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觉对我来说,可以是另一双眼睛。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在三十层高的地方说了我的坏话,那等你下楼我就会揍你。对了,不好意思这不是听觉了,也可能是你不小心的心虚,刚好被我不小心的感觉到了吧。
那几乎盲人般的听觉是纯被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教官给逼出来的。回想起噩梦一般的那个训练基地,一到晚上就被蒙住眼睛,捆上双手,拉到那个根本没有灯的,但有着二十个套间的超大房子。接着就会被藏在里面的那些人,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方向,送过来不同的腿脚招待了,于是在胖揍了近两年后,就生给逼出来了这敏锐的听觉。想想刚开始训练的时候,一天到晚的鼻青脸肿,浑身触痛,晚上还要被丢进去好几个小时,想一头撞死都没门,墙和地面全是软橡胶做的。整整三年里,一到晚上,大家都能听到类似的那种大房子里,传出始终不间断的叫骂和鬼哭狼嚎,但声音却只有一个,被打的那个。好在开始学会了用平心静气,去化解挨打都不知道谁打的,那种无可发泄的心怒,欲哭无泪的心现在都能感觉到那份伤。
从小雨她们院系的大门就远远的,看到了隐在山下树丛中的那座白色小楼。总共两层的窗户窄小狭长,里面传出来以钢琴为主的各种乐器的声响,仔细听去此起彼伏,刹是缭乱。林中也能看到一些学生架着画板在安静的凝视远端的暮色,只是这条似画的小路少有人光顾,眼前的景致有点让我羡慕加嫉妒了,我上的那所被各种方块圈住的学院那有这般精致。也许在这里我还真不会转行,兴许现在也小有名气了吧。哎,既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心动了,到哪里我的选择都会一样。反应过来白色的小楼已竖立在我面前。
楼好找,人难寻,敲了几间琴房就被人赶了几次。喊?我最大的音量也不可能盖过这一片乱杂杂的音符,不喊又没有人出来。站在楼中间的顶光大厅里,环视着四周上下两层的琴房真想点把火,是不是来得早了点,她们还没有下课呢?正想着,一声巨吼从门口传了进来:阳子!阳子!我爱你,我要上你!!!!!超十度的声音瞬间过了三百分贝,也马上盖过了这一片杂乱的音符,我的世界安宁了下来。现在的小孩胆子真大,仰慕之情表达的真直接,心里的想法也让人一听了然!正在想怎么谢谢声音的主人时,一阵西里哗啦的开门声后,我那会心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当我被楼上楼下无数道冷光,电在光秃秃大厅的时候,心里在想:如果在草原上,狼一,被突然出现的羊群包围的时候,是不是能体会到上帝对自己太溺爱了;在如果,羊二,被突然出现的狼群包围的时候,是不是也能体会到上帝对自己同样的太溺爱了,虽说我不信上帝,但此刻,我就体会到了上帝他老人家对生灵的那种溺爱!但溺爱来得太多太突然了,都让我觉得过意不去了。
瞬间,带好刚才被我叼在嘴上的墨镜,故作轻松的也向背后看了看,在向门口望了望,在心里诅咒完“巨吼”他找不到老婆,然后优雅的台起头,环顾了下四周,在用一种低沉的男中音,对楼上楼下的群羊群狼道:“谁叫阳子?外面有人找。”以近为退,是永远能占据主动的手段。
我好像听见了“时钟秒针”的滴答声时,眼睛也从闪烁的光芒中恢复了视觉。在这个方型的大厅的四周,楼上楼下几乎站满了高矮不一的、各型号的、美丑各异的美女(丑美女?不行吗,这年头都兴叫美女。)有点让我花眼了,所以只能用型号区别开来。“时钟秒针”的滴答声后,美女们接着就是声色百态的哄闹,看来是我被检阅了,而不是她们。
“底下那个带墨镜的,你认为外面有人吗?”这个声音犹如来自观音姐姐手下的天仙妹妹,就是嘛哪个家伙早跑了,我在心里先对观音姐姐表示感谢,在对天仙妹妹的理解表示由衷的感始终如一的观看着进程。
“阳子,阳子,你别生气了好么?”小雨的轮椅从阳子后面出现,她拽了拽被我气愣住的阳子,用难堪歉意的语气低低的说道,“对不起阳子,下面那个坏家伙是我哥哥。”嗯,我听着这个口气怎么好像不是和我站在一边的呢?“哥!有你这样的吗?你今天不当着大家向阳子道歉,我就在不理你了!”小雨的声音是真生气了。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小雨,刚刚那份洒脱的得意,也随着嘴角上的淡笑,轻散而去。脸上跟着出现真实冷无表情的我,“小雨,刚才不是我喊的,我找不到你就站在这里了。”能感觉到,大家的目光也随着我向小雨望去。
“我不管拉!你就是要道歉,阳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小雨态度强硬,表情坚决。没办法,道歉吧,谁叫我的心在重复的告诉我,生怕我不宠着小雨呢。
“对不起美女,”这句话,是用参加追悼会的那种严肃表情说的,接着换了副呆傻的表情:“正是因为你的美丽让我迷失了方向,就像强烈的光线刺伤了我的大脑,更像一颗悬在天际的流星划碎了我那平静的心情。。。。。”
“哥!你这叫道歉吗?越说越不象话了,一点诚意都没有!”小雨打断了我,但话里话外都透着强忍的笑。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尽管声音不大。
上面的那个美女阳子和小雨嘀咕着什么,我就知道没事了。本来就是她不对在先,而我又迅速的、大度的、在众人面前向她道歉给足了她面子,除非她要当蛮不讲理的泼妇。众美女看着没有什么更精彩的东西,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去,都是些什么人嘛这么爱看热闹。留在楼上和小雨、阳子站成在堆的两三个估计是她们的好友,否则就是脑子进水了。
看到小雨的笑容中带着闪烁的眼神,我就知道,又要出血。“哥,鉴于你刚才的道歉并不诚恳,我们决定晚饭由你请,地方由阳子挑,你看着办吧。”小雨虽然被阳子连拉带拽但还是把话说完了。妹妹都把话撂出来,我这个哥哥当然不能扫她的面子,我马上向她们表示一百万个愿意。
出了琴房我正想说打两个车走,就被她们拉倒一辆宝马7系的旁边。小雨告诉我这是阳子的车,我心里一阵感叹。接下来她们为怎么坐而犯难时,在我的理由下迎刃而解。我告诉她们,一我不可能和她们挤在后面,二为再次表达对主人的歉意就由我来当司机。于是又在小雨的理由下,阳子坐在我旁边指路,小雨和另外三个女孩挤在了后面。俗话说:开宝马,坐奔驰,加上手动挡,就是我没有说出来的理由了。
一路上除了询问阳子路线外,我全身心的,沉醉在驾驶宝马的乐趣上。就是在基地训练驾驶技术时候,也没有现在开的这么爽意。我始终没有减过速度,在车流中就像一条漂亮的大泥鳅,每次的加速、超车和钻空都迎来一阵兴奋的尖叫,如果有录像回放的话那么车的蛇行轨迹将显得非常性感。在她们的强烈要求下带着她们又兜了几圈才停靠在目的地。
虽然让她们想不到我有这非凡的驾驶技术,但她们也有让我吃惊的东西。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