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沿着通道一直往里走,两侧的石雕蒙古包大同小异,田大鹏检查了不少,并没有什么发现。
穿过蒙古包群,他们看见高大的庙宇,庙宇的墙壁上雕刻着很多牛羊祭品,在正殿前的台上,摆着一尊三脚铜鼎,铜鼎内是灰烬,香火燃尽之后的灰烬。褚文涛捏起一把,灰烬温热干燥,他用手指搓了一下,搓出一小截香,他轻轻捏住掰开,递给田大鹏。
田大鹏看了一下香的截面说:“香是新的,至少也是不久前的。”
褚文涛用手拔拉着铜鼎内的灰烬,露出很多香头,“难道这座城内有人?”
大白牙盯着那些香头说:“这么大一座石城,一直暴露在外面,没有被人们发现,不可能!”
“对,不可能,除非长埋于地下。”
“那它怎么会自己从地下冒出来?”sela不解的问道。
“长埋于地下也不可能,看这庙宇,皆非石头雕刻,而是木质石砖建造,绘画雕刻如此新鲜,如果在地下埋着,这些木柱和窗框大门早就腐烂了。”褚文涛走近正殿门前,看到两扇门紧掩,他凑近门缝,里面漆黑一片,但是有一股霉味传出来,他感觉霉味是那么熟悉,叫大白牙:“闻闻,这啥味儿?”
大白牙只凑近闻了一下便说:“棺材味儿!”
褚文涛点点头,低头去看那把大锁,大锁锈迹斑斑,锁在一根粗铁链上,铁链串在两扇门上。
“开锁!”褚文涛后退一步对大白牙说。
“这么大的锁,我看只有切割或者爆破!”大白牙摊开双手说。
褚文涛笑了,“盗墓的人,都是开锁高手。”
大白牙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为生计,为生计!”
“幸亏不是为计生!”
大白牙掏出一串工具,先用一根细铁条慢慢伸进锁孔,他趴在铁锁上,用铁条在锁内轻轻的搅,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声音,听了半个时辰后他已经满头大汗,把铁条拔出来后他显得很累,拧开水壶喝下一壶水后说:“这锁子的编码真长啊,复杂程度难以想象。”
大白牙所说的锁子编码,无非是凹凸排列,我们常见的小锁子,凹凸排列很简单,这就是为什么用一把钥匙往往能开很多锁子,但是复杂的编码不仅仅是凹凸多少,而是凹凸的做工,只要有一个凹或者一个凸没被探到,那是不可能打卡这把锁子。他需要记忆每一个声音,这就像记忆一串计算机指令一样,这需要匪夷所思的记忆力。
“我还需要再确认一遍!”大白牙说着将细铁条再次伸进去,这次他只听了十分钟便拔出铁条,拿出一根铅笔和一片纸,将铅笔芯的铅销出一些粉末,灌进锁眼,用一根铁丝在里面搅了搅,又从那串工具中挑出一个折叠的像一把钥匙的东西,奇怪的是,钥匙边缘,都有弹簧设置,可以随意增加凹凸和薄厚程度,他一边往进插钥匙,一边转动着钥匙一头像给手表上发条的转钮。
奇形钥匙快要全部插进去的时候,大白牙回头看了一下褚文涛,他头上的汗掉在了地上,马上被干燥的石头吸干了,这时,一股更大的霉味儿从大门缝飘出来,紧接着,锁子咔塔一声开了。大白牙抹了一把汗说:“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开的了这锁子!”
田大鹏帮他拿掉锁子说:“别吹牛,开锁专家多的是!”
“你信专家?如果不依靠科技手段,仅仅凭听力和手指的感觉来开,也许只有我一个人能做到。”大白牙说。
褚文涛没说话,他承认他们考古一般都是依靠现代科技工具来打开一些箱子锁子等等,仅凭两根铁丝,目前他还是第一次见。
粗壮的铁链,哗啦哗啦的被抽出来,大白牙拉住门环,缓缓的拉动,咯吱……
咚……一个沉重的钟声,突破寂静,从石城深处传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四人侧耳细听,仍难辨别出声音出自哪个方向,田大鹏指着西边说:“好像从那儿传来的。”
大白牙却指着西边说:“不对,好像是东面。”
褚文涛看着sela,sela的丝巾被汗湿了,她的睫毛很长,她眯着眼睛,转着眼珠子说:“好像是正北方!”
褚文涛摇摇头,用手指指上空,说:“我听到是从上空传来。”
“那声音就是来自四面八方!”sela像是找到了什么答案。
又是一声撞钟,钟声从沉闷变得非常响亮,像是要敲醒整座石城,唤醒什么,召唤什么。
钟声一共响了九声停止了,但是空中好像仍有回音在作响。
四人专注于身后的钟声,却不知道,正殿的大门已经缓缓的向里张开,却没有一丝声响。等四人回过神转过身来都被大门吓了一大跳,因为,大门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漆黑,漆黑到像是有一扇黑暗之门挡在门前,大白牙伸手摸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摸到,但是,他的手却跟着消失在黑暗中,惊吓之下他迅速抽出手,手安然无恙。
“这……”
“里面是黑雾?”
“可以挡住光线的黑雾?”
“外面是白天,里面是黑夜,不对呀,开门了光线进不去?!!”
褚文涛又把手伸向面前的黑暗,同样,他的手也跟着消失了,随后,他跨过门槛,人便跟着消失了。田大鹏大喊:“褚队!”话音刚落,褚文涛又从黑暗中钻了出来,“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伸手不见五指,我们需要回去带些装备再进去。
四人回到营地,只见脚夫们满面恐惧,有一些竟然在发抖。褚文涛扒开一看,中间地上被绑着的脚夫,浑身抽搐发抖,面无血色,他的皮肉在萎缩,尤其是血管,像是放了气的气球一样。
“虫子已经快吸干了他的血,虫子产卵很快的,如果还不解决他的话,几个小时以后就会几十条虫子生出来!”大白牙用哆嗦的声音说道。
褚文涛向前走了两步,肯定的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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