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趴在桌子上露出一只眼睛,看着讲台上略显疲乏的老师在黑板上用粉笔对着几何图形指指点点,在一排算式列完后,管过身子刚好与秦朗的眼睛相对,老师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对秦朗点点头,之后对着前排几个趴着的同学训斥道:“这才上午几点,都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啊,都累了,我在上面站着讲课还没喊累呢………”
秦朗瞥了一眼,之后趴着转过头看着窗外,一脸淡然,好像心安理得似的,的确老师也没管他。
这就是好学生与坏学生的区别,也不能说老师偏心眼。来学校干嘛的,学习。既然你学会了别说上课睡觉,就是躲在下面打游戏老师都未必管你。秦朗就使是这样的学生。
或许这就是天才吧,不同的记忆力,和逻辑分析能力使秦朗从小直到现在初三成绩从来没差过。上课时总是挂着那张疲倦的脸,好像永远醒不来似的。老师每次想训他的,看着那张脸重视说不出话来。
“这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秦朗母亲在他5年级时死于一场交通事故,肇事者现在仍未找到,监控录像上显示的是一辆没有车牌号的黑色北京现代,而这个摄像头直到下一个摄像头不到1000米的距离而且是一条直道,但却没有这辆车的录像,警察搜查了这片区域别说肇事者,就连肇事车辆都没找到,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就这样这次交通事故成了一个谜。
秦朗看着窗外的喜鹊成双飞过,渐渐地就眼红了。
母亲死的时候他亲眼看见了,天空下着雨,红灯闪过,秦朗站在路对面向过马路的母亲招手,一辆黑色的车直接撞在母亲的身上,那时侯的母亲是笑着的,直到汽车从她身上碾过的时候他还在笑,笑得很自然。
但秦朗笑不出来了,他冲过去抱着母亲的尸体看着母亲的微笑嚎啕大哭,雨水冲刷着母亲的血,在马路上流淌着。
秦朗的眼泪流了出来,打湿了桌子上的课本,心中不断抱怨着父亲,那个不称职的父亲。
母亲死后的几天,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了,那辆黑色现代上监控录像显示好像没有人,秦朗没有在意这个无厘头的传言,而父亲好像疯了似的急忙收拾东西离开了,只留了一句话。
“不要找我”
秦朗没有找,父亲每半年打过来几万元让他生活无忧。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过。
秦朗自己一个人住在一间房子里,自己一个人操劳着这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家。他狠父亲,他知道父亲一定知道什么,但那时父亲走的太充忙,自己也再为母亲的死而痛苦着什么也没问。
下课铃响了,晴朗擦干了眼泪脸上挂着红彤彤的双眼走出了教学楼,他抬头看着飞翔的喜鹊,淡淡的笑了。
不管如何他总是要活下去的。
“秦朗”后面一个清脆的女儿声叫道
秦朗转过头对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微微一笑,女孩跑了过来,侧着头看着秦朗问道
“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你眼圈怎么红了”
秦朗用手抹了一把脸有些尴尬的回答“有么,或许是刚睡醒吧”
女孩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是吗………”
听着女孩后面大大的长音秦朗故作镇定的回答“当然”
女孩的笑意更浓了看着秦朗心里直发毛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还不回家”
“家里有事,今天我去食堂吃”
“那一起走吧”
“我和王萧约好了一起去,你自己去吧”
“好吧,那我先走了,拜拜唐婉儿”
“嗯,拜拜”
秦朗端着一炒饭找到一个角落的地方坐下。一旁有人叫道“秦朗吃晚饭一起去打球吧”
秦朗看了看高挂在天上太阳皱了皱眉说:“这么热的天打什么球”
“今天室内球馆开门,去哪里打”
“行,好说”
秦朗的学校建在一处高档居民区里,学校是私立学校,和小区的承办方是一家企业,小区内设施齐全高档,当然房价也贵的吓人。
所以秦朗是学校里少数家不在小区里的一员。
看着黄昏的到来,恍然发现一天已经过去了,秦朗身上空空如也,别说书包,就连一本书都没有。
老师重来不管秦朗作业,当然不是学习好的缘故,秦朗的作业交得其,写的好,通常是一篇红勾扫过,看都不看。就连老师也未必写得出来的大难题,秦朗也照做不误。但是老师都知道秦朗的作业都是在下午写的,不管上课还是下课,知道写完为止,当然老师不管。
秦朗没有回家。他直接到了离家较近的篮球场,大大的炽白灯照着,整块场地有四个蓝球场
没个球场人都极多一群光膀男围着球场等着轮到自己上场。这是秦朗的天地,这里的每个人几乎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
他们有的是工人,有的是混混,但他们对人很坦诚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打球。
秦朗忽然发现有一个球场不太一样,四周没人围着一共六个人占了半场3v3
秦朗没顾熟人的招呼,直径走了过去,微微吃了一惊在这六个人中前锋,后卫,中锋一目了然,其中两人身高马大,体型甚至超过了nba那些明星中锋,甚是魁梧。其余四人的站位很是明确,只要懂球的都可以轻易看出他们的位置。
秦朗看了他们一会,心中很是赞叹,自己的球技很是不错了,就算在这个成年人的地盘也混得很开。但这六个人的球技胜他不止一筹,几个人的配合也十分默契一看就是经常一起打球的老球友,但几个人对于他这个球场常客却很是面生。
秦朗又看了一会真转身离开时,一个高大的影子挡住了洒在自己身上的光,秦朗转身抬头看这个魁梧的中锋问道“大叔,有事吗”
“小伙子,我们这里少了个前锋,打不起来,一起来打会”
秦朗看着坐在地上的前锋,用卫生纸擦拭着腿上的血渍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点了一下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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