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软了。和师父住的时候是没有这种软床的,大家没有固定的工作,所有的收入就是帮富人们运点东西,因为不太正规,这种运东西的机会也不太多。所以纵使在山上大家其乐融融,日子却过得有些拮据。
空气中的味道也和山上的不一样,山上常年燃着一种香,师父说有凝神的作用。而这里也是没有的。
大概是山上住久了,离开有许多不习惯。
客栈里面管早饭,因而每日早晨这里总是吵吵嚷嚷的。
沈珏听见邻桌的大胡子说:“自从这新的梁太守来了之后,咱们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沈珏继续吃饭,心里不住地想,梁之平好像引发众怒了。
另一个人立刻接腔:“可不是,比其他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爹?沈珏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了,前任太守十分尽心尽职,绝无半点不是,而且也不会变成梁之平的父亲。
他没忍住搭了一句腔:“我是外地归乡的,不太明白你们之前说的话。难道现在的梁太守不是梁之平太守吗?”
大胡子发出粗狂的笑声,说:“小兄弟还不知道吧,现任太守叫梁佑恩,是梁之平的独子。”
店小二凑过来说:“看这位小哥外乡归来也实属不易,我奉劝您一句,这新任太守比他爹还无道,小哥不要招惹了他,惹祸上身才好。”
沈珏笑着点点头,心里却盘算着先杀梁佑恩,再杀梁之平,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门外忽然响起唢呐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娶亲。
客栈内的客人开始纷纷议论。
还是刚才那个大胡子的声音大:“梁太守又纳妾了!”
有人应和:“去年不是才娶了一个吗?”
旁桌的人说:“听说这个并不愿意,要不是因为梁太守威胁,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会委身于他?”
沈珏涌起满腔热血,本来不打算那么快去报仇,可他们竟然又为害一方,这可怪不得沈珏要动手了。
他拿起剑,走出客栈。此时花轿正好经过,骑在马上的人玉树临风,极好看的脸隐藏不了眼角的坏笑。
“真是和他爹一模一样。”沈珏握紧了剑。
沈珏一剑劈开花轿的顶部,跳进花轿里拉起新娘的手。新娘慌张地扯开红盖头,眼里满是泪水,嘴角一直颤抖着,似乎要说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珏看着姑娘的面容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可是他无法忍受还有别人受到父子两的迫害而无动于衷,至少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迎亲队伍乱成一团,骑在马上的梁佑恩冲过来在沈珏飞出花轿时一掌打在沈珏身上。
沈珏抓住新娘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站定。
梁佑恩不知对方是何来历,用不可一世的目光打量沈珏。
沈珏并未抬头看他,而是一直看着眼前小鹿一般瑟瑟发抖的姑娘。她有着极好看的脸颊,大红的妆容,梨花带泪的眼衬托得她越发美丽。
梁佑恩看着他说:“来者是谁?报上名来!今天是本太守大喜的日子,谁允许你牵着我的新娘,我要把你打进大牢处死。”
沈珏终于抬起头看他一眼,眼神很怪,掺杂了许多种感情在里面,很有一种要杀人的感觉。
梁佑恩感受到了沈珏眼神里的杀气,他挑挑眉,把眼前的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可是自己真的没有见过他。
沈珏就看了梁佑恩一眼,下一秒牵起姑娘的手飞速离开。
梁佑恩看着沈珏带着姑娘离开,眼角又露出一丝坏笑。
手下急忙跑过来问:“太守,追吗?”
梁佑恩一脸微笑看着属下道:“别急,你们还会见面的,只是下一次,我就不去了。”
沈珏拉着姑娘跑了很久,最后是姑娘甩开了他的手,大叫到:“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走?为什么要这样?”
沈珏整个人就懵了,瞪大眼睛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以为你不是自愿嫁给他的,难道是我弄错了吗?”
姑娘看着他呆呆的表情说:“我的确不是自愿嫁给他,但若不是我,就会是我妹妹,若素年幼,不该让她受苦。恩人,若之求您就就我和妹妹吧。”
沈珏有点不知所措,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该怎么安顿这姑娘。这会儿后悔也无意义,便问:“妹妹在哪里?带我去找她。”
安若之一把甩掉繁重的头饰,青丝如瀑,美不可言。。
安若之把沈珏带回家,看见妹妹正在家里刺绣。
“你们去告诉我姐姐,我不想去太守府,我若……”
安若素听见声响以为是梁太守派来接她的人,抬头才发现不对劲,今日本该成亲的姐姐披头散发,还带了个陌生男子归来。
安若之没有多做解释,拉起妹妹的手,边走边说:“若素,你跟姐姐走,有些事以后再和你慢慢说。”
才一出门便看见一群官兵把他们三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人说:“新夫人,我们太守说了,你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