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天已半暗,章,引二人一人一间房暂且睡下
第二日一早,引三海便起床穿好了衣服,在院子里的古井旁打了水,正弯着腰洗脸,便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
“谁呀?”引三海一边进屋急忙叫醒章长弋,一边扯着嗓回道“大清早,谁这么杀千刀的,吵人家爷们媳妇们睡觉”
“弟妹,是我你陶哥哥”
引三海听着敲门的是陶川,便故意扭着垮,一步一拧的走去开门
打开房门,正看见陶川抱着酒壶,着上身倚在自家门框上
“这刚刚打春,你就光着个膀子,也忒凉快了点”
那陶川见引三海穿着件花布衣,白色亵裤肩上搭了条手巾,应是刚刚梳洗完,脸上水渍还未全干倒是别有一番风情便傻笑道
“衣服昨晚输光了,就剩了条裤衩哥哥本来还挺冷的,一见着妹妹,这身上就跟着了火似的,暖乎乎热腾腾的”
引三海听着,拽下肩上的手巾朝陶川脸上一扫转过身拧着屁股进了院“昨儿我们当家的交你的房租,也都输光了吧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呀!我们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自己都过活不起,帮衬不了你”
陶川本以为房子租给了有钱的大户,当真是打算过来借些银子可引三海一语便道破了他的心事,弄得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站在门口用脚滋滋的戳着地,没想到他堂堂一汉子,愣是让一个女人呛的没了办法
那章长弋在里屋穿好了衣服,便忙出了门,让陶川进屋坐又佯装数落引三海“我看你出来几日,愈发是没了规矩,怎的和陶大哥这么说话哪日,我一抹脸儿给你卖窑子里去”
引三海道“要卖我那就紧溜的早卖早好,打前说的好听,跟了你去大宅门里做少奶奶,如今,混的跟过街老鼠似的,什么日子”
章长弋听了便在屋角顺手抄起凳子,出了门势要打引三海,陶川见了忙拦了下来连忙把章推进了屋子又劝道“别跟娘们一般见识,如今老弟要真为我打起来,弄得哥哥倒不好做人了”
章长弋叹了口气,从炕角抹出烟袋锅子,便咕咚咕咚地吸了起来“臭娘们,早晚收拾了她”又转身对陶川道“屋里女人没规矩,让哥哥见笑了”
那陶川又应承几句,便卯足了胆,说明自己是来借银子的章长弋听了,倒也仗义,回身便从抽屉里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了陶川
“弟现如今手里也不富裕,这些银子哥哥先拿着够不够的都是弟的一番心思”
那陶川接过银票,只说了几句寒暄话,便匆匆拜别,又去赌了
陶川前脚刚走,章长弋便去看引三海
“刚才话说重了些,姑娘可是生气了?”
引三海听了笑道“都知是故意的,哪个还会生气就怕那陶川要是迟迟赢不了钱,还不知要搭进去多少功夫”
章长弋道“不会的,我昨儿,给表哥去了封信,让他这两日务必过来到时有表哥帮衬着,不怕那陶川不中计”
……
却说吴亦,因卢妃瑾患了痢疾,便整日的求医问药往‘满春楼’跑谁知那卢妃瑾一病未好一病又来如今月事也断了,寻了大夫诊治,只说是体弱脾虚,药也吃了不知多少副,就是不见成效吴亦急得实在没了办法倒是丫鬟弄画告诉他,说陆文渲处有进口的西药,以前卢妃瑾病时,便单吃西药,几日便好了
那吴亦听了,虽千百个不待见陆文渲为了卢妃瑾也只好硬着头皮去陆府送了拜帖
那陆文渲本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最近这些时日,他也整日的为了章唤子的病发愁见了吴亦也是为了心爱之人求药,便包裹好让下人亲自送去了吴府
那吴亦最是厌烦陆文渲,今日见他叫人送了药,也不图个恩谢便打心眼里对他另眼相待
吴,陆二人又都是痴情之人,一来二去倒相互好上了,但凡有了时间,便一齐聚在陆府喝酒
这日,吴亦刚接到章长弋的来信便急忙收拾行李,准备前往九华乡
正赶上陆文渲从章府回来,顺路去吴府拜访他
那陆文渲见吴府下人匆匆的收拾包裹,准备饭食便问吴亦“贤弟这是要去哪?怎的这么大动静”
吴亦把陆文渲请到了大堂,让丫鬟上了茶,便把叶春娘梦中告夫的事告诉了陆文渲,又道“那叶春娘尸体被肢解,填进了炼铁炉里,便没了证据如今章老弟和引姑娘假扮成夫妻住进了陶川家,我此去也就是帮个忙,那俩人没了我,什么事儿都办不好”
陆文渲听了,也是喋喋称赞又问“这章贤弟梦中遇鬼已是奇事,那引姑娘我倒是有一面之缘如此单薄一姑娘,当真有那么力?”
吴亦回道“陆大哥,你是没看见我那是亲眼见到,当初那引姑娘施法招鬼,那雪鹛的鬼魂就站在我面前,就现在咱俩之间这个距离还有我们问你那红色棺材记不记得她拿根木头泡上水,一念咒那木头就变成一男孩这娘们,真是神了”
陆文渲听了仍是满脸不信“世上哪会有这样的法术,那岂不是神仙转世了”
吴亦听着吞了口茶便道“陆大哥,你别不信,她就是神仙转世你知道她师傅是谁么?處中子当年常山县清风观那个活神仙他的徒弟,还能差了”
陆文渲道“我倒也听长辈提过處中子的大名,可那活神仙不是二十年前就失踪了么?怎的引姑娘是他的徒弟?”
吴亦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那引姑娘什么也不说治好了章老弟就住进帅府了整日的嘛事也不干,就窝在房里看书要不就是帮章老弟渡鬼,还真摸不清是什么来历”
吴,陆二人又寒暄了几句陆文渲回府后,吴亦一人开车前往了九华乡
……
章长弋为何毅然卖妻?
引三海怎的下嫁人妇?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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