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夫人她想当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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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都是不许的,但是邸报出来比较早,唐朝好像就有官方邸报,贴在宫门外,告知一些事。

    写着写着发现,我好像把新闻史还给老师了……

    发现好久都没嘿嘿嘿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第五十九回

    “愿得一人怜我,如君怜锦娘。”小楷簪花, 淡色花笺。

    半个时辰之前……

    裴锦信誓旦旦, 用力摇头, “不可能。”

    长仪拿的那张纸是一张文函。女帝在时,梁宫井然,采纳宫女也按照规章来, 一步不错。但凡被选入宫中之人, 进宫之前都会收到此张文函, 标注何年何月何日进宫, 姓甚名甚等。

    其中日期已经模糊, 但“锦娘”二字能分辨清楚。

    裴锦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很肯定, 像小犬似的歪头,“绝不可能。阿娘生下我时十六, 此后一直在家。”直到病逝。

    没听得宫女十六出宫嫁人的, 但是若不是他阿娘, 这张纸又何来?

    “你家可有婶姨?许是同名?”长仪点点他低头靠近的鼻尖。

    裴锦想了会,皱皱鼻子, 乖巧回答, “没有。”

    长仪不言, 想到什么将桌上的几张邸报重新翻出来看,记地动的那篇还在:梁明德十八年,京中地动,天地变色……

    难道!

    素白指尖在“明德十八年”上缓缓点过, 小狼崽子顺着看过去,也变了脸色。

    即便见过许多事,长仪仍觉得背后渗出一丝凉意,抖着声音问他,“明德十八年,你在何处,还住在此屋吗?”

    裴锦轻轻搂在怀里安抚,“不在。”明德十七年,他十一,阿耶阿娘都去了,在街上游走半月,后于京中寻了一个师傅学武艺,就没回来过。

    既然没人在此屋,那邸报是哪里来的!

    长仪看了西边墙根底下的呆坐着的瘦长竹竿一眼,然后自西向东,慢慢查看院里的精致,之后停在他刚刚出来的堂屋内。

    屋门大开,里面四方窗格也大开,正首两块端正的灵牌立在案桌上,香烛冒出淡淡烟雾。

    他们来时,窗格就是大开的,桌椅倾斜了好几把,而案桌上两个灵牌却端正摆放,虽积攒了灰尘,却无半分倾斜。

    梁天色诡谲多变,风雨之日常有。窗格都是大开的,狂风随时都能吹进去。为什么灵牌一点都不动,连香烛都是好好地立在那里,只微微泛黄?

    长仪慢慢起身,拉着裴锦,在瘦长竹竿有些诧异的目光中,走到灵牌边,行礼道歉。

    她还没张口问,裴锦便点头,明白了她在想什么。其实他也奇怪。

    墙角蛛丝已经被清理干净,两块灵牌并肩而立,字迹分明。明明有许多蹊跷之处,在看着,也不觉有阴森冷意。大约,这就是至亲之人吧。

    她慢慢抬起莹白玉指,碰到木质牌位,动了些力气,没有挪动半分。

    裴锦在后面拢住她,也碰了另一块,那灵牌仿佛是牢牢固定在案桌上的,不能移动半分。

    他当时离家,才十一岁,自然想不起能用什么法子将灵牌端正地固定在案桌上。

    长仪探手到桌案下,慢慢摸到了一个松动的木板。

    “瑶儿小心。”裴锦替她将松动的木板打开,里面便掉出两封信来,中间夹了一个花笺。

    展开来看时,信纸微黄,墨色字迹褪色得有些模糊。

    “吾妻锦娘,一朝隔幽冥,相思寸寸如刀,断吾心骨,取吾性命……”

    两张信纸上,都是对锦娘的相思衷肠,独剩一张花笺,上有簪花小楷:愿得一人怜我,如君怜锦娘。

    邸报上的时间此刻便能被解释明白。裴锦离开之后,有另外一个女子,不知什么缘故在此处停留过一些时日,看到信。又许是心中有感,借用了锦娘之名,随后进宫。

    所以名册上的锦娘,便是这个女子,也是一个宫女。

    长仪靠在裴锦怀里看那纸上的字,感慨他阿耶爱他阿娘之深,心中微烫,转念间被他抱得更紧。

    小狼崽子低头贴近她香腮边,眼里闪着熠熠的光,气息灼热,嗓音暗哑,“我怜瑶儿,如我阿耶怜我阿娘。”

    这一句话将人说红了脸,长仪羞涩,要推,也推不开,被迫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两人额头相抵,温热感交织。

    “可收拾好了?”她红着脸问,眼眸中像含了水,声音都是轻的。

    “快了。”他目光灼灼,要将人看进心里一般。

    “咳咳咳……”温热的气息被搅乱,瘦长竹竿在门外探头探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陛下那边有刺客的消息了。”

    收拾的差不多了,裴锦将剩下一些事儿做完,牵了长仪的手,叫瘦长竹竿领路出徳兴坊。

    颜修确实已经等在宫中,他的眼线随时跟着,也知道两人被什么事耽搁了,但是不感兴趣,更不想多问。

    新帝继位多日,却仍然保持着皇子时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