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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我要这个女人
华翔要了一壶上等茯茶,茶桌低矮,服务员都是单腿跪式服务,斟满各杯。
点了几样橘香楼的特色菜,要了一瓶雪域神酒,这酒是金黄色,倒在杯里晶莹透亮的。
华翔端杯喝茶,康疤子一把夺过来:“喝什么茶,喝酒,知道这是什么酒吗?这属药性酒,里面有鹿茸鹿鞭,补血涨阳气,老子今儿得多喝,弄个金枪不倒好好收拾那娘们儿。”
华翔笑:“你他妈喝多了有娘们儿供着耍,我们喝多了找谁玩儿去。”
姜宇点燃一支烟,默默的吸,眉头微蹙,他想一拳砸康疤子脑袋上,把那张青皮脸溅血的炸开花,再翻大背摔地上,狠踹在/巴上,让你金枪不倒,老子踹烂你……只能在脑子想,啥也不能动作,忍着,端起茯茶闷了一杯。
康疤子转脸对姜宇笑,又抢过姜宇手里的茶:“别他妈喝茶了,老子带你们是来喝酒的,这瓶雪域神今儿得造完了才算。”
姜宇淡笑:“造完这酒硬起来咋整,到时候憋不住火别怪我跟你抢女人。”
“跟我抢女人?呵呵……我康疤子看上的东西亲娘老子的情分都得站一边,是我的东西就得是我的。”康疤子y笑。
姜宇沉默,你康疤子别乐的太早,有我姜宇在,你敢逞野性我就敢削了你。
上桌了几样菜,还剩最后一道青海黄鱼。
几个人把杯相碰各自闷了一口,康疤子对服务生喊:“那道鱼怎么还不上?”
“先生,黄鱼需要火候,得慢慢炖,你别急。”
“老子急着呢,就等这道菜满桌呢。”对服务生命令:“去,这最后一道鱼让你们橘老板亲自端上桌。”
服务生回答:“先生,我们橘老板今天不在。”
不在!怎么能不在?康疤子意外,满眼失望。
姜宇松了一口气,橘子,你千万别回来。
康疤子凝神半天,无心喝酒,今儿就是冲橘子来的,当着人大话都说出来了,不在怎么行!拿起大煤砖块手提电话拨打,他拨的是橘子的电话,今天他必须说到做到。
“橘老板,我在橘香楼候着呢,有道菜必须你端上桌我康疤子才能吃得下……”
姜宇落地的心又提起来,静耳的听,他听不到橘子说什么,只听到康疤子软硬兼施不妥协的喊。
“再忙也得来,我可是好久没来了,今儿有空给你捧场子,你可不能怠慢了……”
“哼哼……我康疤子能来的地儿那可都是有说道的……啥意思你得掂量着,别惹急了老子。”
“少来点儿甜嘴巴子哄人玩儿,你不来可没法收场,我这还有几个哥们儿弟兄等着呢,你赶紧的……”
“你要是不来,我能捧场子也能砸场子……”
啰嗦的一堆放下电话,骂了一句:“小娘们儿敢跟我摆谱,真不知骚皮脸值多少钱了。”对在桌的人得意一句:“等着,老子放话,这娘们儿不敢不来。”
华翔摇头笑:“还真下功夫,口气也不怕吓着人。”
杨魄坐在一旁始终莫言不语。
姜宇闷声吸烟,面色平静,脑子却绷着弦儿的想,橘子你要是真来了可怎么弄?
几个人喝了几盅,这酒果然功效火性,几杯下肚,精脉火热,血腾气涌,就等着那最后一道菜,过了好一阵,那道黄鱼迟迟未上,橘子始终未见踪影,康疤子的青皮脸让酒性烧成绛红色,憋不住了,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爆响:“,怎么还不来!”
爆响声刚落,门被推开,传来一声女人的轻笑:“哎呦……打老远就听见砸桌子声了,拿来这么大火气呀!”
姜宇闭眼无奈,他背对着门口,看不见但能听得清,这是橘子的声音,他太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曾爽脆的对他笑过,对他敞开心的说过话,给他过温暖和慰藉,而今天他不想听到这个声音。
橘子端着一盘炖烧黄鱼走进包房,红艳的唇撇着一抹傲媚的笑容,绒魅的双目扫视着屋内的人。
康疤子一下来了精神,绛红的脸得意的扯开褶子。
华翔瞪眼瞧着橘子,这娘们儿的确瞭神,难怪康疤子急猴屁股似的。
姜宇大脑飞速的转,他不能让橘子先开口,转过身面对橘子,橘子正端着鱼,被突然转身的姜宇惊着了,端盘的手不经意的一抖,好悬摔了,瞪眼儿瞧着姜宇愣住。
姜宇!这不是姜宇吗?
姜宇没等橘子回过神儿,迅速抢先问了一句:“这娘们儿是谁?”咬着烟眯着眼儿盯着橘子。
橘子刚要开启的嘴被这句话打哑了,呆目的闭合上嘴。她知道姜宇越狱了,可却万万没想到姜宇会出现在橘香楼,还是和康疤子在一起,寻思:姜宇,你这是咋的了?你不认识姐了?你怎么会在这?怎么会和康疤子混在一起?
康疤子一乐,回答姜宇:“这就是橘香楼的橘老板,怎么的惊着你了?”
姜宇淡然一句:“可不,果然名不虚传。”
姜宇装不认识橘子,橘子回正目光,一声不吭,把那盘鱼稳当的放在桌上。
橘子聪明,也装不认识,姜宇这样做自会有他的道理,一定是遇上啥事了,可就是想不通到底是啥事,康疤子是啥人她最清楚,心里嘀咕:姜宇呀,你到底怎么了?又逃狱又和康疤子混,你都变成啥人了!姐好像真不认识你了!
橘子坐定位置,正对着姜宇,康疤子倒满一杯酒放在橘子面前:“今儿你让老子等这么久,甭说别的,先罚酒一杯。”
橘子看看酒:“这是老爷们儿喝的酒,我可喝不了。”
康疤子眼一瞪:“咋喝不了?补气养血,舒经活络,男女都需要。”
橘子一笑:“补血也是补你们爷们儿的血,男女有别,这道理谁都清楚。”橘子就是不喝。
康疤子拧眉毛,一摆手招呼服务生:“拿瓶女士酒来。”
橘子不理会康疤子,瞭眼看着其他各位问:“这几位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们是第一次来我的橘香楼吧?”
华翔接话:“是呀,没想到这橘香楼藏金卧娇的。”
橘子眼帘一眨,正和姜宇对视,姜宇沉默,橘子瞭眼一笑:“这位小兄弟,你也是第一次来?”
姜宇看着橘子,淡定着眼神儿:“是呀,早听说橘香楼的菜品一流,今儿特意来尝尝。”
双目对视,橘子猜不透,惶惑难解。
服务生端上一瓶女士酒,康疤子打开给橘子倒满,橘子接过酒对着几个人招呼:“来,我敬大伙一杯,到我这地儿来,就敞着喝痛快了。”
举杯相碰,各自饮尽杯中酒。
华翔捅捅姜宇胳膊,对着耳朵轻声嘀咕:“这女人的确够韵味,瞧那xiong和屁股,跟他妈洋女人似的有条儿。”
姜宇闷声,如果只喝酒也就罢了,他怕有别的幺蛾子,姜宇希望赶紧过去,和橘子装傻不认识,那滋味不好受。
康疤子又给橘子倒满,端到面前。
“橘子,咱俩干一杯,罚你的酒不能逃了。”
橘子拒绝:“我说康疤子,我酒量可有限,和女人较酒量,那可不是个事儿。”
“咋不是个事儿,我康疤子可等你半天了,知道老子为什么来吗?”康疤子拧着青皮脸笑:“橘子,我为什么来你该清楚,咱俩相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心思你明白,今儿你得陪老子喝高兴了,不然过不去这道坎儿。”
“哟……我说康疤子,这话怎么说的,咱都讲究个礼尚往来,你康疤子敬着我,我橘子也绝不失礼,打早的江湖水道的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吗,不然趟身泥可不好洗干净。”
康疤子眨眼儿,这小娘们儿嘴巴厉害,一向不饶人,散着妖魅还硬着骨气,从不屈软,康疤子就喜欢橘子身上这股劲儿,他想尽办法没得过手,这是他心里一块儿病,一个馋涎的瘾头,不吃到嘴里怎么能罢手,况且在别人面前夸下了海口,今天要是丢面儿,就闪了他的腰,打了自己的脸。
“橘子,今儿这酒你不喝也得喝,老子忍到现在已经够给你留面儿了,要是别的娘们儿老子早使蹶子踢上去了。”
“哟……康疤子,你这是雪域神喝多了吧,喝多了可别在这找瘾头啊!出了这道门啥样的没有,你康疤子见过世面,知道强拆的篱笆墙保不准儿砸了自己的脚,那可是得不偿失呀!”
砰的一声,康疤子墩着酒瓶子砸在桌子上,那酒瓶可真结实,愣是没碎,可这一声惊着在场的人了,都惊眼望过去。
橘子双眼一眨,不亢不忿还带着笑。
姜宇锁着眉紧盯着康疤子,你个王八蛋的想干嘛?跟女人耍什么癔症?姜宇强忍着。
华翔跟姜宇嘀咕:“康疤子喝多了,爆脾气又憋不住了。”
康疤子粗忿的喊出一句:“橘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这场子我可是赔着份儿的捧过,我能捧也能砸,我痛快的告诉你,今儿我就是冲你来的,老子要干件大事,闹不准儿啥时候在露头,你得圆了我的心思,不然我可不念情分。”
橘子轻松一笑:“罢了,康疤子,别在这耍了,我可不求你念我的情分,瞅你个架势摔桌子蹦碗的,跟要宰人似的,我只当你喝多了,可别搅了这饭局。”
“老子今儿就想宰人,你不做出个样儿,我还就想见见血。”酒杯推到橘子面前:“把这酒喝了,找个地儿陪老子泻泻火。”
康疤子让雪域神闹得沸血蹿火,把不住行为,红脸赤目要杀人的样儿,y恶的秉性敞开的暴露,为所欲为,今儿他就是天老子第一。
橘子盯着酒淡淡一笑,毫无怯色。
“康疤子,咋个混言烂语我只当你说醉话,可真要动歪门子我橘子可不是你好捏乎的。”站起身,面色淡静的一句:“罢了,我就不陪哥几个了,哥几个好好喝着。”转身要走。
橘子就是不喝这杯酒,甩着架势就是不给康疤子脸,不急不躁的傲气让康疤子气怒烧身,酒劲儿膨窜,就在橘子一转身的工夫,康疤子掏出枪擦过橘子的胳膊袖打碎中间方桌上的彩绘花瓶,花瓶里的那只玫瑰玉体横陈般摔在地上,炸开红艳的花瓣儿,那颗子弹穿过花瓶又打在墙上的一副挂画,挂画摇摇欲坠的晃动几下,愣是撑住劲儿没掉下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枪震惊了,姜宇噌的站起身,死盯着康疤子的下一举动。
华翔喊了一句:“cāo!这是干嘛?真他妈疯了!”
唯有杨魄还原样坐着,一言不发,眼儿瞟着每个人,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橘子惊目的看着康疤子,康疤子二话不说拽过橘子瞪着血红眼。
“瞧见没,今儿老子可憋不住火,再敢和老子戗戗,你就得跟那朵花一样摔成八瓣儿。”
橘子不语,她知道赶上畜牲发疯闹不好就得咬死人,她只是女人,再豪气再强势在拿枪的疯畜面前她是弱者。
康疤子终于看到橘子妥协的目光,满足一乐,拿过那杯酒,板着绛红的青皮脸命令:“把这酒喝了。”
橘子淡淡一句:“康疤子你可别犯浑,我橘子要是听风就软皮的柿子也不会走到今天……”
康疤子吼着嗓子抢话:“别他妈跟我摆宽腰子没够,我还不知道你有几两骚膘子肉,有几个高官厚禄为你撑着就当自己是个仙儿了,我康疤子这些年给你撑了多少门面,给你捧了多少场子,冲这个你也该伺候老子一回,你娘们儿眼珠子也该定神儿的瞧老子一眼。”大呵一声:“给我喝了!”
康疤子借着酒劲儿不依不饶,他是太想搞定橘子,也是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范儿,他要以这种强威压倒所有人。
姜宇气得心肝乱颤,赶往常他二话不说上去一顿叮当烂揍,而今他必须压制着性子,江湖黑道有个潜性规则,什么都可以争持可以训导,唯独同路的兄弟耍女人别人管不着,那是泻火撸肝肠的本性,谁有本事谁耍。
姜宇压着怒火嚷出一句:“康疤子,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了,吃个饭也吃不消停。”
康疤子瞥眼儿一句:“老子为啥吃这顿饭你还不明白!”
姜宇又嚷:“明白你个蛋,大老爷们儿的跟个女人耍什么威风,好好一朵花摧烂了还有嘛意思!”
康疤子回嘴骂:“cāo……我又没摧你的女人,你干嗓子嚷个屁!”
“你他妈碍着老子的心情了,动不动拔枪走火的闹腾,耍给谁看,一个女人也值当折翻天,整什么事!”
“老子今天就想整事,怎么着?你他妈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华翔转着脑袋来回瞪眼儿瞅着俩人,锁着眉直头疼,这俩人怎么又闹上了?怎么啥事都能戗起来呢!喊一声:“都给我闭嘴,早知道就别来喝这个酒,干什么呀这是……”
姜宇单皮眼飞剑似的瞪着,怒骂:“还喝什么怂蛋酒,没酒还不整出这蛋事。”
康疤子也骂:“姓姜的,你他妈在我面前牛逼什么,碍你个屁事!老子今儿还就耍定了,不耍个头头是道还就不是我康疤子,你想咋着?”
姜宇不示弱的骂:“你该着窝墙角扒粪的货,别他妈臭一身让老子闻着味儿,老子恶心。”
康疤子怒嚎:“你他妈想干什么……”掏手就要拿枪。
姜宇一声喊:“你不就有掏枪的本事吗,动不动就拔枪,没了枪你就是孬种的蛋子儿。”
“了个妈的……”康疤子被像是在说:老子就这德性,你咋着,就板着赖皮赖脸的劲儿倔到底,我得不到你也别想顺了心思。
双目对视,凝着火星,闪着霹雷,谁都不屈软的瞪着。
这时橘子轻声一笑:“我这当事的大活人还没说句话呢,俩老爷们儿倒争得火急眼,呵呵……把我当什么人了?就这么随便让你们抢掰,真是糟践人玩儿!”
华翔赶紧接言:“我说橘老板你今天还就得顺着,这俩人是拔枪不要命的主儿,今天这道关口你还就得预备着过,真大动干戈谁也吃不了兜着走,少说几句,看人做事别自找麻烦。”
华翔真怕橘子再搀和的没头,那非得闹出大乱,赶上康疤子和姜宇合理。”
“哎哟……把枪头指向我了,你这位兄弟可真会说话,选好了没啥说的,选不好在挨一枪子儿。”走到姜宇面前,一手搭在姜宇的肩上,深魅的目光望过去:“这位小兄弟第一次来就撩上老娘了?”
康疤子看着眼瘆,姜宇比他年轻比他帅气,跟扒了脸皮似的不自在,一把拽过橘子甩一边,“你个娘们儿,对谁都散一身骚气。”掏出枪咔嚓一声砸桌子上:“怎么的姓姜的,今儿你要跟老子抢,咱俩就真刀真枪的掰扯透了。”
一直没说话的杨魄站起身说了第一句话:“都别折腾了,为了一个女人再伤了哥们儿情义,江湖上有个规矩,兄弟同看上一个女人就得以赌为据,这么着,你俩不如赌一局,谁赢了这女人就归谁。”
康疤子眼珠瞬间爆亮,这方法不赖,他最好这个,在绘世界地下赌厅就是有名的老千,从没输过,多少次以他的赌威震慑全场,谁不服忿也不敢炸刺冒尖,老子正犯着赌瘾呢!今儿就做样给你姓姜的撂一把,让你心服口服的舔着大爷,再敢炸刺老子就削了你!
康疤子城府一笑:“行啊!那就赌一局吧。”
华翔一句:“也好,这方法不伤和气。”
姜宇心里一惴,他知道康疤子是有名的赌徒,可自己都没在赌场赌过,他只在号子里跟那帮喽喽们赌过烟,同都是赌,可赌道是两回事,姜宇揣度不安,看向橘子,双目意味深长的对视,心里明镜。
橘子瞟过目光对屋里人呵一声:“你们还真把老娘当赌桌的骰子了,拿着人不当事的耍着玩儿,说出去都他妈丢爷们儿的脸。”
康疤子瞪眼回对:“你以为你是什么,不过是个菜馆儿的掌柜的,有啥牛逼的!今儿你还就得放明白了等着爷们儿耍。”盛气一声:“挪大桌,摆牌!”
几个人挪到包间的大桌上,还专本叫了一个局外的服务生发牌。
宽大的桌面姜宇和康疤子对面坐着,四眼对视,寒光凌厉,其余人坐在两边,等待一场赌战。
姜宇暗嚎:我不能输,绝不能输,我要是输了橘子就得掉进魔掌被狗娘养的给糟践了,可他心里没底,第一次根底没了掌控。
康疤子点烟一支烟,咬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发牌!一局定胜负,谁敢不服再咋呼一声,老子的枪可就不认人了。”
康疤子是运筹帷幄,xiong有成竹的早把胜负定了局。
服务生听令刚要发牌,华翔突然一句:“等等,我验验这牌规矩不。”拿起扑克牌在手里唰唰的几下连龙的耍弄,耍的人眼花缭乱,啪的一声撂桌上:“成,这牌没问题,发牌!”
姜宇表面淡定的燃起一支烟,点烟的打火机顺手放在服务生发牌的右手侧。
服务生规规矩矩的在两人面前各自扣下五张牌,就在服务生给康疤子发牌那一瞬,姜宇叼着烟余光瞟着打火机晶亮的金属表面,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反射影像,康疤子的五张牌是四张黑花,一张红桃,绝顶的好牌,差一张就是同花。
姜宇的心猛的紧缩一下,如果他没有一色的同花,如果他的最大一张牌不是a,那他百分百就输定了。
康疤子绷着脸拿起自己的牌,握在手掌里瞭眼一看,绛红的青皮脸绽出得意的褶子,惬意的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儿像寒气的砍刀劈向姜宇,挺着下巴等待姜宇的翻牌。
姜宇慢慢拿起牌,感觉手心都在冒汗,当五张码齐了展开,双眼即刻跟沾了火的灼痛。
他拿了同样的四张黑花一张红桃,可他最大的牌只有10,这张10让姜宇跌入谷底,冷至冰川。
赌牌中的28张牌,在10上面还有a、k、q、j,只要康疤子任意有其中一张,那他就赢了,这是轻而易举的可能,几乎是百分之九十的概率。
姜宇悲凌,又扣下这五张牌,他不敢掀开,只要掀开就会注定一个结局,所有人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动作。
姜宇望向橘子,橘子淡静着,嘴角微微一撇莞尔一笑,那个笑容让姜宇的心纠挛的疼。
这是第一个给他女性拥抱的人,第一个亲吻他的人,让他第一次尝试温存、品味豪迈热情的人,这是他姐,是他至亲的朋友,是他可以释怀的知己,不论啥时候她都弯着红唇对他笑,挑着魅惑的眼神儿真诚的望着他,豪气仗义的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可他却没能保护她。
姜宇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是个顶无能的劈柴棍子,自责、懑恨。
橘子,对不起,我输了,我他妈居然输了,我怎么能输!
康疤子看出姜宇的畏缩,没啥说的,大局已定,指定是老子赢,得意一笑:“我先开牌。”说着亮出手里的五张牌,四黑一红,最大的是老k,最小的是9。
所有人沉着目光盯着这五张牌,唰的一下又转向姜宇,谁都明镜,如果姜宇不是同花那必须有个a才能胜出。
姜宇垂下眼帘,他没有a,他真的输了!
姜宇迟迟不肯掀牌,康疤子急了,嚷着:“掀牌!骡子马的有胆儿亮出来!”
姜宇的胳膊肘碰到腰间的手枪,心里一震,你混账,今儿老子不跟你讲什么赌道,老子要跟你讲人道。
姜宇定下心思,他输了,输了也饶不过康疤子,今天康疤子敢动橘子,他就要拔枪走火干掉康疤子,主意已定,凝神的盯着康疤子,你等着!老子掀开的时候就是你康疤子嗝屁朝天的时候。
姜宇刚要拿牌,忽然侧面墙壁那张被康疤子打中一枪的挂画鬼使神差的掉了下来,砰的一声巨响砸在地板上。
几个人正凝神定气的盯着姜宇呢,哪想到会突然有这声响,都惊得一哆嗦,不约而同转脸去看掉地上的挂画。
姜宇和康疤子也惊得一转头,这都是惯性无意识的行为,康疤子警觉,脑袋拧过去瞬间又转了回来,再次盯着对面的姜宇。
所有人又都转过头恢复原位目光,盯着姜宇,等着他掀牌。
姜宇淡定坐着,面色沉着,这一关他逃不过去,胳膊肘轻触着手枪,他想以最快的速度拔出枪击碎对面的那顶脑壳儿。
大家都耐不住了,一向不言语的杨魄也止不住催促:“姜哥,你倒是掀牌呀!”
姜宇低下目光,拿起桌上的牌,刚要掀开,猛地一惊,死盯着手里的牌,目光能把纸牌捅个窟窿,他不敢相信,他不能相信,他死都不信,他……他手里那张10竟然变成了a。
姜宇不动声色的眨动眼睛紧盯着那张救命的老a,咋回事?看花眼了咋的?咋就变成a了呢!神异了!
姜宇瞬间闪电思维,有人帮他,就在挂画落地的时候,有人瞬间换了牌,这动作快得堪比光速,瞬息眨眼之间避开所有人的眼目,这谁能做到?
姜宇心里明镜,能做到的只有华翔,华翔验的牌,他有藏牌的机会,华翔在号子里曾得意的聊过他在国外赌牌的经历,虽说不是把把都赢的赌运,但他在赌场有个尽人皆知的称号——快手王。
姜宇余光瞟向华翔,华翔一副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摸样。
姜宇嘴角一翘,cāo的,真他妈能装,兄弟我谢谢你了!
康疤子急不可耐,又嚷:“你倒是掀不掀呀?”
姜宇冷眼一句:“康疤子,我还真不想急着掀,我怕刺不能和橘子畅所欲言,特难耐。
“橘子,我知道你有好多话要问,甭管你怎么想,我只能说一句,你信我姜宇。”
橘子注视姜宇,她一直都信这个大男孩儿,信他是男人,信他满骨子都是嚣张的正义,信他腔血满肠的都带着人情,她曾盼着有一天姜宇光明正大的走出那道高墙铁门,与她在醋香阁欢欣乐呵的喝一杯,可眼前她看不懂,摸不清,但她能感觉到,姜宇还是姜宇,就在姜宇当着众人狠劲的亲吻她的唇那一刻,凝重的面色,威毅的眼神儿,捏的她的胳膊生疼,亲的她直颤,他能感觉这个大男孩儿多么的想保护她,心都颤了。
这见面没有欢悦,满屋的惆怅、迷惘与哀凉,这气氛让橘子伤感,她不想这样,这是她喜欢的男人,是她一直牵肠挂肚的人,就想乐呵着,拿出一瓶酒倒满两杯,递给姜宇。
“姜宇,姐啥也不问,既然咱俩见着了,就和姐喝一杯。”
姜宇端起酒和橘子碰杯,一饮而尽,撂下杯,很诚挚的对橘子说:“橘子,你等着,有一天我姜宇会和你在醋香阁乐呵的喝一杯。”
“好,姐等着。”
橘子满足,这男人一向说话算数。姜宇默然,满眼凝重,她看不得,就想看到这人笑心里才开心,挑着话头一句:“姜宇,你可够狠的,刚才把老姐的嘴巴都亲疼了。”
姜宇脸一红,低头乐了。
“姐,对不住,真对不住,我是真急了,我要是不做样给他们看,那帮人不会信。”
橘子呵呵笑:“有啥对不住的,你可帮了我了,姐还来不及谢你呢!”
“橘子,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我姜宇不是冷肠子无心的人,你是我姐,连姐都护不住的人那还算啥!知道吗,如果今天我输了,我一定会一枪爆了康疤子的脑袋。”
橘子心里湿润一片,无比欣慰:“姜宇,有你这话姐就知足了,姐没白疼你。”
姜宇心里愧的慌,憋闷的时候,橘子总能让他乐,橘子的豪情总能给他带来畅快,他不想违着心思说假话,但太多缜密的事必须只有他一个人受着,他希望这事赶紧过去,他可以坦诚的面对父亲、朋友、哥们儿……还有他至亲至爱的穆筠,可这时候憋在心里,憋得难耐,憋得闷火烦躁。
姜宇打开窗户,看着湛静的星空,扇开衣领,让夜晚寒肃的风吹进xiong膛,缓解xiong中的烦闷,迎着风大口的呼吸,像要痛快的吐出已久来不能宣泄的东西,xiong口那颗血色花项坠随着呼吸起伏不停。
孤独,姜宇感到渗骨的孤独,夜幕阑珊,万家灯火,深陷茫茫人海,可以把酒狂饮,可以使着性子狂吼,再闹腾再狂傲,也挡不住内心无人能解的孤独,他站在高处,在巅峰的云层,在星云苍茫,又在谷底的沟壑,在漆黑的角落,在肮脏的鼠洞……隔绝在与世人相悖,与心相违的痛苦无奈中,姜宇悲怜自己。
橘子瞥见姜宇xiong前那条项坠,盯着看,黑色玉石上带着血色斑点儿,不自觉地问:“姜宇,以前没见你戴过这个,这项链挺个色。”
姜宇回过神儿,一笑:“这叫血色花。”
“血色花?”橘子好奇。
“嗯,就是以血示爱的意思,这是我想的人送我的,号子里没机会戴着,现在可以戴着了。”
橘子叹然,这是姜宇心底最重心思的人送的,是他的情,是他的爱,轻声一句:“这东西真有讲究!”
姜宇信橘子,也是现在唯一能让他和外界说上话的人,他信橘子能帮他。
“橘子,能帮我个忙吗?”
“这话说的,咋这么客气呢,你该知道姐的性格,你姜大少能说出求人的话可真不容易,别抻着,啥忙?快说。”
姜宇笑了,这姐就是痛快。
“橘子,找个合适的地方,我想见个人。”
“见谁?”
“就是送我血色花的人。”
橘子心头一颤,啥都明白了,红艳的唇微笑着:“成,姐帮你!”
姜宇一笑:“谢谢姐了!”
“傻小子,姐等着和你喝一杯就算你谢我了!”橘子笑着,心里酸涩。
也是从这天起,在华翔和康疤子的眼里,橘子成了姜宇的情人,姜宇可以名正言顺的约会橘子,康疤子气得牙床搓火。
过后杨魄问华翔:“翔哥,我咋觉得姜宇和那个橘子以前就认识呢!”
杨魄虽不言不语,可这人心细,属于背后跟班儿看风的人,长期就养成习惯了,别人咋闹腾,他一边只静眼看风向,比当局人都看的明白。
华翔问:“你从哪看出来的?”
“橘子一进屋俩人相视的眼神儿,我咋觉得不对劲儿呢?你注意到没有,橘子看见姜宇端盘子的手抖了一下,她为啥抖?那一定是看见姜宇觉得意外。”
华翔还真没注意橘子的手抖了一下,不以为然。
“你盯的这么细呢!手抖也不能说明他俩就认识呀,当时姜宇回过身就一声问‘这娘们儿是谁’声音跟炮锣似的,可能是给吓的,我倒是看到姜宇第一眼看橘子的那眼神儿,跟恶狼似的,呵呵……别说他姜宇惊,连我华翔看到这女人都闪着眼了,橘子这女人招惹男人。”
华翔不予理睬,杨魄没话,只当自己多言,又说:“姜宇还真得逞了,他是真看上那女人了?咋那么卖命的争呢?”
华翔一笑:“姜宇这人眼光高着呢,在号子里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瞧上一个,就他那性格肯定放不过。”
杨魄哼哼笑:“还真奇了,就他那一手破牌还赢了康疤子,真他妈蹊跷,这俩人算是杠上了,你看着吧,总有还顶牛的时候,康疤子那人可不好惹。”
华翔不语,心说了,姜宇更不好惹。
背着没别人的一个晚上,姜宇与华翔各自斟满酒觥筹交错。
姜宇问:“翔哥,那天的赌局你为什么帮我?”
华翔回答:“你不是看上那女人了嘛!憋这些年好不容易有个撩心的,当哥的怎么能不帮!”
姜宇端杯敬华翔:“翔哥,你可不止一次帮过我,你这哥当之无愧,我敬你一杯。”
俩人一饮而尽,很多话憋在姜宇心里,他想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能走上同一条光明大道,甭管啥风啥雨我都第一个帮你顶着,如果没有那一天,我们只交错在黑白岔路口,你是否还认同我这个兄弟?你还会这样护着我吗?
姜宇难言,自己又闷一口酒。
华翔笑问:“你真的看上那女人了?”
姜宇点头:“真看上了,第一眼老子就特喜欢。”
华翔笑:“咋样?那天干的起劲儿吗?”
姜宇一愣,马上一笑:“cāo,起劲儿,你不是也说她的大奶和屁股撩人吗,老子逮着了还不过把瘾!”
华翔淡淡一句:“你为这个女人可不少下功夫呀,也难怪,这女人满身豪情媚气,风情万种,哪个男人都得多看几眼,我是看出来了,你他妈拼着命呢,这要是得不到就你那性子,你敢一枪崩了康疤子。”
“还是哥了解我,我轻易看不上什么,看上了就往死里争。”
“正因为知道你这性格,所以才帮你,我是真怕你火头上来给康疤子一枪子儿,我帮你也是为了别整出事,节骨眼儿上别找麻烦,你俩人必须赢一个才能息事宁人,我和康疤子的交情只是利益关系,我和你可是生死走过来的兄弟,当然要选择你了。”
姜宇笑:“翔哥想的周到,你那快手跟光电似的,都唬了康疤子的眼,真他妈让人佩服。”
华翔得意一笑:“没那本事哪敢出招,我那绝活儿可不轻易耍的。”
姜宇问:“诶,翔哥,那张挂画咋回事,咋就自己掉下来了呢?”
“挂画!cāo,就那张挂画我都没想到会掉下来,那张画被康疤子开了一枪,摇摇坠坠的愣撑着没掉下来,就赶那节骨眼儿的寸劲儿掉了下来,真他妈绝,这挂画要是不掉下来我还真没机会帮你。”华翔感叹:“姜宇,你幸运啊,老天在帮你。”
姜宇低眉轻轻一叹,我他妈还幸运?我要是幸运就不会冤狱坐牢,就不会遇上你华翔,也就不会冒死越狱碰上康疤子这个杂种cāo的……我他妈是天底下最背运的人,最憋气的倒霉蛋!
华翔劝:“姜宇,康疤子吃了亏,暴躁脾气指不定哪天就找茬儿发作,你占了挺大便宜,以后能过去的事别值当的跟他顶牛,这人对我有用,我得用着,我现在外场的事不易出头露面还指着他给办全了呢,明白吗?”
姜宇点头理解状,华翔存的心思多,凡事从大局考虑,恐怕坏了大事。
姜宇问:“翔哥,你养父啥时候来呀?”
华翔淡淡回了俩个字:“快了。”
姜宇心想,你华科赶快露头吧,见着你人影,抓着你这个大头,这事才能算完,我姜宇也才能解脱了。
橘子按照姜宇的吩咐约见了穆筠,穆筠被约在僻静的醋香阁,看着眼前艳色风韵的橘子闻着扑面而来的浓迷香水气息,满心困惑,这女人是谁?我不认识?为什么约我?
穆筠率性的先开了口:“我不认识你,为什么想见我?”
橘子回答:“因为姜宇。”
穆筠猛地一惊:“你说什么,姜宇!你见过姜宇?”
“对,就是姜宇让我来找你的。”
穆筠目光凝注:“你是谁?”
“我叫橘子。”
橘子!穆筠知道这个名字,她曾在姜宇身上闻到过这个熟悉的香水味儿,但他信姜宇,一直记着姜宇那句话:“我姜宇就喜欢你穆筠身上的味道,最自然最好闻,这辈子都闻不够。”
穆筠自语:“你就是橘子!”
橘子问:“你知道我?”
“耳闻橘香楼的老板姿容艳丽,果不其然。”淡淡一笑,问:“姜宇有什么事?”
“姜宇到见你。”
穆筠问:“你怎么会碰到姜宇?”
“姜宇和康疤子那帮人到橘香楼,我们是意外相遇。”
穆筠又问:“姜宇怎么会信你?”
橘子回答:“因为我是他姐。”
橘子才知道姜宇的恋人是警察,姜宇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从穆筠的口气中琢磨这事是大事,是需要隐秘的事。
穆筠默默一句:“姜宇啥时候有你这个姐的?”
橘子静静一笑:“姜宇十七岁时我就认识了,那时候他是个狂傲朝气的大男孩儿,现在他从一个大男孩儿变成了男人,还是那么豪气,我曾对他说,你成人后会爱上一个女人,那女人得多幸福。”悠悠的看着穆筠说:“你真幸福!”
穆筠动容,眼角微微湿润,说了声:“谢谢!”
橘子把姜宇和穆筠的见面安排在自己的一处私宅,橘子有几处居所,这处最偏僻最安静,连她自己都很少来,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成为姜宇和另一个女人幽会见面的场所。
自从姜宇当着人面撩上橘子,出入就有了正常的理由,对华翔说:“哥们儿今儿约了橘子,这娘们儿把我瘾头勾起来了,几天不见就耐不住。”
华翔笑:“你悠着点儿,别为了一个女人只顾了爽在出什么岔子。”
“没问题,我做事谨慎着呢!”
姜宇名正言顺的去见橘子,而他真正要见的人是穆筠。
姜宇来到橘子的住所,这房子挺温馨,窗帘白底缀着粉红色碎花,床上铺着华贵红艳的床罩,延续着橘子烈焰红唇般的风格。
姜宇守窗坐着,遥看窗外冬日的y霾天空,心里温情荡漾,等待心爱的人出现,他想筠子,两年多了就没和穆筠好好待过一天,想抱着穆筠把已久的压抑彻底释放。
太累了!太寂寞了!空落落的,姜宇需要慰藉,需要填补心灵的孤独。
☆、95想要孩子吗
一声叩门声,姜宇等待已久,一,嘟囔:“你可真有本事,咋逃出来的?你要是不出来,我可就熬不住了。”
姜宇瞪眼看穆筠:“熬不住你想咋着,是不是想撇了我?”
穆筠眨眼儿,你个傻小子咋不懂熬不住的意思,我能撇了你?我穆筠这辈子都是你的人,还问这样的话,满心的委屈,想起监控看到的影像,让小姐双手抱着屁股含着命根儿的场景,立马一股酸火沸腾,你个混蛋玩意儿,那是属于我的大宝贝,不许人碰,不许人摸,你他妈居然让别人含在嘴里,你居然拔着我的心肝,一掌推开姜宇。
姜宇愣神儿。
穆筠质问:“臭小子,是你要撇了我还是我要撇了你?你给我说清楚。”
姜宇傻呆,我哪敢撇你呀,我撇了你还活的成吗,懵晕的问:“筠子,咋说这个呢,我啥时候想过撇了你呢,没可能呀!”
“是吗?你再想想,你真就没做对不住我的事?”
姜宇眨眼儿:“没有啊,想有也不敢呀,要是让你知道了还不得剥了我的皮,那我还有活路吗?”
穆筠急眼:“咋的,你还真想有啊!”
“没……绝对连想都不敢想啊!你可别冤枉我。”姜宇忙解释,命根儿撅着,耐不住,恨不能一下把穆筠按地上活剥了吃肚里,伸手抱穆筠:“筠子,别瞎扯了,赶紧来点儿正经的,憋不住了。”
穆筠一把打开姜宇的手,死盯着话题不放:“老实交代,这些日子你到底背着我干什么了,不说清楚我可不饶你。”
“哎哟……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我啥也没干,真就啥也没干,你怎么就不信呢,快过来让我抱抱……快……”急死了。
穆筠偏不,躲得姜宇远远的,就抻着那股劲头,就让姜宇难耐,瞪眼儿凝视:“姜大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不好好交代,火烙铁、铁鞭子、老虎凳、揉xiong肉……的酷刑你可预备好了受着!”
!这是审讯犯人,这就要法西斯惨无人道的凌虐呢!
姜宇眨着单皮眼儿,弄不明白穆筠这是要玩儿哪招,挺挺腰板儿,我姜大少铁骨铮铮,还怕你这个,嘿嘿笑:“筠子,咋的了这是,受什么刺奔涌。
“筠子,只要是你惩罚的,啥我都受着,我巴不得你跟我使揉肠子挖心肝儿的招数……老子等这会儿都等多久了!”
“好,你等着,我筠子成全你,好好的给你拔拔火。”
柔情对视,喘息不停,筠子强势的扒开姜宇的上衣,趴上去,双手帮他解着裤腰带,一把扯下裤子,姜宇一震,这气势真跟扒光了用刑上火盆一样,烧得彻骨揉心的疼,灼热的唇贴在xiong膛,像烧红的烙铁刺啦一声蘸焦了皮肤,姜宇欢悦的哼出一声。
这刑罚好,我姜宇多久都没这么拔心拔肺的让人蹂躏了,你筠子的逞虐是我最大爱慰,我他妈太喜欢了。
姜宇翻过身,强势的抱起筠子,像抱起孩子一样的轻松,揽着双肩,抱起双腿,一翻个掀到床上,爬上去,几下扒光所有的遮拦,双臂抱裹着柔丝滑润的酮体,紧紧搂在怀里。
很久没这么放肆过了,很久没这么喧瘴豪情的释放过了,不想y霾的天,不想寒夜的风冽,不想居守在角落的隐秘,只想现在,只想眼前,就在此时一切春光灿烂,朝霞满天,犹如草原的广漠,犹如雪山的庄严。
这是你和我长河中的一瞬,又是我和你一生中的永恒。
筠子气喘,脸色红润,享受着难得的幸福,姜宇扶着她的头,紧盯着那双虚幻迷情的眼睛,一寸一寸的顶入,半截腰忽然猛力杵到底,穆筠“哼”的一声,腰身拱起,身体后仰,眯起眼睛皱起眉头。
姜宇不留余地的猛力,硬杵杵的抵到最深处,热意充盈在结合处,满涨精血深拔的跳跃,震得那个美丽的身体颤栗不止,一挺一挺的像要抽离了灵魂,怜惜的让人不舍,震撼的让人心疼,快慰的让人想哭。
姜宇眼角湿润。
“宝贝儿……多久没这样了,嗯?多久了……”
姜宇双手托起穆筠的臀部,竭力挥泄着力量。
“想吗……想我吗……想不想我……”
穆筠气如游丝般的颤叫:“小子……嗯……啥时候都跟拼了命似的……”
姜宇附身压上去,看着那双灼情的眼睛节律刚毅的蠕动。
“我多久才熬这一回……能不拼命吗!”
姜宇把持着奔跑的速度,不想太快,不想到达终点,体慰着持马奔缰、聘跃天地的快感。
筠子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快经不住这豪情怒放的喧奔,仰着头大喘,目光沉醉,娇柔旖旎。
姜宇看得心焦,看得肝肺颤巍,我的宝贝儿,我一生的爱恋……啥时候我能和你天天如此,从白日到黑夜的领略春风,赏阅白雪,啥时候我能天天抱着你享受天时日月的光辉!
扶起穆筠的后脖颈,托起她的身体,向捧着一朵圣洁的雪莲,爱慰的看,迷恋的欣赏,这是他喜欢的身体,冰晶的像天地合成的玉雕,火热的像杜鹃的芬芳,蕴带着自己的命,藏匿着自己所有的豪情,支撑着精神的寄托,爱你……我忠诚的爱着你……
姜宇搂着穆筠的肩膀,像把持方向的缰绳,死死攥在手里,腾跃加鞭,速度,涣散了目光望着虚无的空间。
“宝贝儿……看什么呢?”
“红色……”
“什么?”
“满眼的红色……幸福……红艳艳的幸福……”
姜宇动容,在最后的冲刺高喊:“爱我……等着我……我会回来,天天和你没完,你想躲都不行,我要和你生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只属于我们……”喘着大气,紧紧的抱住筠子,一股股的宣泄亢奋的漫天,挡不住狂烈肆意的释放,空气里弥漫的爱意的喧嚣。
紧紧抱着,一直到星辰陨落,一直到日月生辉,不放手!
这是橘子的居所,而今她却不是这个居所的主人。
这一夜橘子一人独坐,看着y霾的夜空,为自己斟满一杯酒,孤独的品酌着心里的滋味。
今夜没有星星,y冷寒素,这杯独酒用来暖慰失落的心灵。
几杯后,橘子醉意朦胧,托腮看着沉沉的夜,脑海里浮现着姜宇面容,为了保护她那刚劲不容侵犯的眼神儿,一遍遍回味那句话:“这个娘们儿我看上了,我要这个女人!”
橘子垂下眼帘,眼底一片湿润,这妖艳四射双眸看上去无比坚强自立,可没人知道她的脆弱,她是一个女人,懂爱懂情的女人,她的眼泪像男人一样从不轻弹。
她从来不在姜宇面前流泪,从来没有释言过真情,而今她把持不住了,在背人的角落里,流下两行酸涩的泪,红艳的唇轻轻一弯,像绽放的夜来香,浓郁的熏染着夜色。
橘子醉意的嘟囔一句:“姜宇,你这孩子……打从你喝下那瓶醋,姐的心就开始酸了!”
爱是无奈,是独享,是无言!
姜宇和穆筠厮守了一夜,每分每秒的时间都没错过,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还不往死里折腾,把这些憋屈的日子恨不能一夜填补干净了,最后都瘫软如泥,散了架似的卧在床上。
姜宇满足的笑,穆筠羞涩的抿嘴。
穆筠问姜宇:“你啥时候回来?”
姜宇安慰一句:“快了,等华翔的养父出现就快结束了。”
“华翔的养父?”
“对,华翔的养父叫华科,原名杜鸿源,说来也巧,这个人原本也是核工业部的人,28年前因射杀三名军人逃亡国外,一直做着有悖国家利益的事情,他是安全部一直追踪的目标,抓住这个人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穆筠说:“姜宇,公安部和石伟道达成协议,华翔、李书福做为逃犯也是我们追踪的目标,有啥情况也得通知公安部,我和何大勇就是秘密监视你们行踪的人。”
姜宇一震,咋的,这么说我的一举一动穆筠都知道!脸不自觉的红,这人就不能做贼,做贼就心虚,偷眼儿瞄穆筠。
穆筠凤眼儿撩着姜宇,不宣一笑,姜宇神经松懈下来,揉着眉心,喃喃自语:“那个……老子现在活得不自我,太憋屈,赶紧结束,筠子,等结束了,我就不会让你再等着了。”
穆筠环抱姜宇,头贴在他的肩上。
“我等着……等你回家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羊肠面、牦牛酸奶、还有填满半碗辣椒酱的荞麦粉儿。”
姜宇噗嗤笑:“cāo的,多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馋死我了!”
姜宇和穆筠缠绵了一夜,直到晨光炫亮时又回到藏匿的居所。
华翔瞥眼一句:“昨晚你和橘子疯了一夜,过瘾了吗?”
姜宇笑:“过瘾!”
华翔有兴趣的问:“怎么过得瘾?讲讲,那女人的xiong和屁股干起来一定很够劲儿,没把你撩呲化了,cāo嘞,真难为你还一个完整人的回来。”
姜宇耐不住哈哈笑:“说啥呢,老子还能让一个女人揉搓废了!再有俩三我都一起办了。”
“cāo,这大话说的,有一个橘子还不够呀。”华翔饶有兴趣的问:“那橘子是不是也真看上你了?那火热的眼神儿我可是瞅得清清楚楚。”
姜宇一愣。
华翔接着说:“据我看女人的眼力,像橘子这样的女人,表面骚情豪放,骨子可专情着呢!一旦看上哪个男人一定是一心一意啊!”
姜宇傻愣半天,凝神,这一夜的缠绵是橘子给他造就的机会,他居然没想过那晚橘子身在何处,心纠结一下,默默一句:姐,谢谢你了!
自从姜宇名义上霸占了橘子,康疤子气得满肠子攥筋,他恨姜宇,不仅因为他占了橘子,还因姜宇处处压制他的气势,康疤子江湖混水多年,还没赶上这么和自己叫板的人,他摸不透姜宇,拔着心思想弄明白了。
康疤子没得到橘子,只得在赌场找平衡,天天晚上都要去绘世界地下赌场狂赌,直到六号走私枪械接货那一天,康疤子静下心思什么都没干,一直等着接货的时间。
也就是在这天,发生一件姜宇意想不到的事,震的他的心颤抖的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annierongrong,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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