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谭白很为难。
“不用管她。”
言霁斯的声音很冷,比冷水还冷,直凉到她心底。
晚上10点,家里佣人都睡下了,除了她打扫的这块空间,其他房间已经陷入黑暗和沉寂。
晚上11点,她终于把家里全部的家具清洁了三分之一。
晚上12点,言霁斯从书房出来,来到她面前。
“去睡吧,不用打扫了。”
“不!”她更加用力地擦着柜子,“家具还有三分之二没有擦完呢,地还一点都没有擦呢,活还没干完,怎么能睡呢?”
她抬起头仰望着言霁斯,讽刺地笑道:“你说是不是,言大少爷?”
“随便你。”
言霁斯转过身走了。
她把抹布重重地砸地上,抱膝坐在地上。她虽然家庭不幸,父母不合,但是零花钱不少,衣食无忧。虽然事业上没有大红大紫,但是剧组里的人对她也算照顾和尊重,她何时受过这种对待?
她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用袖子用力擦了擦泪水。
哭什么哭啊叶卿禾?有什么可哭的?言霁斯那个王八蛋,哪里值得你哭?
她把抹布捡起来,继续打扫卫生。
只有五个月,只要再忍五个月,她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王八蛋了。
一整天滴水未进,她感觉自己有些体力不支,站起来想去客厅倒杯水喝。
走到楼梯拐弯处,望着前方的楼梯起起伏伏,蜿蜒扭曲着。视线里一片片黑晕,紧跟着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温暖的床上,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是她的房间。
头昏的不适感好多了,就是肚子有些饿。
看看时间还是黑夜,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言霁斯坐在她床头,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舀起一勺,吹了吹准备喂给她。
“喝点粥。”
她往床的另一边挪过去,冷冷看着言霁斯,“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你刚刚晕倒了,我把你送进来的。”
“我现在醒了,没你什么事了,请你出去。”
“你把粥喝了我就走。”言霁斯将粥放在床头柜上,起身。
“不喝,我不喜欢粥,我讨厌这种清汤寡水的东西。”
“你一天没吃东西,先不要吃固态食物。不想喝粥,你想吃什么?我去……我让佣人去做。”
“我什么都不想吃。”
“那就鸡汤好了。”
言霁斯出去了。
她肚子“咕咕”地叫,跟言霁斯赌气归赌气,言霁斯出去了,她就端起粥大口喝了起来。她很久没喝粥了,只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
她下床,偷偷往厨房过去,想看看言少爷怎么把佣人喊起来做鸡汤。
还没到厨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水龙头哗哗的水声,没多久水声停了,然后是切菜的声音,很有规律。
她又朝前走了两步,里面的场面让她诧异得说不出话。
砧板上放着切好的葱,姜,电磁炉上放着一口锅,旁边的高压锅里还有她刚才吃的同款粥,言霁斯穿着龙猫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她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粥的味道熟悉了,记得那回她喝醉,言霁斯把她扶到沙发上。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端来一碗汤给她喝。当时的汤跟此刻的粥是同款味道,那时,她以为是佣人做的。
她不知道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回到卧室的,只知道她回来以后,对言霁斯再也生不起半点气。
没多久,言霁斯端着炖好的鸡汤进来。
“不想喝粥,喝点鸡汤吧。”言霁斯完全忽略了那碗被她喝得只剩碗底的粥,“我放了一些佐料,味道不会清汤寡水。”
“哦。”
她端起鸡汤,就凑到嘴边,言霁斯大概没想到她这回这么积极,眼睛蓦地睁大,“小心烫!”
“啊!好烫好烫!”
她已经喝了一口,烫得张大嘴巴,大口呼着气。
言霁斯把汤从她手里拿走,看着她,“你饿死鬼投胎吗?不会先吹一吹?”
他语气责备,神情却十分紧张。
她咬了咬唇,“我不知道它烫嘛。”
“别动。”
他的手指碰到她被烫红的伤口。
“疼疼疼。”
“知道疼还咬?别乱动,不许咬,听见没有?”言霁斯说着起身去拿医药箱。
“张嘴。”言霁斯将药倒在棉签上。
她伸手想从言霁斯手里拿棉签,“我自己来吧,我比较知道我哪里烫得严重。”
毕竟烫到的是嘴巴,让言霁斯帮她上药不太好。
言霁斯却不给她棉签,“你自己上药知道轻重吗?”
“张嘴。”不容抗拒的口吻。
她只好张开嘴,由着言霁斯给她上药。
上了药,她就睡下了。
睡到半夜,浑身一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