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谢你给我面子。”张惠给她挑快鱼, “快吃吧。”跟哄自家孩子似的。
小白高兴了。
贺清溪撩起眼皮看她一下,不过什么也没说。否则她又得拍桌子暴走。
翌日上午, 张魁、张惠和小白收拾晌午要用的菜和肉的时候,贺清溪和胡娘子去杂物房收拾鸭毛。而后就让胡娘子和张惠一起去缝被褥。贺清溪亲自蒸炊饼。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所有鸭毛用光了, 贺清溪让张惠把全黑且没有任何花纹的鸭绒被拿出来。
十一月二十六日, 晌午, 张魁打开店门,小白把客厅的方桌拎出去,张惠和胡娘子把鸭绒被抱出来。
绫罗绸缎庄的陈掌柜跑过来, “贺掌柜,你这是不卖饭,改卖衣裳了?”
“不是衣裳,是被褥。”贺清溪指着桌子上的鸭绒被,“我家隔一天杀十六只鸭子,鸭绒多的没地儿放,胡娘子就说她能把鸭绒弄干净。所以我就让张惠用鸭绒做了几条被褥。我试过,挺暖和的,你要不要来一条?”
陈掌柜吃惊:“鸭绒?”
贺清溪点了点头,“是的。”
“不会掉出来吗?”陈掌柜很怀疑。
贺清溪:“我们先用棉线织成细网把鸭绒网住,然后用布包裹住缝结实,再用布包一层。最后再在里外各罩一层布,就是现在这样。”随便拿起来一件,“即便出来,也是零星一点。”
“三层布,还有一层网?”陈掌柜见他点头,“这个可不便宜。”
贺清溪点了点头,“不便宜。”
“什么东西?”
贺清溪下意识想解释,循声看清来人,惊讶道,“长孙大人,您怎么来了?”
“今日天气好,出来转转。”李世民笑着说。
贺清溪拱手道:“草民拜见大人。”
“无需多礼。”李世民抬抬手,走到跟前,“刚才听你说什么鸭绒做的?就是鸭身上的毛?”
贺清溪点了点头,“是的。这个盖在身上比棉被轻且舒服。”
李世民拿起来掂量一下,比棉被轻多了,“这么薄不冷吗?”
“不冷。”贺清溪亲试,“寒冬腊月盖一条足矣。”。
李世民放下鸭绒被:“给我挑两条。”
“都一样,您要草民这就找东西包起来。”贺清溪道。
李世民轻微点一下头,“这是盖身上的?”
“您若怕冷就铺在床上。”贺清溪道。
李世民有所怀疑,但他相信贺清溪没必要骗他。贺清溪更没必要拿不能用的东西圈钱,因为贺清溪赚钱的门道多。比如他,今日便是给贺清溪送钱来了。
李世民闻言便说,“给我包四条,给夫人两条。夫人畏寒。”
“好的。”贺清溪转身想喊胡娘子,见张惠去了,“长孙大人,您先屋里坐,草民给您包好就进去。”
李世民指着候在一旁的张魁,“让他包。”
“贺掌柜,这东西盖在身上当真不冷?”真的长孙大人开口道。
李世民接道,“他敢骗你,回头把他的店封了。”
“对!您大可把小人的店封了。”贺清溪笑着说。
长孙辅机忍不住笑了,“既然你这么说,也给我包两条。”递给他个荷包,“一起付。”
“好的。”贺清溪也没跟他客气,毕竟他不差钱。
陈掌柜见状,忍不住伸手摸摸,“是挺轻的。”
“比棉被贵。”贺清溪提醒他。
陈掌柜:“这是肯定的。不说里面塞了鸭绒,凭你这缝了三层布,也得比棉被贵。”
“三层?”见这边有热闹可看,慢悠悠晃过来的冯掌柜惊讶,“小贺还真舍得。你就不担心卖不出去?”
贺清溪往李世民那边看一眼,“这不卖出去了吗。”
冯掌柜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李世民的衣着打扮,哑然失笑,“对对,是我忘了。只要是你卖的,哪怕再贵也有人买。”
“瞧您这话说的。”贺清溪道,“你真不要?”
冯掌柜拿起一条掂量掂量,“说实话,我这辈子还没用过鸭绒做的被子,很想买一条试试。可这么薄,要是半夜把我冻醒,再把我冻病了,贺掌柜,你给我治?”
“我不会。”贺清溪道。
冯掌柜:“你们家小白和胡娘子会啊。”
“她俩还会治病?”李世民转向胡娘子和小白。
贺清溪点头,“能治暗伤。不过,伤好利索了,命就有可能变。”
李世民对此很好奇,“比如?”
“比如我的腿不舒服,不能走太远。一旦治好了,我到处逛,有可能遭遇横祸。比如被受惊的马撞死,或者被偷东西的人撞伤。”这点并不是胡诌。贺清溪道,“所以哪怕是张魁和张惠,我也没让小白和胡娘子给他们治过。只是让他们多活动活动筋骨,把身体养壮实些。”
李世民:“怪不得他们跟我说,凡事莫强求,要顺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