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这大骨头还真是周婉第一次炖,以前家里日子不好过,这富起来了,都是鸡鱼肉的买,就想着多吃肉,周婉还真没想着这茬,这还是惜时考上童生,周婉想着他用功,要补钙补脑,这才想起来大骨头这茬。
周婉站起来给惜时盛一碗骨头汤,嘴里也不耽误,“那是,爹,这可是我梦里跟着神仙学的,这还是用咱们的锅做的呢,要是用那个瓦罐,焖出来的,那才叫一个香呢,这样的好吃的,我还会做好多,如今人们越来越富,这些个东西不愁卖,等以后,我就在咱们镇上那个沿街房那儿,开上这么一个大骨头店,你放心,一准儿好卖。”
这话亮堂,周二柱听得不住点头,“你还别说,这话我信,当初听你的买了那邻着街的房子,真是对了。”
本来买房子的时候,一样的价钱,临街的二进小了点,另一个的说是二进,其实还带着个小花园,比临街的大多了,周二柱与郑氏都想要那个大的,还是周婉做主,要了那临街的,就是想着以后能做点个生意。
如今那房子租出去了,租金一年也有几个钱,周二柱与郑氏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这才觉出那临街房的好来。
周婉脑袋一扬,“那是当然了,听我的,没错,都说了爹娘你们放心,咱们的日子肯定越来越好过,这可不就应了我说的话了,早两年,哪里能吃上这个呢。”
一家人听着都笑开来,这话很是,别说早两年,就是去年那些个地瓜苗刚下地,郑氏心里都没底,她算着整个村里,种地瓜的人可是不少,这到了秋天可不一定卖出去,就算有着那签字画押的纸,她也心里悬着呢,可到了秋天,那一个个的地瓜就变成了钱,她这才彻底放了心,今年就由着周婉做主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日子总是过得极快,从地瓜上苗床,到出苗,拔苗,下地,除草,长大,从春到秋,眨眼便到了,还没到收获的季节,秀才考试就先来了,惜时有师父带着,周婉倒是很放心,何况周婉早就知道,惜时在私塾也算合群。
惜时刚上私塾没几日就告诉了周婉,私塾里一个姓姚的小伙子,也是今年要考秀才的,两人挨着,他应是比惜时大一点,对惜时很是照顾,两人关系不错,此次去考试,也是相互照应。
周婉这个暴发户,当然是不会让惜时亏着,考试是在县里,惜时的师父有上次的经验,早就找好人给自己的学生做了保,也招呼人定好了客栈,就等着一群人入住了。
银子自然是不能少了,因离着考场进,那住处一天得有个二十几文,再加上一日三餐,这五天考试,一两银子也是绰绰有余了,周婉大手笔给了惜时三两银子,这差不多是他们家如今一年的花销了。
周婉算的明白,“你不是听说姚大哥家里不富裕,这一路上,你也帮衬着点,银子不用省,该花就花,我给你做的那些干粮什么的,都很多,你也可以分给他点。”
这话打很早周婉就开始叮嘱,惜时早就牢牢记在了心里,如今周婉又重新说起来,他依然听得认真,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把惜时送走,周婉心里有点忐忑,惜时这记忆力是够了,可这人情世事的到底没那么多阅历,也不知他能不能考好。
周家村的人可不知道周婉的心情,她们对惜时的信心可比对村长大孙子的信心强多了。
因为周婉,当年可是显了神通的人啊,虽说这些年没再见她通灵什么的,可看人家那钱哗啦啦的朝家进,就知道她肯定还有后手呢。
故此,周婉一出门,碰到个村里人就被盘问,一般从打听开始,“婉丫头,你们家惜时这次考秀才能考个多少名?”
每当个这时候,周婉都是哭笑不得的,这一个个把她当什么了,就说这些年,村里倒是断断续续有拿着钱到她家求她做法的,她都给推了,看来这村民一个个的都不信。
“能不能考上还不一定呢,婶子,我哪儿能说的好考多少名啊。”周婉这话说了不止一遍两遍了。
周婉说的多了,大家虽心里不信,可也不说什么了,兴许这两年,这丫头真没了什么通灵了也说不定。
可当秀才考试的结果出来了,村里人纷纷炸了锅:啊呸,鬼才信婉丫头那话啊,不然怎的她家那惜时就抄了两年书,就考上了秀才了!
而且是周家村的第一批秀才啊。
村长的大孙孙,那是上了多少年的私塾,就这样才将将吊了个车尾,可惜时呢,人家正正经经考了第二名啊。
那是一个颇为平常的午后,周婉一家人都在地里,如今秋天已至,地瓜将要成熟,已经不敢再随意翻动地瓜秧除草了,如今一家人要做的,就是每天到地里看看,除除明处的杂草,然后围着地看一遍,以防有人偷了她家的地瓜。
惜时已经走了天,郑氏心里又盼望又担心,不由又问周婉,“闺女,惜时啥时候回来?”
周婉手里正抓着一把野山枣,后坡土地贫瘠,山地里很多荆棘,这野山枣就是那上面结的,秋天一到,一串串的野山枣由青变红,一个个如同小拇指肚大笑,精致可爱,周婉在就摘了好多在家里吃,如今下地,自然摘一把新鲜的。
她摆弄着手里的野山枣,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