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同程度地长出了蛇鳞。
尤其是李林海,竟然是长在了脸上。
要知道,他是一个读书人,以后还怎么走科举的道路?
“你心疼他们,谁又来心疼我们蛇类。任你鸡鸭鱼肉,吃多少都没事,偏偏不知好歹吃蛇,你以为蛇是好惹的么?”
莫怀仁冷笑连连,他不喜欢这样的怀秀,觉得她分不出青红宅白。
他说的这些话完全堵住了怀秀的嘴。
是啊,他们咎由自取。
两人各自生着闷气,互不搭理。
一个月之后,待居民们反应过来,找到酒楼来的时候,发现酒楼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个药堂。
药堂的老大夫不苟言笑,按照症状轻重不同,配了方子分发下去。
方子十分有效,但价钱昂贵。
居民们发现,他们当初从酒楼里白领的银子,不仅因为看病而花光了,甚至倒贴了将近一倍。
后来的后来,镇上流出一个传闻,蛇妖化成人来报复人类了。
从此,无人再敢吃蛇。
怀秀坐在莫怀仁的新洞府里,百无聊赖。
她整日里无事可做,无处可去。
因为她肚子里怀上了莫怀仁的孩子,而且数量众多。
前一段时间,莫怀仁请来亲朋好友,为怀秀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规模比赵可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今天是老花蛇传位给儿子的日子。
莫怀仁作为一族之长,理当去主持。
所以,当赵可可找上门来的时候,洞里只有怀秀一个人在。
隔了这么久,两人再次相见。
难免互相仔细打量。
赵可可变化非常大,之前的娇俏可人已经难寻踪迹,变成了一个满脸怨气的妇人。
她把视线长久地停留在怀秀硕大而肚子上,眼神凶狠。
“想不到,竟然是你。”
怀秀有一瞬间的慌乱。
她身子行动不便,若是赵可可有什么举动,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不断倒退,试图远离眼前这个近乎癫狂的女人。
谁知她的这番举动,竟成了压垮赵可可神经的最后稻草。
“想逃?想得美!偷了我的东西,我岂能放过你!”
话音刚落,怀秀的脖子就被狠狠掐住。
她渐渐无法呼吸,双手渐渐无力。
为何偏偏是今天,再过一天,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眼泪顺着眼角划过,怀秀似乎又回到当年上山挖笋,被赵可可施法,倒立着被雨水灌满口鼻,无法呼吸的那一刻。
赵可可直到怀秀不再动弹,才松开手。
刚才还充满活力的一个人,瞬间就没了生气,她的心里格外舒畅。
那肚子实在刺目,她抬起脚,狠狠地一踩。
若是时间能够倒流,她绝对不会多此一举。
只见原本死透的怀秀,忽然之间就睁开了双眼,而那高耸的肚子,像波浪一般翻腾滚动。
这画面太过诡异,赵可可几乎是落荒而逃。
莫怀仁一直心神不宁,他熬到老花蛇读完宣誓词就飞身回洞府。
远远便看见赵可可从自家出来,而门口的禁制早已经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他心神俱裂,心如擂鼓。
若是怀秀遭遇了不测,他该怎么活下去!
近乎哀求一般,他一步一祈祷,挪回家里。
怀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莫怀仁飞扑过去,抱起她,正想用法力把她救回来,就听见一声嘤咛。
“我这是死了吗?”
心里涌出狂喜,莫怀仁紧紧抱住怀秀,泣不成声。
“傻瓜,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不同意你比我先走一步。
待到心态恢复平和,莫怀仁的视线才被怀秀平坦的腹部吸引住。
“你的肚子怎么了!”
他的孩子们呢!
怀秀手指无力地往床上指去。
莫怀仁这才发觉,从怀秀这里开始,有六条血痕蜿蜒着延伸到床边。
莫非!
莫怀仁一把抱起怀秀,狂奔过去。
掀开蚊帐,六颗蛋静静的并排躺在里面。
他猛地朝怀秀脸上吻去,从此,他也是当爹的人了。
十天过后,莫怀仁的激情褪去,只剩下了疲惫。
怀秀自从那天短暂地醒来后就高烧不退。
无论是莫怀仁输法力给她,还是孩子们破壳而出喊她为娘,她都没能再清醒过来。
无可奈何,他只好把怀秀带到城里看人类的郎中。
老郎中刚一把脉,就知道了怀秀的病症所在。
这是体内精力损耗过度,而产后月子没有做好的缘故。
莫怀仁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他专门花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