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赶到福瑞城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比我们先到了一步,正在攻打福瑞城,”
“喔,是什么人,”虽然已经知道结果,秦少游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熟悉他脾气的札合不敢吱唔,立即答道:“是塔拉人,约五千人左右,带头的是塔拉五虎的老大日暮鲁勒,”
“嗯,这是乘虚而入,塔拉人倒也聪明,”秦少游不无赞赏的道,
札合点点头,但随即叹道:“塔拉人的算盘虽然打得很精,却没想到巴音人早有防备,福瑞城不但不空虚,反而是一个大大的陷阱,这一点也同样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修长的双眉陡扬,秦少游感兴趣的道:“这么说塔拉人居然被反咬了一口,”
“不是咬了一口,是咬了无数口,被咬得遍体鳞伤,”吸着冷气,札合有些变『色』的道:“我们赶到福瑞城的时候,双方的攻防战已进入最后阶段,
塔拉的两个千人队全部拥到了福瑞城下,还有一个千人队随后策应,
城墙下竖起了几十架云梯,密麻麻的塔拉士兵们像疯了一样不顾『性』命的向城上进攻,
城上防守的巴音人人数不足一千,防守已经捉襟见肘,岌岌可危,我们看到这般情景,都大叹来晚一步,
哪知城上的巴音人突然扔下了数十个装着桐油的瓷罐,瓷罐落地,那紫褐『色』的桐油流得到处都是,”
咽了口唾沫,札合有些艰涩的道:“随后就是一片片的火箭从城上飞了下来,就在刹那间,整个福瑞城南城外一下子燃起了熊熊大火,那滚滚浓烟随着火焰直直腾起十几丈高,倾刻间塔拉的两个千人队就被蔓延的火焰吞噬了,”
摇摇头,札合沉默半晌,才用有些暗哑的声间接着道:“就在塔拉人军心大丧时,一队五六百人的巴音骑兵突然从旁边杀了过来,他们人数虽少,却个个勇悍异常,
随着呜呜的牛角号声,一排排势若奔雷般冲向塔拉军,塔拉军人数虽众,但士无斗志,又毫无准备,措手不及之下阵式大『乱』,死伤无数,
不到半个时晨,整个军队便土崩瓦解,大股被歼灭,小股逃散,那些巴音骑兵真够狠的仍然不依不饶,随后追去,”
夜幕下,秦少游鹰一样灼亮的双眼忽然『露』出淡淡笑意,看着札合问道:“你们可是乘巴音人再无防守之力,攻进了福瑞城,”
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札合双目一垂道:“我们没有攻城,吉思日朗想出一计,命人剥下刚刚战死的巴音骑兵的衣服,让士兵换了,然后他帅五个百骑队前去诈城,
没想到福瑞城的东门居然没关,我们轻轻松松就占了整个福瑞城,”
秦少游问道:“可抓住了拉曼,”点点头,札合突然邪邪的笑了,道:“抓住了,我们冲进城主府时,拉曼正骑在两个美人儿身上发疯呢,呵呵------,
我们的人一闯进去,这家伙就瘫了,扒在那儿,一身肥肉抖个不停,”
看了秦少游一眼,他忽然神秘兮兮的低声道:“具在场抓他的兄弟说,这家伙虽生得像座肉山般又高又大,那东西却精致无比,
就是和刚刚生下来的小孩比也要细小数倍,以他这种情况,真不知那个奎拉尔是不是他的,我估计别人代劳的可能『性』比较大-------,”
见他还要没完没了的说下去,秦少游瞪了他一眼,道:“进城后,我们的伤亡大吗,”
“基本没什么伤亡,巴音能提得动刀弓的人基本都上了战场,城内只剩下老人『妇』女和儿童我们进城后立即占领了城主府和四面城墙,并把巴音族人全部集中在城正中的小广场上,派专人看押起来,”
说到这儿,札合双目一闪,说道:“在福再城南城墙上,我们还抓住了巴音族的另一个重要人物,”
“是什么人,”秦少游问道,“这人叫乌云格图,据说幼时聪明绝顶,博览群书,成人后出外游学,去年才回到福瑞城,
拉曼及巴音族人对他极为看重,听说这次袭击我们卓克的计谋就是他出的,南城外火烧塔拉人的也是他,”
秦少游精神一振,问道:“这人现在哪里,”札合道:“这家伙差点灭了我们卓克族,我本来想杀了他,但吉思日朗说这人是个人才,应该交给将军处置,我想想也对,就把他交给了吉思日朗,”
轻轻吁了口气,秦少游心中对吉思日朗的评价不由又高了几分,
沉默片刻,他的面『色』突然严肃起来,眼神变得如午夜弯刀般锋利,沉声问道:“你们夺了福瑞城,为什么没有把消息传出去,以至于我们卓克九村全部被灭,”
札合只觉一道寒光在脸上掠过,心中一惊,立即答道:“将军,都是乌哈拉这家伙惹的祸,他不但好大喜功,残忍好杀,作事鲁莽,而且毫无大局观念,未将见意把他撤职查办,”
“乌哈拉,为什么,”秦少游摆手让札合继续说下去,“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刚刚攻占福瑞城不久,城外追击塔拉人的那支骑兵就赶了回来,
未将与吉思日朗、格尔泰商量了一下,决定放走这支巴音残兵,让他们去给奎拉尔报信,
于是格尔泰帅了一个千骑队半真半假的和他们打了一仗,消灭了他们一百多人,那帮巴音人倒也识趣,灰溜溜的逃跑了,
我们这才安心的收拾城防,以便对付回师来攻巴音人,哪知今天一早,巴音大队人马也没来,反到是乌哈拉帅领的千骑队赶了来,
进城后我们才知道,昨夜他碰到了塔拉的另一支骑兵,札合越说越气愤,道:“他本可以乘着夜『色』绕过这支塔拉军或是直接从他们军中闯过去也就算了,
哪知乌哈拉好大喜功,竟然全歼了那支近五千人的塔拉骑兵,以至担误了与我们会合的时间,
札合愈加愤怒,涨红了脸道:“他不能及时会合也就罢了,我们夺取福瑞城后,应该说整个局面已经被我们掌握了,只要那支巴音残兵把福瑞城丢失的消息带给奎拉尔,我们卓克九村之难就算解了,
哪知乌哈拉早不赶来,晚不赶来,偏偏一赶来就遇上了我们故意放走的那支巴音残兵,
而且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把那四五百人全歼了,将军,他连一个巴音人都没放过,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把那些人全歼了,”
看他欲哭无泪,气怒如狂的样子,秦少游心中暗乐,这乌哈拉倒真是个人物,一支千人队,先是全歼了塔拉的五千人,
一路急赶,奔了几十里,又全歼了巴音四五百人,而且无一漏网,
应该说乌哈拉担误了卓克全族的『性』命这一点,秦少游不但不怪他,心中反而隐隐有感激他之意,
若没有他这一番担误,他秦少游如何能成为卓克族族长,如何能拥有卓克常备军的完全统治权,
如何能以复仇为借口重新整合大庆山周围的势力,如何能把他心中的大志尽早的实现,
当然这种内心之中的暗黑之意却无法出之于口,也不能形之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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