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戏演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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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教训。如果说对于有见识的中原女子来讲丈夫是天为真,那么国家利益始终大于天。

    次日中午,琼花在长城边上张望着等探子来传消息。她一直想不通,自己想要努力地想做好每一件事,往往还是事与愿违。长久的等待更使她烦躁怀疑,“我们的想法做法到底是不是对的?当时就应该将她一起带回来,大不了跟突厥一战,也许,也许大胜之后,皇兄并不会太过震怒。”

    “世上的事情从不会尽善尽美。更何况,留在突厥是义成公主自己的抉择。”

    “宇文成都。”琼花看向旁边。

    “嗯?”

    其实本来没什么,莫名其妙地叫他一声而已。但是现在好像要找出点什么事来才对。她转了转眼珠子,终于将视线定格在了不远处的城墙角落拿着脖中饰物划城墙砖头的杨逸身上,指着他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知他是否会有什么七情内伤,惊恐之症,要不要找个大夫去看看?”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心理医生这回事儿。

    “突厥虎符!”宇文成都眼睛一亮,三两步便走到杨逸身旁,仔细查看他拿出把玩的脖中饰物,果然是一半虎符。琼花也跟着走了过去,询问道:“哪里来的?”

    “当时姐姐不见了,我去找她。咄苾挂在我脖子上的,说是也许遇上危险能防个身。”被接连逼问的杨逸不知发生了何事,无辜回话。

    琼花回忆了一下特地恶补的突厥实时人物,咄苾是启民可汗的幼子,生母早逝,性格不明。

    虎符的话应该是兵权,因为不知道突厥是不是也跟中原一样流行诏书玉玺什么的,故问道:“这是不是说明染干是有意让咄苾继位的?”

    “照理是这样没错。可是虎符向来一分为二,突厥又没什么在外的将领,另一半又在哪里?”宇文成都也有疑问。

    琼花猜测着一个故事。咄苾多年幼,但是只要他为汗王,就必须继娶前任可敦杨姝。然后因为他年幼,可敦担负的责任可能就表面是“王后”,实际是“王太后”。启民可汗给杨姝安排好了一条路。

    代入思考一下,究竟怎样对杨姝来讲好。当然从她这些年寄回的信里句句不离可汗而言,启民可汗复活最好,然而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划掉了。死掉的咄吉世不是好人,活着的俟利弗设未必就是,而且和一群突厥女人来一波后宫恶斗,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但是咄苾现在小,也许可以看护教养,垂帘听政(并不是),他总有长大的一天吧?万一长大之后不听话了,又要怎么办?

    等等,任务是让杨姝获得突厥权力,那不就是走后者的路线?

    “启民可汗早便为将来做好了打算。幼主在位,可敦摄政,方可保得突厥和中原双方安定。琼花开始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将咄苾自然而然地推上汗位。

    王帐之中,杨姝以先汗遗孀的身份坐于案后,不发一言。

    俟利弗设拔出弯刀,插入平日里用来排兵布阵的沙坑之中,“父汗走得匆忙,未及留下遗命。我为新汗,谁敢不服?”

    “大王子死得不明不白,二王子不去查找凶手,却如此急切继任可汗,这是要不打自招吗?”跟着咄吉世的旧部愤愤不平。在他们看来咄吉世暴尸荒野实是俟利弗设做的。

    还未等俟利弗设解释说什么,早有自作聪明地手下上着手搭话帮他“认罪”道:“可汗没有遗命,草原上就该以能耐论长短,哪里有什么兄友弟恭,是非对错。”

    一言不合,两拨人竟争执打闹了起来,其他兄弟相互间挤眉弄眼乐得看戏,即便他们自己无缘汗位,也不想让别人这么轻易得到。

    “都别吵了。先汗在世之时,对于汗位归属虽未及留下只言片语,可给了我这个。”见众人争得不可开交,杨姝叹了口气,从发髻之上拿下梳篦。思及前事,更是心酸难耐,将梳篦轻巧一掰,竟是一半的虎符,“二王子,把你的那一半拿出来。”

    那时染干才开始病着,有一日忽然给了她个梳篦,原只当是个小物件,倒也随时戴着。后来出了事,咄吉世欺负她,逼问先汗是不是将兵符交给她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曾想到这一层上。也是巧了,今日早起梳妆的时候它不慎掉落在地,这才知道原藏着半块虎符。

    俟利弗设脸一阵青,一阵白,终于道:“汗父未曾给过我这个。”

    “那,另一半在哪里?”杨姝愣了,她也以为既不在咄吉世那里,那定然是在俟利弗设处的。

    “呵,闹了半日,汗父其实早就定下继位人选了。”在王位,皇位争夺的过程中,往往有那么几个人,或因为自己身体原因,或因为生母地位缘故,早早地被排挤在了权力中心外,被视作边缘人物,此时,边缘人物们玩笑着相互翻扯身上,“是谁?”

    “不管是谁,都先将东西拿出来,大家一起商议。”俟利弗设扫视了众人。

    皆默默无语。

    第56章

    咄苾衔了根草躺在地上, 兄长们议事之前也曾让人唤他过去,他还是一个人跑到营外躲清闲。眼前的碧蓝天空忽地变成了一张青稚的脸。

    “你回来了!”咄苾先是笑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