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渗着血丝。
他伸出修长分明的食指,缓缓的擦拭了一下,隐约之间闻见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淡淡香气。
明棠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下头两个金灿灿的脑袋碰在一起,正在说自己的坏话。
“她最近怎么了,感觉跟你失恋的时候一样……”
“啪!”爱丽丝拍了下安东尼的头,面露不忿:“是我甩的他!!我没有失恋,闭上你的嘴!”
“咳咳。”明棠走下来,面色看上去有点苍白,好像是有点生病的样子,但是实际上是因为前几天的时候喝酒喝伤了。
……是真的喝伤了,不仅现在身上还难受,且完全断片,在那天喝酒之后的事情,全部都想不起来。
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是感觉真个人无精打采,偶尔就想要吐,感觉一股酒液发酵的味道涌出来,什么都吃不下去。
医生看过之后开了点药,总之就是黄色警告,但是实际上她自己也不记得那天到底喝了多少。
只不过在第二天下午起来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嘴唇好像有点红肿,但是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清清嗓子,揉揉眼睛,走了下来。
“姐,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明棠抱住抱枕往沙发上一滚,闭上了眼,沙哑着嗓子:“大惊小怪。”
下午两点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前天的时候大半夜被送回来,面色潮红人事不省的,可把两个人给吓坏了,爱丽丝抹着眼泪听说是叶骁做的之后,孤身就要前去奋战,直到听说叶骁现在不知道醉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头去了,才决定暂时放过他。
“景,你的嘴唇怎么了?”
明棠的房间里面,灯光全部打开了,封景把明棠送上来,看着两人忙前忙后,他站在床边垂眸看着。
爱丽丝突然发现他的唇角有一道很小的伤口,很新,像是刚刚添上去不久。
封景的唇形很好看,平时的时候因为主人不怎么笑而显得有几分凉薄,现在虽然依旧轻抿着,但是并不难看出来上面细小的伤口。
他的声音有些微微低哑,平静的目光掠过床上正在熟睡的人影:“磕到了。”
等到将明棠安置好之后,安东尼到楼下送他,爱丽丝在楼上给明棠卸妆,卸妆之后准备给她擦拭身体。
等到把她翻过身来正面朝上的时候,爱丽丝手中的卸妆湿巾先是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轻轻擦着,但是擦了两下一看,根本就没多少口红。
爱丽丝不死心的又擦了两下,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口红的事——
她闭着眼,纤长睫毛根根可见,因着喝了酒更显得面色潮红,唇似丹霞,唇瓣上面泛着晶莹的光泽,颜色娇艳的简直有点诡异。
爱丽丝刚刚凑近去看,床上的人低低的咕哝了一句,皱起眉毛把脸埋在了枕头上面。
事情已经过去了了两天,事实上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什么红肿,颜色也没有那天晚上一样红润,爱丽丝还是盯着看了几秒,总感觉有点奇怪。
但是一时之间却抓不到那个点,不由得有些抓耳挠腮起来。
天气渐渐凉了,最近又下了一场小雨,爱丽丝和安东尼不仅没办法出去撒欢,在国内也待不了几天了。
最近姑姑还打电话过来,问了问两个人的学习进度,明棠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还是有作业的,此时看着两个人拿着电话驴头不对马嘴的样子,不厚道的笑了。
正赶着爱丽丝和安东尼回国前夕的时候,爷爷总算是处理好事情回来了,两个外国小甜心在视频里面撒娇,爷爷笑的满脸灿烂。
明棠三姐弟又赶着去机场接机,此时比起爱丽丝和安东尼的手忙脚乱,她可是悠闲的自在。
去的时候好好的,到机场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点钟,离飞机到达的时间还有整整十五分钟呢,几个人原本以为时间绰绰有余,没想到飞机提前到达了。
找到人的时候是在机场外面的路旁,明棠的眼神顺着扫过去,年轻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封景站在路边,身形欣长,他穿着复古黑色双排扣的风衣和黑的锃亮的皮鞋,正伸出白净修长的手指拉开后车门,侧身让爷爷进去。
“外公!!”身边两个人像是脱缰的哈士奇,甩着舌头就跑过去了,跟爷爷一阵亲昵。
“爷爷……”明棠抿抿唇,轻声叫道。
爷爷眸光有些湿润,看着明棠直点头,伸出手摸摸明棠的发顶,就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
回去的路上爱丽丝和安东尼一左一右的挤进了爷爷的车里面,剩下明棠自己站在车门外对他们投以谴责的眼神。
车门缓缓关上,明棠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爷爷慈祥的声线:“棠棠就跟封景那小子一辆车吧。”
“最近很忙吗。”
他问。
十几天的时间没见面,听说他出差了,最近才刚刚回来。
明棠有些一头雾水:“没啊……”
现在她就是个家里蹲,前段时间的时候爷爷让白起给自己带了话,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现在就等着去公司做个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