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绛儿你长大了,为父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父亲请说。”
“前几日为父入宫,看见了西凉国皇子代晩抒,他跟皇上说,要娶你。你不用说你没见过他,陈三都告诉我了,那个贾七爷就是代晩抒!你长姐没了,你二姐那个性子你知道,成不了气候。你三姐……辰冥跟为父说了,他喜欢你三姐。为父亏欠你三姐太多了,反正你也对辰冥无意,为父做主日后给他们定亲。”
白长宗说到这里,低着头的白子楹忽而抬起了头,握着白子楹手心的秦姨娘宽慰的看着白子楹。
“父亲的意思是……”白子绛隐约觉得有什么坏事临头了。
“代晩抒如今是西凉王唯一的继承人了,为父虽然心中不舍,但是如今都这个局面了,为了白家……也为了你自己。你愿意,嫁给代晩抒吗?”白长宗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他曾经无数次想把绛儿留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所以他选择了辰冥。可是白子兮死了,若是白家没有一个人可以代替白子兮撑起,白家就彻底完了,失势就等于灭亡。
“代晩抒?”白子绛后退了一步,怎么事情往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呢?自己若是嫁去西凉,那……那赫连胤怎么办?
“你不必急着回答,为父不想逼你。只是你要记住一点,代晩抒是西凉的皇子,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得罪他,就等于得罪整个西凉国。你在接近他的时候就应该知晓。”
白长宗口头上说着不想逼白子绛,但却无时无刻不在警告她,她别无选择。
这是白长宗第一次把白子绛逼入了绝境,也许赫连胤也没想过,他编织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到最后却还是抵挡不了世事变迁。
“父亲,女儿明白了。”白子绛并不想做无谓的口舌之争。父亲如今还伤心难过着,白子绛不想让他雪上加霜。
白子绛的手捏着棺椁的边缘,她忽然有点羡慕白子兮了,日后她便可以逍遥自在了,此生就当是白子绛还她的。
……
白家嫡长女出殡,连皇后和皇上都来吊唁,太子赫连珩和太子妃竺清月也随行。
皇上降旨,追封东寅府白家嫡长女白子兮为安乐郡主。
回来的路上,白子绛是一个人走回来的,她不想在听那些烦扰的哭泣声,那每一声都在提醒白子绛,你要撑起整个白家。哪怕是牺牲你自己。
东寅府门口,站了一排人,是一群没见过的军队,而带头的那个公子,白子绛是认得的。
只是他已经褪去了那身富商的打扮,如今的他带着象征着西凉国荣耀的发冠,穿着象征着皇室殊荣的蟒袍。他眼底的笑意渐浓,他从马背上下来,将一身素衣的白子锦拉住。
“绛儿,是我。我……”
白子绛一把甩开代晩抒的手,冷眼瞧着:“怎么,你骗了我,还打算来嘲笑我吗?”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有难言之隐的。”
“难言之隐?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你从一开始踏入苍梧的土地开始,你就是带着阴谋来的。”白子绛嘲弄着自己那无知的过往,自己曾经为他放下过戒备。可到头来,还是一场骗局。
他们,都骗她。
辰冥为三姐骗她,
赫连胤也骗她,
如今,代晩抒也是。
代晩抒柔声道:“我知道,我不该欺瞒你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白家四姑娘,是赫连習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你和赫连習是一起的吧,都一样阴险。”
代晩抒是他不知道,白子绛不信,他那么纠缠自己分明就是早就想好的。
代晩抒声音放缓道:“我知道你长姐过世难过,我们的婚事可以往后推。”
白子绛抬起手就狠狠扇了代晩抒一巴掌,道:“我讨厌你!滚!”
代晩抒偏着脸,脸颊红了一块,身旁的侍从都吓坏了,一个个不敢上前。代晩抒似乎没想到白子绛会突然如此怒不可恕。
白子绛要走,代晩抒拦着硬声道:“白子绛!你别无选择!你若是我嫁给我,我就会和苍梧国开战。”
西凉国打苍梧国,白子绛只觉得像个笑话,西凉国一直依附苍梧国,怎么有能力,就算有,西凉国现在还不是代晩抒说了算吧。
代晩抒似乎知道白子绛怎么想,凑到白子绛跟前道:“西凉国和北魏国刚刚结交,西凉国的嫡公主如今是北魏国的皇后。绛儿,苍梧现在是四面楚歌,你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的长兄若是上了战场,我怕你会更难过。”
“你!”白子绛从代晩抒的眼神中看出了志在必得的信念,代晩抒虽然长相阴柔,但却带着浓浓的戾气,这股戾气伴随着他身上的气息萦绕在白子绛四周。
代晩抒强行将白子绛揽入怀中,紧紧禁锢着道:“我喜欢你,我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否则……就毁掉!绛儿,你自己选。”
白子绛抬手又狠狠扇了代晩抒一巴掌,这一回声音比上一次还要清脆,身后的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