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骆寻风不肯,“大人,您还是收下吧,他不问自取,也十分愧疚,大人若不收下这银子,他于心难安”
“不用了”
“大人,您还是收下吧”
推来推去,周怀山最后只好收下了。
骆寻风从衙门里出来,路过耘州城最有名的酒坊时,忍不住多闻了几下。
他想,这个月没钱喝酒了
他回了流云山庄,在沈止玉院里只见到了穆迟。
穆迟说陆知年又在房里给沈止玉扎针了。
骆寻风走到房门口,看见沈止玉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陆知年正往他后背扎针。
大概是针灸的缘故,沈止玉白皙的脊背泛着粉,像晕开的胭脂,染着两侧的蝴蝶骨,一路向下,晕在又瘦又窄的腰上
骆寻风忽然想起了城外林中的那个夜晚。
那时的沈止玉,在如霜的月色下,身上也泛着粉
沈十五跑进院子,看见杵在房门口的骆寻风,惊讶道:“骆大哥,你怎么流鼻血了?!”
骆寻风一愣,抬手一抹鼻子,果真满手的血。
“方才……磕到门了”/p
第10章
沈止玉听见声响,转过头一看,也吓了一跳,“骆寻风,你怎么了?”
骆寻风捂住鼻子,“没事方才不小心磕到门了……”
陆知年招招手道:“你过来,老夫给你扎两针,止止血。”
“不用,不流了,我去洗把脸就好了”他慌慌张张往井边跑,怕进去了鼻血会流得更厉害。
骆寻风洗完脸,陆知年和沈十五从房里出来,说要去药房抓药,熬了给沈止玉泡脚。
沈止玉身上的针已经拔了,穿着里衣趴在床上。
骆寻风走过去,见他额上渗出薄汗,以为是针灸扎疼了。
“是不是疼啊?”他抬起袖子给他擦汗,“怎么出汗了?”
沈止玉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嗯,疼。”
骆寻风心也疼了,又不知该怎么办,只好说:“你且忍忍,我让陆前辈下次轻点”
沈止玉:“轻点也疼。”
骆寻风皱起眉头,一脸愁闷。
沈止玉看了看他,眼底荡起些微笑意,又说:“骗你的,不疼。”
骆寻风:“那怎么出汗了?”
沈止玉:“热的。”
骆寻风:“”
晚些时候,陆知年回来了,还让人提了一桶药水。
“以后每日都要用药水泡脚,泡完还要给腿按揉半个时辰,以通经络。”他卷起袖子去试水温,露出的手臂上一道又一道血痕交错。
骆寻风不禁问:“陆前辈,您的手”
陆知年放下袖子,“没什么,人老了,总有些杂七杂八的毛病。好了,把他的脚放进去。”
骆寻风帮沈止玉把脚放进桶里泡,泡完了又按照陆知年的说法,仔仔细细给他按揉腿部。
按着按着,衙门又有人来找,说方老爷的血灵芝也被人偷了。
骆寻风和沈止玉顿时转脸去看陆知年。
陆知年瞪着眼辩解道:“不是,老夫这几日都没出过门!”
骆寻风:“”
最近贼那么多吗?
骆寻风去了一趟方府查问情况。
方老爷忧心忡忡道,是昨夜被人偷了的,有家仆看见一个黑衣人翻过房顶跑了。
骆寻风又找来家仆问,也没问出什么线索。
临走前,方老爷愁容满面地求骆寻风,一定要帮他把血灵芝找回来,“这是小女的嫁妆,关乎她一生的福运啊”
骆寻风差点脱口道,您怕是被人骗了
第二日,案情仍旧没什么进展,骆寻风让人去查查近日出入耘州城的一些外来人。
“这几日,有几个商户在城东的客栈落脚,还有”骆寻风一边给沈止玉揉腿,一边跟他讨论案情。沈止玉安安静静听着,偶尔回一两句。
陆知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喝茶,看了他们一会儿,不禁感叹道:“感情真好”
旁边的穆迟附和道:“那可不,这小骆待我徒儿是真不错,跟疼媳妇似的……”
骆寻风手一抖,把沈止玉的腿掐红了一大块。/p
第11章
骆寻风看着沈止玉腿上那红红的一大块,心虚地揉了揉,“抱歉方才忽然想起一些事”
沈止玉:“什么事?”
骆寻风赶紧把还没说完的案子搬出来,“城东的客栈里,还有几个人,自称是行走江湖的,可昨日我去问话时,见他们一举一动,倒更像是行伍出身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