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白子锦是他的嫡女, 另一方面是太子的倒台,此刻他只能选择沉默,只有这才能保住白家。
可按照父亲的性格坐视不理不像他的风格。
“我要见赫连習。”
白子绛冷眼对着眼前的婢女,此刻只能服软去求赫连習,哪怕是给父亲带句话也好。
婢女似乎很惊讶:“王妃愿意见王爷了?”
这话听着有些歧义。
白子绛也懒得很婢女废话,只是静静等着赫连習过来。
听这两天府内的动静,白子锦似乎是和赫连習大吵了一架,白子锦迟迟没有出现, 怕是也被赫连習关起来了。
赫连習推门进来的时候, 脸上似乎带着些许泪痕,眼睛有些红肿, 像他这样蛇蝎心肠的人,也会哭吗?
“岭南王这是怎么了?”
赫连習淡淡一笑:“皇兄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身为他的弟弟, 自然要去求求情。”
猫哭耗子假慈悲。
白子绛又道:“我想见见白子锦。”
“那怕是不行了,她刚流产,见不了你了。那个女人满脑子的皇权富贵,这次我便是要告诉她谁才是天下未来之主。谁可以随意操控她的命运。你是不知道,前几日她还像只发狂的老虎,现在瞬间变成了一只不敢蹦跶的兔子。”
赫连習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掉的并不是他的孩子,他只是淡然的找了椅子自顾自的坐下。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对她?利用完就甩,赫连習你真恶毒。”
白子绛有些诧异,虽然她早就知道白子锦根本不是赫连習的对手,果然还是折在他手里了,只是没想到,赫连習这么狠。
赫连習挑眉看着白子绛道:“没什么,她想当皇后总要付出些代价的。我可以满足她当皇后的愿望,至于嫡子就免了,我这一生最厌恶嫡子。你不也是吗?”
“呵,”白子绛冷哼道:“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我再讨厌白子锦也绝对不会害她,她终究是我的姐姐。就像赫连珩,就算你杀了他,也改变不了他是你长兄的事实。可怜他一生都信任你,你却如此待他。你这样就算得到了权利又如何?不照样是个无人爱戴的孤家寡人。”
赫连習不怒也不笑,只是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冷眼瞧着白子绛:“你们白家的姑娘就是嘴硬。”
“别再伤害她了。”
赫连習冷笑:“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求我放过白子锦吗?”
“你们毕竟是夫妻了。”
赫连習不说话,他的眼神里除了野心就是漫无边际的冷漠。前世白子绛已经较量过他的狠辣,这一世哪怕知道改变不了赫连習登基的可能,也希望他能善待白子锦,善待白家。
“白子绛,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善待白子锦,我还会善待白家,白家依旧可以屹立不倒。”
赫连習站起身缓缓走进白子绛,眼底带着一丝诡异的神色:“从今以后你都听我的,只要能让我得到这天下,我自然放过他们。”
“你到底想我做什么?”
赫连習缓缓开口:“前线传来战报,君珞翎的大军已经击溃了白子尘的军队,听说一夜之间都消失无踪了,白子尘和赫连胤如今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不过我想,八成是死了。你也知道,君珞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白子绛听着赫连習的话字字诛心,她的身体仿佛一下子被抽空,脚底都变得软绵绵的动弹不得。他不会有事的,他说过的……
“明日你就和白子锦一同入宫去见父皇,说你愿意为了两国和平远嫁西凉,同意和亲解决此事。”
赫连習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子绛,他想从她的表情中读懂她现在所想的一切,他很好奇她会不会为了白家放弃她所爱。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赫连習冷哼着:“你可以拒绝,那么接下来,我就只能说白家和赫连胤是乱臣贼子,私自发兵,意图扰乱苍梧国和西凉国的关系。到时候,赫连胤和白家就不是救国的功臣,而是叛国的小人。你看着办吧。”
“卑鄙。”
白子绛捏紧了拳头,她第一次觉得赫连習完全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而自己毫无反击之力。
“那就按我说的去做吧。为了白家,为了赫连胤。”
……
次日,
白子绛和白子锦坐在一个轿子里,轿子外都是赫连習的亲卫兵。白子锦和以往不同,她面色惨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
这已经不是白子绛认识的那个白子锦了,虽然她知道赫连習得到了所要之后一定不会善待白子锦,她也知道现在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可还是会莫名难过。
见到皇帝赫连燊的时候,他似乎苍老了很多,有气无力的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下面的白家姐妹。
“有事吗?”
白子绛刚要开口,白子锦抢先道:“皇上,白家和风陵王为了此次战事生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