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爱,以毒攻毒(原名:本性难移)

无路07

    无路07

    夜晚,这个城市的某处别墅内,四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在椅子内坐着一个男人,他一身黑色衣服,融入这片漆黑中。

    男人手指间夹着香烟,屋子内安静极了,就连风都没有,烟雾慢慢弥散,男人还是一动不动保持原来的举动。很久之后他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内,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件纯黑色的物件,他用白色布慢慢擦拭,动作温柔,像对待深恋中的爱人一般轻柔。

    门口响起轻微动静,门被打开,一抹纤细身影出现在门口,男人举起手,精准对着门口方向,如同伺机发动攻势的捷豹。

    灯被打开,光亮重新照射房间内的每处,站在门口的美人妩媚地笑着,她手里面端着盘子,上面放着各种清洁用品,纱布及酒精。“你又在擦枪。”女人说着朝着男人走过来,她身材极好,腰肢随着她的每个步伐扭动。

    男人的手一直保持原动作举着,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走过来的女人,“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开枪?”

    “如果你真要开枪还会给我说话的机会吗。”女人已经走到男人身前,把托盘放着桌面上,她转身坐在男人腿上,手臂揽住男人的脖颈。

    枪口对着女人的脸颊,女人不躲闪,她直直望进男人的眼睛,如深潭般望不到底,女人放弃,转头在枪身上亲吻一下,把头放在男人的肩膀上,亲昵地蹭着他的冷硬的下颚曲线。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女人问着男人,发生什么事情让他又回到这幅冰冷模样。

    男人把枪放在桌面上,手放在女人的腰肢上,滑进她薄薄的睡衣下摆,一路往上,因为长时间拿枪而有粗茧的大手摩挲着女人细腻的xiong部。

    “我见到她了。”男人的手指继续在女人身上做坏,甜果在食指与拇指之间滑动,渐渐变大变硬,男人的话却冷冰冰,不带一丝情绪。

    女人亲吻着男人的下巴,喉结,在他嘴角处啜吻,“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没有,男人知道,有些事情是始终过不去的,过不去心里面的那道坎,过不去被深埋在记忆中的那些黑暗,在午夜梦回始终折磨着他,让他生不如死,枪声、车子撞击声掺和在一起,死亡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我要让她死。”男人咬牙切齿地说,手上渐渐力气加大,似乎手里面握着的不是女人的丰硕柔软,而是他恨不得掐死的对手,他要那个女人死。她是不是以为肖冥宸死了就所有噩梦都结束了,没有,没有结束,他要一点点折磨她,让她尝尝被梦魇缠身的痛苦。

    女人呻,吟着娇,喘,如水般柔软的身子挂在男人身上,在男人用力的时候配合着发出似舒服又似痛苦的哀叫。

    男人抱起女人走向大床,把女人抛向大床,随后俯下去,男人健硕完美的身子压住身下细白的身躯,猛烈凶狠地撕,扯着女人身上的衣服,女人趴在床上在往前爬,她要离开这张大床,要离男人到安全距离内,男人没给她缓冲接受的时间,大手揽着女人的腰,站在身后贯穿,每下都用力顶入深部,每下都用尽全力,女人的娇,喘声男人的怒吼声,在房间内充斥着,香,艳且迷,乱。

    这个夜晚注定是销,魂的,男人变换着不同的姿势折磨着女人,把女人放在床边,她上,半身放在床上,修长的大腿无力地搭在床边,男人站在地上,捞起女人的白皙大腿盘在他精壮的腰上,再次进,入,女人的下,身被抬起,上半,身用力支着身子,无力地随着男人的每次冲击而跌回床,铺,这刻的男人的癫狂的,他不容许女人一刻的清醒,不容许女人掌握一点主动权,他是主宰者,他要cāo控着这一切。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味,女人裹着床单靠在床头,她的肩头上和露出的xiong口上青青紫紫满是痕迹,有的是被男人抓的咬的,有的是被撞击时候受伤,有的是她在情难自禁时候自己抓的,这无一不在宣示着刚才战况的地说着,手拂过女人的肩头,“伤了你。”

    女人摇摇头,“这点皮肉伤算了什么,差点忘记找你的原因。”女人裹着床单下床,把桌面上的托盘拿过来,她跪在男人的身前,把酒精倒在小器皿内加入白色粉末,用棉棒沾着酒精,再把沾着酒精的棉棒涂在男人的脸上。

    门打开一条缝,一条白色的身影窜到床前,它支吾叫着要爬上床,但是它的小短腿阻止了这项高难度的举动,它前爪扒着床单下摆,却从床半高处摔下去,露出可爱的小肚皮,它动作极快翻身,再接再厉。

    尚景浩大手捞过小狗的身子,把小狗放在腿间,小狗不安分地动着,它的爪子抓着男人的小腹。曾初夏被小狗阻止手上的动作,她用一只手想要把小狗脱开,没想到小狗竟然不松爪,在男人的小腹上留下抓痕,“你竟然喜欢养狗,看把它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

    听到女人的话,尚景浩心情极好地扬起嘴角,牵扯到脸上的伤,他手摸着小狗身上的毛一下下顺着,“狗养久了就有感情,宠它也能毁了它,只是看它乖不乖。”男人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语双关,有些人就是太宠才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要知道本分。

    “从明天开始喂它生肉。”男人说着,小狗似乎听得懂男人的话,抬起小脑袋瞪着小眼睛哀怨地看着男人,希望他收回这个决定。

    曾初夏咦一声奇怪道,“不是一直都是熟食吗,怎么突然想到喂生肉。”

    “我要它学会吃生肉学会饮血。”这条小狗是杜堇曾经养过的,给它取名“小秃子”。

    杜堇睡到半夜被梦里面的内容突然惊醒,她怔怔地看着房间,窗外的月光模糊地照射进来,在墙壁上留下影子。

    她抱着腿坐着,想着谭宗希想着肖冥宸,亦或者该叫他尚景浩。平静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就能拥有的,肖冥宸没有死,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势必会一点点夺走杜堇建立起来的这点微弱幸福,他就是要看着她挣扎失望绝望,那才是肖冥宸该有的报复方式。

    接下来几天谭宗希突然变得忙碌起来,杜堇虽作为他的秘书,见到他的次数也不多,她想问谭宗希在忙什么,她想问谭宗希的忙碌是否和肖冥宸有关,她无数次拿起电话却始终没有拨打过去,她一直在谭宗希面前躲避着关于肖冥宸的所有话题,她要怎么开口说,该用怎样的表情去描述曾经的不堪。

    杜堇害怕了,她怕的不是肖冥宸,而是肖冥宸毁掉谭宗希,肖冥宸的能力杜堇是知道的,谭宗希在商界是翘楚,但是他毕竟只是正经商人,怎么和涉黑的肖冥宸比。

    电话很快响起,杜堇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是派出所打来的,说在谭宗希随身车上发现毒品,谭宗希以涉嫌贩毒而被拘禁。杜堇一颗心跌入深渊,还是来了,肖冥宸还是出手了,他明知道她害怕什么,还是出手了。

    谭宗希被拘禁的消息被传播开,电话响不停,客户被抢走,两天时间,谭宗希经营的这家公司遭受严重打击,员工见不到谭宗希只能来找杜堇,杜堇无论什么言语安抚都无效,员工上班心不在焉,而谭氏也出现问题,谭宗耀和谭宗辉趁着谭宗希不在的间隙,试图取而代之。

    一瞬间,谭宗希经营的所有几乎陷入瘫痪,杜堇不能让谭宗希失去一切,当谭宗希失去一切的时候也就是她跌入深谷再也无法翻身的时候,杜堇垂死挣扎,动用微弱的人事关系想要把谭宗希保释出来,得出来的推辞是:不是我们不想帮忙,是谭总这次涉嫌的太大,多久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队里面都像打了血一样,恨不得把事情搞大。

    这些杜堇是知道的,这几年本市都在严抓黄,赌,毒,涉,黄涉,赌都有些收获,唯独毒品这块一筹莫展,鼓动动员软硬兼施都无效果,毒品依旧在看不见的角落地流窜,让这些政府官员十分无奈,毒品的猖狂无疑是打了他们文明城市的脸。

    而这次谭宗希的涉,毒事件正好撞在枪口上,上级十分重视,有杀一儆百的用心,不断搞大想要牵涉出来更多,想要把谭宗希从正常路线保释出来是不能的。

    杜堇一筹莫展,她什么都帮不上忙,她能做的只是守住易恒,等待着某秒谭宗希会出现在那里,会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只想要谭宗希安全。

    杜堇今天刻意装扮过,脸上画着精致妆容,她穿了件白色连衣裙,裙子的下摆大大的,十厘米的高跟鞋,她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很久,看得泪流满面,她突然问镜子里面的人,“你为什么还活着?”

    既然活着这么痛苦她为什么还活着,三年的苟延残喘还不能躲避,她还不够低贱吗,她为什么就不能像蝼蚁一样地存在着,但是有人就是觉得她碍眼,想要踩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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