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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果,下午考完试做啥安排?”鉴定老师陆健捧着一叠试卷从办公室走出来,在走廊里,正巧看见苗果走过来,便随口问道。
“下午没有安排,后天回家度假。”
“刚好,下午我打算整理废弃办公室的植物标本,如果你愿意,可以过来帮我整理标本,这些可都是我亲自去山里采集回来的标本,实在舍不得丢掉。”
“好啊!”苗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和陆老师关系不错,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她每回鉴定考试都能得满分,更主要的是她聪颖好学,陆老师也十分欣赏这个聪明伶俐的学生,两人相处很是投缘。
苗果跟着陆老师,穿过校区小广场后面的荒废的草坪,来到标本室。铺天盖地的绿色植物的茎叶标本挂满了墙壁,积满灰尘的书桌上,还堆放着挂不下的大大小小玻璃框架,里面固定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标本。陆老师做事很是细致,在每一个框架上,都贴着一个小小的标签,上面标注了采集的时间、地点、品名,这使苗果兴趣盎然,一下子见识了这么多的东西,这可是平时求之不来的。
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摆放了一些植物的根类,玻璃瓶里有防腐剂,药材的颜色与新鲜时稍有差异,但形状依旧完整,苗果一眼便能辨别出它们的科属种,这让她小小地激动着。
她在一排玻璃瓶边站住,奇怪地趴在桌子边上,打量面前摆放的四个瓶子,里面没有放特效药水,而是存放着几个类似矿物质的东西,有的圆圆的像是一个小西瓜,有的细小分散成一些个小颗粒。
陆老师见她颇感兴趣,便走了过来说道:“这些都是结石。”
苗果把脸凑到第一个瓶子跟前,只见里面摆放的圆球,外裹黑衣,周边散落了一些碎颗粒,大小不一形状不定,瓶底有一个很小的标签标示着:“牛黄”。
“这些牛黄是自然形成的吗?”苗果回头问道。
“当然,这可是我从四川带回来的牦牛黄,可以清心开窍,化痰解毒,这些年价格逐渐上涨。”见苗果饶有兴趣,她意兴大发,回想着这些年所经历的一些离奇事件,更加洋洋得意起来,便兴致勃勃地说了开去:“说起这牛黄可真凑巧,好些事啊都那么可遇不可求,这么多年来,我们所见的牛黄顶多也就不过几十克而已。可是有一次,我和同事在川藏线的一个小村落出差,正好遇见房主人抱怨说,他家的牦牛生了病,看样子是活不久了,便想提前宰杀了卖给其他几个拍照采风的驴友,打个牙祭。我闲来无事就跑去看看,剖开牛肚子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这么大个的东西冒了出来,有村民也猜测是个牛黄,可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他们长了这么大,平时也只是听说,哪里见过什么牛黄,更别说是这么大的家伙了!就连那个见多识广的宰牛行家也不禁傻了眼,活到这个岁数,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牛黄,那宰牛刀握在手里,忍不住哆嗦起来,牛主人见状,不知是凶是吉,满脸惆怅,我瞅准他犹豫不决的空档,赶紧上前处理,没费多少口舌,就把牛主人哄得转忧为喜,花了一点点小钱,把那玩意买了回来,在实验室烘了半天,待完全干燥了这么一称,好家伙!足足两斤重!”陆健说着便笑了起来,从前的兴奋劲现在说起来还意犹未尽,满面的春风得意之色。
“周边陆续有人闻讯而来,就连药物鉴定专家也跌破眼镜,尝过看过之后,虽说性味,颜色还有乌金衣都符合牛黄的标准,却还是不敢确信,他们取样用水融化涂在指甲上,和真牛黄一样挂甲,可毕竟这牛黄实在太大了,超出人们的经验范畴,愣是没人敢相信,结果只好走取样化学检测的方法,证明里面的胆红素含量的确达标,这才最后确证,我从四川带回来的,果然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牦牛黄啊!”
“这么神奇?”苗果闻言也不禁笑了起来,她知道陆老师的履历丰富,见多识广,平时课堂偶尔会信手拈来讲一讲,可毕竟时间有限,哪里能够说得完!今天能够得空说与她听,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啊!
陆健微笑着把手中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一眼瞅见那小小的“果核”,便伸手指着第二个瓶子道“这边是猴枣,可以化痰镇惊,治疗虚喘,记得儿科常用的猴枣散吗?里面就用到了这个成分。”
“中药可真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在。”苗果感叹道。
陆健呵呵笑了起来:“应该说既有精华也有迷信,既有精品也有糟粕,这都需要在运用中不断进行甄别,《本草纲目》里面说的日照东墙土,不一定就是良药,但锅底下的黑灰,那可是百草霜,连《西游记》里都有过描述!”
“乌金丹。”苗果嘻嘻一笑,跟在陆健的身后沿着桌子往下走,只见她又拿起第三个瓶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灰白色圆形石头,在苗果的眼前晃了晃,笑道:“这是马宝,属于马胃结石,虽说也是一种贵重中药,不过相比较前两者所用较少。你再看这个。”她指了指第四个瓶子道:“这里是人类的结石,当然啦,有害无益。”
苗果看着那些零碎玩意儿,搞不清属于胆结石还是肾结石,只好砸吧着嘴说道:“动物身体的价值往往就体现在这里,肉可以吃,皮可以做衣服,奶可以喝,即便是病理产物,也照旧能够对人类做贡献。相比较而言,我们人类所奉献的可就太少了。”
“这可不一定呀!”陆老师把马宝放回瓶子。“你可以去献血,拯救危难中的病患,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捐献器官的嘛!现在的人体器官,可谓千金难买,那是精贵得很。”
苗果正准备整理书桌上的框架,听说此言,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那个小孙同学:“难道小孙丢失的器官,就是遇到了危难中的病患,被人摘去卖钱了吗?”
“千金难买的精贵?”苗果回头问。
“可不是。”陆健麻利地编写数码,整理相框,头也不回随口说道:“我国每年需要移植器官的受体和供体的比例是30万比1万,可见器官的奇缺和抢手了。”
“我们历来讲究的是全尸下葬,入土为安。”
“是啊!这就造成供体更加稀缺。咱们医院现在手术的器官来源,小部分是来自直系亲属的亲体捐献,另外一大部分,主要还是刑场上的死刑犯。”
“那么,会不会有人因为高额的诱惑,去盗取活人器官?”苗果可谓战战兢兢,难免为今后出入时的安全问题惴惴不安。
陆健回头看见她满脸焦虑,眉头恨不得锁到一起,不由一笑:“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哪有这么多坏人!再说了,你以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只要起了歹念就能得心应手?采摘器官,这可是需要一定技术水平的,必须要在心跳停止后数分钟之内全部完成,因为肝脏在五分钟之后会丧失功能,肾脏也仅仅只能维持半个小时,笨手笨脚的人,摘取了也没用。”她轻轻拍了拍苗果的肩膀,用一贯的温和笑容安慰道:“何况也不是每家医院都具有器官移植的资格,正规医院对于器官的来源更会仔细审核的。”
“可是……”苗果道。
“没有可是。”陆健打断她的话。“要知道既要有采摘技术,又要有医院的关系,这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做到的,一定是一个集团,但是集团要生存,就要有运营手段,你看我们w市治安良好,周边城市也从没有过这种危言耸听的消息,所以说有这样一个集团存在基本是不可能的。你尽管安安心心的上课,吃饭,睡觉……”说着话,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她莫非忘了小孙同学发生的事了?”苗果皱着眉,在心中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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