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一切如初,湖风依旧吹,湖畔杨柳依旧舞,赵寻与小拓依旧奋斗。
卫玄堂正在上官家一处隐秘别院中训练,众人的动作整齐划一,吼声阵阵。
赵寻与小拓手头之事忙完了,无事可做。途中经过别院,偶然听见雄浑男儿的习武吼声,忍不住攀上墙头观望起来。其实人人皆知此地是卫玄堂习武训练之地,但没有一跟人敢靠近,赵寻与小拓初来驾到,又没有人提醒,就看了起来。
秦宇阳叫道:“停下——”他飞上围墙,环顾四周,保证没有人偷看,赵寻与小拓摒住呼吸,紧张到了极点,若是叫秦宇阳捉到了,那可如何是好。所幸他二人所处之地正好位于秦宇阳视线的死角,他们又抑制住了呼吸,还有秦宇阳每天都要这样观望一番,警惕也没有一开始那样重了,他们就没有被发现。
秦宇阳站定,眼神瞟向秦古阳与唐卓的,秦古阳伤未痊愈,坐在藤椅上悠闲的养伤。他们两见秦宇阳示意,便同秦宇阳一样伸出左手来,手心朝上,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就见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在庭院之上。
秦宇阳背过身,左手握拳指天,道:“布‘六芒星阵’。”
众人按照早已烂熟于心的阵法排布起来,不出半刻钟,六芒星阵便整齐排列开来,透出一种威严之势。队员们相互交替,周遭渐渐散出紫色光芒,队员们也逐渐变快速度。
赵寻与小拓看呆了,他们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奇妙的景象,不由瞪大了眼睛。
最后,完全看不清它们运动的路子了,一阵阵疾风向四周吹去,慢慢消散在空中。一个六芒星就这样一点一点凝聚起来。
六芒星已经凝结完毕,它开始躁动起来,队员们开始控制不住、、、、、
“轰——”
六芒星不受控制的向上飘去,与空中那层若隐若现的淡光相互碰撞,紫色与金色慢慢融合,不久,就一起消失了。
秦宇阳淡淡道:“幸好我三人一同凝聚了这层‘宛如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唐卓说:“对啊!但我们的阵法遭遇了瓶颈,不管怎样练习都不能再进步分毫,不知怎么办才好。”
秦古阳笑道:“老唐,你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这一点也不像你啊。”
唐卓道:“还不都是副君长叫我们要加紧练习,那这套阵法去对抗随时可能前来宣战的张家吗,我们只好招办喽,不过我想啊,那张其默老贼,一定不敌我们现阶段的六芒星阵,待日后炼成,杀他还不易如反掌,哈哈哈哈!”
秦古阳正要说话,却见秦宇阳如猛箭一般跳上墙头,赵寻与小拓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硬生生的扯下来了,他两不敢抬头,怯生生的站着,默不作声。
秦古阳惊讶道:“我竟没有发现你们,不、、、、、不过,小寻,你到这里干嘛来了?”
唐卓嘲笑道:“连他们都没有发现,你这道行还差得很呐,像我早就发现了,哼哼。”
秦古阳气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将他们两个捉下来呢?也难怪,你就是事后逞能之辈,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唐卓慌张道:“你……你你……”话未说完就被秦宇阳截断。
秦宇阳问:“我们刚才的所作所为你们都看见了?”
赵寻吞吞吐吐的说:“对……对啊。”
小拓与赵寻齐声道:“但我们不是故意的!”
秦宇阳说:“不是故意的?真好笑。”
赵寻望着地面说:“我们……我们只是忍不住好奇心……”
秦宇阳心想:想来他们也是看不懂的,我也不必追究了。他说:“你们两个到屋子里去喝杯茶,如何?”
赵寻说:“行。”说着,就走过来一个人,说:“这边请。”赵寻与小拓跟着走了进去,那人给他们两一人倒了一杯茶,之后就关上门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赵寻说:“幸亏秦宇阳大哥通情达理,不然我们可就惨了。”
小拓应和道:“是啊。”
屋外,依旧如火如荼的训练着。
秦宇阳说:“继续,今日一定要练到第六重的境界。”
众人又再度集合,打起十万分的精神练起来。
张府,深院,那些被战得稀烂的房屋已经修好,依旧完好如初,但物事人已非,死去的卫玄堂队员们和那几位被疯叔杀死的长老永远的长眠于张府背后的绵绵青山之中。
张其默的额头上因为疯叔的一剑,已有了一道浅浅的剑痕,但由于飘动的头发的遮挡,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
张其默坐在椅上,慢慢道:“你们有什么妙计没有吗?”
座下一位长老——张干道:“老夫有一方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张其默眼神紧紧望着张干,说:“长老直言无妨。”
张干走下座位,抱拳道:“我们何不去向皇城盟友寻求帮助,如此一来,联合我两家之力,抄杀上官家还不是如同杀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张其默闭眼道:“孙家?对啊!我怎把这等事情忘了,孙家是来自皇城的家族,实力一定不凡,而且我两家祖上有有交情,我想,他们一定会来帮助我们的。”
激动道:“君长说的是,君长说的是啊,一剑之仇定可报了,哈哈哈哈!”
张其默站起身,脸色因长老的那屈辱的几个字“一剑之仇”而显得有些难看,他坚定的说:“就这样决定了,明天一早动身去皇城,长老、张干长老还有张青长老随我一道前往,其余人留下,谨防上官家的狗贼们前来侵犯。”
众人起立,抱拳齐声说:“是。”
散会后,张其默来到了关押张其馥的那间柴房,看见门口又新添了几片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碎碗还有饭菜,心中不免有些心疼,但他却心一横,决心要治治他这个好妹妹的坏脾气了,从小没了爹娘,只有自己这个仅存的哥哥在他身边,张其默不免有些对张其馥过于骄纵了。叫道:“来人,把这里清理了。”闻言,立马过来了一个家丁,慌张道:“君长饶命,我不是故意不来清理的,我……我只是忘了……”
张其默说:“没事,清理好了就退下吧。”
那家丁说:“是。”
张其默拿出钥匙,将门打开了,只见张其馥蹲坐在角落,捂着肚子,默不作声。他走过去,说:“饿坏了吧。”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了一支用纸包住的烧鸡,“喏,给你,吃吧。”
张其馥转过头,轻轻“哼”了一声。
张其默严肃道:“你还不知错吗?”
张其馥看着被死死封住的窗户透出的一丝丝柔光,淡淡说:“我知错了。”
张其默欣喜道:“真的?”
张其馥说:“我错在没有把寻哥哥送得更远些。”
张其默转过身,留下烧鸡,走到门口,说:“看来你还得再待久一点了。”
张其馥跑过来,从背后抱住张其默,哭嚷着说:“哥,你就成全了我和寻哥哥吧,呜呜——”
张其默感觉钥匙有点不对劲,说:“七七,你别打钥匙的主意,你偷不走的。”但张其馥还是紧紧的抱住他,张其默毅然决然的将张其馥松开,走了出去。关上了门,之后在门口长久地伫立,心中想道:七七,你别怪我狠心啊。
张其馥耳朵贴在门上,听见外面再没有半点声响,就笑着走到了窗前,仔细的端详这她手里这块泥巴,上面是刚才抱着张其默时趁他不注意印上了钥匙的印痕。张其馥心想:哼哼,哥,这回你可失算了,你们拦得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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