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獠

第三章 缘来如此 上

    做过的事,就得为此付出责任,好的,留着享受。坏的,等着应劫吧。

    我不信佛,确切的说,我不信这世界上任何的神,只是,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当我再次踏入校园时,等待我的,已不是往日鄙夷中带点艳羡的目光,已换成股股热腾腾的杀气,没错,是杀气!想来,如果不是洛雪时刻不离我左右,我应该被无数的暗箭给折磨的体无完肤吧。

    是的,一个往日在他们眼中有着一中第一农民身份,一个邋遢,不言不语,除了学习好点就一无是处的化石标本,居然眼睁睁的吻了他们心目中的天使,这个,实在是不可原谅。我的作为,应该严重损害了这帮正处于发qg的男人们的强烈自尊心吧。

    嘿嘿,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自觉的话,还是不要惹我的好,三年的时光,看来还是可以让他们忘掉许多事情啊。摇摇头,不去理会那些纷纭的议论,刺眼的目光。只是,看着恍若无事,依然对着我巧笑倩兮的洛雪,居然有了一丝尴尬……被姐姐称为子弹都打不进去厚脸皮,居然会微微的泛红!

    谣言……也就这么渐渐传了开来。洛雪的当场示爱,及我的那震惊一吻,就象是颗氢弹在校园爆炸,掀起一片狂澜。对此而应生的种种版本,就我所听到的,足以令我啼笑皆非。什么青蛙王子现代版,什么我是一精通摄魂大法的大魔王,最郁闷的是我居然成了一无恶不作的大坏蛋,控制了洛雪的家人要挟她与我相好……种种种种,还不算那些我没听到的,更不堪入耳的,我的人气陡然飙升,甚至还隐隐盖过洛雪。

    公敌啊……估计就是这么产生的。不管把我说得如何恐怖,如何邪恶,如何下流,看着我那张似乎没什么生气的脸,妒火终于烧坏了理智,搞笑的是,发难的居然是些低年纪的学生。在众人悲悯的目光中变得狼狈,屈辱的张张苦脸,心里却在暗暗的怪笑,不自量力的家伙,自己身边的都没搞定,手还伸得这么长。受委屈了可别怪我,谁叫你们把洛雪的话置之度外的。

    是的,洛雪出的手,旁人甚至都没看清她是如何动作,只一眨眼,就由开始变成结束。以常人的水准来看,还真的挺不错。只是,居然没看出来啊,真的很失败。女人发起飙来,就算是如洛雪般可爱的女生,也真的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乖乖…看来以后得小心对待放在姐姐身上的那八成能量了,不然,那可不是简单的鼻青脸肿就可以形容的。只是洛雪的这般作为,给我招来的,却是更多的嫉妒,鄙夷目光。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呵……,这样也挺不错,不是吗?

    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这么做,这么对待我,究竟是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她所说的那种虚无缥缈的爱么?我真的不信。或许,这个世界上真有什么一见钟情之说,只是,那也太玄乎了,一个在学校中就算有名,也只是恶名的人,会值得这样的女孩,这么做?

    看来,是得认真弄清楚了。对这个神秘女人的来历,我真的有点好奇了。难道,是我那些隐秘的作为?应该不会吧,至少,谁会怀疑到这么普通的一个学生。不管怎样,我都不想给自己留下隐患,不为我,也该为姐姐着想。毕竟,我所做的许多,都游离在所谓律法之外。

    这些种种,不能不能令我不有所担忧。

    看着强作欢颜咽下食堂粗劣饭菜的洛雪,暗自有点好笑,也有点心疼吃饭吃得愁眉苦脸的见得多了,可吃得眼泛泪花的还真不多见呢这种被称为猪食的东西,看来,把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给折腾坏了。心里有一点点感动,不管为什么,本可以不用这么做的她,做到这程度,就这份坚韧,也足以令我敬佩了。毕竟,这种食物,可是连我都要封闭五感才能勉强下咽,何论这么一娇滴滴的少女。

    “走吧……不是要跟着我吗,我有话问你”我难得出口道。

    “咿……呀……啊,你在说话吗,哦……好的,呵呵”洛雪看来无丝毫怀疑的跟着我,一脸开心。

    一中的绿化做得非常好,校园北角更是有一片天然草坪。春天正午的太阳虽然非常温和,可却没有什么人出来享受这份惬意的阳光。谈情说爱,自然有更佳的场所,东角的那片密林显然更是合适。除了,不远处篮球场上活跃的人群不时的呐喊噪音,基本上是一片难得的安静场所,够知道我想知道的了。

    “说吧,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想知道原因,真正的原因!别拿那种肤浅的理由搪塞我”惬意的躺在正个草坪唯一的草坡处,享受着那无微不至的温暖阳光,感觉体内刮骨般的饥饿缓解不少,说话的语气不由柔和了些许。

    “人家真……我……好啦,我说就是了”洛雪在我凌厉的目光中渐渐屈服。委委屈屈的随着我躺下,看来,答案很快就能揭晓了。只是等了半晌,我都快不耐烦了,她才缓缓问道;“獠,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记得?记得什么?快说吧?”废话,要是记得,我还问你做什么!

    “那……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洛雪哀求道。眼中隐泛的泪光让我不忍拒绝。

    “好吧,那就快说”洛雪沉吟片刻,娓娓道:“大半年前……有个很不开心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是你?”我打断道。“讨厌,听我说便是了!不许打断人家的话……”不管什么时候,娇嗔都是女孩子的一大武器啊。只是大半年的事啊,谁记得那么清楚,女孩的故事很老套,典型的英雄救美:一个不开心的女孩子,午夜仍在街区中游荡,谁知道被一伙见色起意的歹人给盯上……

    夜很深,稀朗的路灯混浊且冷漠,象一只只无神的眼睛。天是黑的,黑得如此深邃,压抑,不见一丝星光。人影已稀少的街道只闻几声放肆的淫笑,和无用,只能刺激男人们体内暴虐血液的哀鸣。偶尔路过的行人也只是匆匆而过,甚至连闪烁的目光中还会偶尔带丝艳羡。明晃晃的刀光锋利的割断了正义鲜亮的丝带,只余下几声低低的叹息:“造孽啊,又是这帮混蛋。”和加快的脚步。

    女孩衣裳褴褛的缩在肮脏的墙角,无助的盯着眼前的六个满头花花绿绿的青年。柔滑黑的青丝散乱的披散着,遮住如花的俏脸。裸露的皮肤略显苍白依然晶莹如玉,惹人怜爱,却换不来一点呵护。大声的呼救依然徒劳,只换来更加匆忙的脚步,和更深的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第一次,她感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污秽不堪,第一次,她感到自己对家人百试不爽的带泪哀求,此刻,是如此软弱无力。第一次,她感到家人平日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是如此的温暖。第一次,她是如此的后悔她的任性妄为。

    只是,这世上有后悔药吃吗?是的,没有,从来都没有!单纯善良的女孩,首次尝到痛恨的滋味,苍白的语言依然掩饰不了坚定的决心:“你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嘿……老大,这小妞说她死了后也要做鬼哦,我好怕怕……嘿嘿……”伴随着一声淫笑,害怕的话语却毫无害怕的语气。“嘿……做鬼好啊,这么水嫩的女鬼,我还没干过呢,到时再一起干啊!嘿嘿……”放肆且淫亵的话语在宁静的深夜中是如此的难听,刺耳!象刮在玻璃上的尖刺似的刮碎了女孩水晶般的心。“老大……这小妞这么漂亮,皮肤这么嫩,操起来一定过瘾,我们等不急了,老大你快上啊!”焦急切粗重的喘息声中,已有不少人兀自隔着裤裆在套弄。“嘿,嘿嘿,老二,急什么,还没玩够呢,小美人儿,放心,这里很安静,咱们可以慢慢玩”被称为老大的男人把弄着手里耀眼尖刀,狰狞说道,被烟熏黄的牙齿看起来邪恶丑陋。

    女孩强忍住满眼泪水,不能哭,一定不能哭,一定不能在这帮恶人面前哭!洁白的贝齿狠狠咬在已无血色的樱唇上,泛出丝丝鲜血。好苦,好腥!原来自己的血味道是这样的。就要这么结束了么?不甘心,妈妈,我好不甘心。

    蓦地,一丝黑影凌空而过,象一只悄然的飞鸟,优雅,轻盈。女孩的绝望的心闪过一点光亮,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一定会有人来救我的!

    “救命……,救救我!”凄厉却又清脆的呼喊,带着最后的一点希望,划过这沉静,罪恶的夜。

    “小美人,别叫了,留着点力气等会好好叫给哥哥听”老大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带起一几缕青丝,和一声低不可闻的尖叫,“嘿……蛮硬气的嘛,我喜欢,兄弟们,好好看着,我是如何上这美人的……”

    本该应有的附和却不如往常般随之而来,这令身为老大的他极为不爽,放过手中的女孩,却浑没注意女孩眼中的欣喜恐惧的眼神。不满的朝身后望去,嘴里大骂道:“妈的,都死人啊,别他妈还没干就先射了,忒给老子丢脸!老二,你他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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