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外,一辆高大马车徐徐停住,前后都有骑兵拥护,清一色的栗色战马壮硕整齐,一看便知训练有素,衬托得骑手们更加神采飞扬。(百度搜索:贵宾114,)
门房先生扯开嗓门颂道:“大元帅来贺,送上蟠桃玉树一尊,五凤金镯一对,寓意‘福寿安康,有凤来仪’!”
王梓霄连忙出来迎接,先前的愠怒之气一扫而空,将元帅与军师二人引入上宾座位,三人谈笑倜傥、顾盼生辉,引得宾客纷纷侧耳逢迎,让王梓霄赚足了面子。
“老爷,府外有人求见。”王贵又急急忙忙来报。
“恩。今日来者皆是客,赶快迎进来,莫显得我们怠慢。”
“那个……”王贵吞吞吐吐,伸到主人耳边说道,“似乎来者不善。”
王梓霄脸色一沉:“怎么个事?”
“不知打哪来的两个陌生面孔,火急火燎便要往里闯,小的已吩咐护院将他们拦住。为首那个怪人虎背熊腰满头赤发,吵嚷着要见元帅。”
“他奶奶的,把我这太守府都当什么了?给我乱棍轰出去。尽是些败兴的刁民!”
“小的本也打算不惊动老爷。但发觉那二人形貌可疑,倒与昨夜满城追捕的逃犯之描述极为相似。”
“哦?那倒另外一说。”王梓霄想来事不关己,便有心看看热闹,于是吩咐王贵,“你先去稳住他们,我来向元帅说明。”
可不等王贵跑出,乱哄哄的闹声已传至宴厅,两名太守府的下人甚至被人扔了进来,倒地呻吟不起,惊得满堂宾客四散躲避。
“要死了,真是太放肆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快制住他们!全都给我上!”王贵实在心慌,被打伤几只狗事小,丢了太守府的颜面事大。
然而府中护院即使一齐上了也不是对手,挨不住那赤发恶人几拳几脚,被打得眼冒金星、满地找牙。这下哪还有人敢上。
王梓霄赶紧向座中的马朝义求救,只是未等他开口,军师李土已指派随行护卫包围场中,自己则一拍桌子,借力飞腾至半空,身子一翻稳稳落在两名闹事者身前。
“滚开,你这妖道!我要面见元帅!”乌吉大喝,一脚跺碎石砖,全身运气纯阳金刚大力。
“哈哈哈,你个无脑蠢夫,果然自投罗网。”李土却昂首大笑狂妄至极,似乎对方已是瓮中之鳖。
马朝义则不知何时钻入人群,踱步至李土身侧。
乌吉与沙木思大喜,赶紧跪地抱拳:“元帅!我代乌营将士给您跪拜了!就算看在我家主公乌坚大人与您的往日恩情,您应该相信他的清白。乌营上下五万众被敌军困于关外生死未卜,元帅怎可忍心弃之不顾?”
乌吉情绪深,一边是皇命难违,叫我如何是好?”
“元帅!”乌吉再磕,“千军易得,良将难求。我家主公之忠勇韬略有目共睹,天赐良才与大魏,难道只是几个小人的无妄的猜忌陷害便要因此陨落吗?”
“啧啧,乌坚确是个人才,死了难免可惜。”马朝义点了点头,“要救他也可以,但须得证明他仍然忠于我大魏国。”
“请相信我们!我乌吉敢用人头担保,主公绝无一丝一毫的反念。”
谁知马朝义突然转过身来,眼神如刀,面带冷笑:“好!很好!红发鬼,只要你舍得将头砍下来,我即刻发兵去救那该死的乌坚!”
众人闻言皆奇,想不通这老元帅为何如此反复,似乎对乌坚憎恨至极,以至于将这二人也戏耍了一番。
“有何不舍?”没想到乌吉想都不想,大喝一声,“只要元帅记得方才的承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完竟真的抽出刀来,就要自刎。
谁也没料到这莽汉如此刚烈,连方才起哄的那几位都偷偷地缩回了脖子不敢去看。
“大哥且慢!”只见沙木思抢上前去,死死地扳住乌吉提刀的胳膊,“要死也是我先死,大哥须得再让我一回。”
“说什么浑话?快快滚开!我好歹有家有后,你小子就不怕对不起祖宗?”
沙木思死活不撒手,二人居然僵持不下。
马朝义好不耐烦:“嗨,我说你们俩商量好没有?要砍便快些砍,我管你什么哥哥长兄弟短的,过了时候可别怪姑奶奶不答……”突然语塞,自知失言。
李土蹙起眉头。
乌吉与沙木思对看一眼,相互会意。
“呔”乌吉虎啸一声,长刀迅疾劈出,转眼已至马朝义面门。
马朝义脚尖一点便凌空跃起,一个鹞子翻身落开丈余。
“妖女,又玩这鬼把戏?”乌吉一击未中,刀锋遥指对面。
众人循着方向望去,却哪里还是元帅,瞬息之间已经完全变换了模样。此处分明只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若非亲眼所见绝不会信。人群开始骚乱起来,恐惧的气氛迅速蔓延。
乌吉提刀正待追上,李土却横插过来将他拦下。
二人再斗,此时已对对方了如指掌,上来便使出全力。李土八卦宝扇祭出,乌吉与沙木思都见识过厉害,左右抢攻,不容他有施咒的余地。
沙木思武功不弱,却与乌吉路数迥异,刀法颇为灵动大胆,每每出险招逼得李土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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