意的回:「开玩笑,遇上了我还能在这儿?」
夏晃眯了眯眼,语气危险:「那条蛇不准打。」
琥腾听了来劲了,「喔?不会是你小情儿吧?」
夏晃抽了抽嘴角,「狗嘴吐不出象牙。」
「唔,也是,又是盖澡间,添东添西的,估计还新鲜着,要找情儿也没那麽快。」
夏晃懒得听他胡扯,「别胡扯,白蛇是我养的,遇见了不准打,知不知道。」
琥腾又打了个哈欠,迈步往前走,「好啦,好啦,知道了。」
与对方甩尾巴慢悠悠的背影错身之後,夏晃也回到他家,从森林里钻出来,他屋子幽幽灯光在广阔的夜色下彷佛是座灯塔般显眼,透着橘黄的微亮,不甚明亮,却是足够温暖的。
闻着飘散在空气中些微的食物香气,夏晃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颇有些感觉归心似箭。
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门,景书阳正在收拾灶头,听见他的声音转头,微勾着唇角:「回来了?」
「嗯。」
「正好,吃饭了。」景书阳回答。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浏海有些遮眼睛,夏晃洗完手,顺手拨了拨他头发,「长了?」
景书阳反射眨了眨眼,咕哝:「有点。」
「等会儿帮你剪一剪。」
「你还会剪头发?」
他伸出一只手指,手指冒出指甲,景书阳看了一笑,「好啊。」
夏晃拿了餐具,走到餐桌边,顺道替两人添起饭来,「怎去换了衣服?」
景书阳撇了撇嘴,抱怨的说,「还别说,今天经过了花凌凌家时被他兜头一盆洗脚水泼湿了一半,有够倒楣的,臭死了。」
他被他抱怨的表情逗笑,揶揄了一句,「难怪一股怪味。」
「哼——等一下吃饱,我们去洗澡吧。」
犹豫只在夏晃心中一闪及逝,反正费不上甚麽时间,他点了点头。景书阳看似满意地坐了过来,随口说道,「内脏我给你留下了,在门口。」
夏晃点了点头,「我看到了。」
虽然他今天找蛇也没抓猎物,可早上才说舍不得杀的兔子,这就祭了五脏庙,看了一圈夹起一块三杯兔肉,「我以为你才说舍不得杀?」
「这不是没办法吗?」景书阳叹了叹。
夏晃以为他说的是他没抓猎物回来,一句解释才要出口,便听他接着说道,「回来时看那兔子被一只白蛇给吞了一半,还能怎麽办,也只能吃了。」
「咳--」
景书阳眼看着夏晃咳了一下,狼狈的摀着嘴,刷得一下站了起来,嘴里的兔肉都吐了出来,丢在桌上,他吓了一大跳跟着站了起来,要拍他的背,「没事吧?」
夏晃一句话不答,翻手就打开汤的盖子,用汤匙捞了半天,脸色很难看:「这甚麽肉?」
「兔丶兔肉啊。」
他眼尾扫过来甚至有些严厉地质问,「蛇呢?!」
「在丶在我家。」景书阳有些本能的结巴,可话音才落,就看夏晃转头就往外跑,景书阳赶紧跟上去,他哪跑得过兽人,眼看夏晃往後院去,等景书阳喘着大气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循着味道在蛇反食的地方拨土。
景书阳扑了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等一下,你冷静一点。」
夏晃眼睫毛止不住的打颤,深吸了两口气,发喘得看他:「蛇呢?」
声音很小,彷佛是害怕答案的小心翼翼,一时软弱的神态让景书阳心里不由自主揪了起来,他反手将他散开的头发别在耳後,拉住了他的手腕,站了起来,「在我房里,没事的。」
夏晃看着景书阳拉他的手,即便如雷的心跳一时降不下来,他还是愿意相信他说的没事,跟着他走进房间,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景书阳烧着炕火,他从炕琴的第一层上捞下了一个垫高有盖的藤盒递给他。
直到打开了那个藤盒,看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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