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炼仙修心录

002.章 名字的由来

    002章名字的由来

    当罗长义在次睁开双眼时,已是第二日的中午时分。

    而一旁的丫鬟则麻溜的一路小跑去告知夫人,只留下穿一袭丝质黄衫的黄莺莺,在一旁俏身小心伺候。

    他支撑起身子,掀开淡白色锦缎制成的衾被,双眼也比昨日多了几分神采。微微转头打量下屋内。

    屋子有几分空旷,卧床前方丈许摆放了,一种浅红色木料圆桌,几把浮雕刻深红色的凳子,以及右手七八步远的一个书架,一些古色古香书籍,若大个屋便再无他物。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到了普通农家屋子,一点看不出来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罗府’二公子。倒是书架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有两丈大小山水图画,显得有一些富裕家庭的样子。

    罗长义下了床铺,带着少年天生的好奇,径直来到了巨画之前。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山水画作。

    一旁的黄莺莺瞧见少爷,下了床铺连忙上去披了件狼皮大衣,毕竟少爷的身体一直不好,又打娘胎时落下病根。她可不敢不用心伺候,家里都指望着每月的银钱生活了。

    打眼一瞧画作中的磅礴之势,跃然而上。画卷在墙壁上也不知道挂了多长时间,混着白色墙壁倒也不显得太过突兀。罗长义细细一想,记得好像打他出生时记事起,这墙上就有这副巨画。以前他从不觉得,这副巨画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用他自己的话说,无非就是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还不如去外面看看家里家丁,练武来的实在,自己也好过过眼瘾。满足下这副身子骨,不能满足他的小小的愿望,好知道自己依然拥有一颗,年轻不曾冷却的满腔热血雄心。

    只见整幅画作中,画的东南角有一小人,约三寸身高;一袭青衫迎风而动,一头黑发随风飘舞,惟妙惟肖;显然画此画之人,画作功底着实厉害;自己对画不是很懂,不过一来自己身体向来不好,大多时间无事,所以到也看了不少名画名家也练就出一点眼力。二来家里爷爷罗万军和母亲苏雅兰,平时见自己无事可做,便收藏了些名画书籍,以便自己可以养养性子。

    正带看清画的小人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女子话音:“长义,你身体刚好一点,怎么能下床走动”

    刚走进屋子,苏雅兰便瞧见,床下站立的罗长义,嘴里不由念叨起来。

    罗长义回过身子,听见娘亲的抱怨声。以往令自己心中感到不耐的话语,这时却并未感到厌烦,反而从心底生出一股暖流弥漫整个冰冷的身躯。好似一快被冻的硬邦邦年糕块,突然被温暖所包裹,暖融融得。

    “呵呵”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罗万军嗡声笑道。“好了雅兰!南月先生好不容易过来,让他瞧瞧义儿的身体在说。

    罗长义瞧见眼前这位进门,就一直站在爷爷旁边的中年人。不由的细细打量起来,一身浅黄色长袍、腰间系着是不知什么动物皮制成的腰带、腰带上系有一个快淡青颜色的玉佩。让他眼前不由的一亮,暗生出好感。便不由的又打量起来,不知不觉间,便被那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吸引。

    在那里面罗长义看见了自己,一个身体略显修长,却单薄的自己。看着对方瞳孔中隐射的自己,一头的乱发罗长义不知不觉见,又想起那个不安的迷人夜晚,令自己差点身死的夜晚。

    夜!天上高挂的明月犹如一盏指路明灯。星星点点的夜空,偶尔飘过几朵黑色云朵,好似预示着今晚会发生什么。有时云层遮挡住洗净铅华的月色,偶尔从云间的薄弱处隐透,一丝丝如水秋华照射在这方大地,显露着它的美和安详。

    罗长义跺着脚步,走在镇外北面偏西尘土满天的小道上。周围矮矮的绿意正浓野草,迎着初夏冷风,吹打着原野之上生命力顽强的小草。略显空旷的野外,不是响起几声虫鸣和远方山野中的兽吼声。

    罗长义穿着一身锦缎大红色长袍,长袍下用一种名为“长青蚕”吐出的丝制成的长衫,一条浅黑色丝质的锦缎紧紧勒住下身。看起来身体虽然更加单薄,却也彰显了一股英俊气息。

    初夏时分,还不时从东方山脉间,飘过一缕缕冷气。

    罗长义两手不由的紧抱双臂,身躯略低不时小跑几步,这样才能不至于身躯单薄的自己过分的寒冷。远远看去,此时身穿一袭丝绸长袍的他却多了几分狼狈,要不是从眼中看见明显的兴奋之意,别人肯定看不出来,这个还不到及冠少年是要见一个女人。

    远远的

    借着云层透出的隐约月光,罗长义看见这个身体精壮穿着略显单薄,却满脸英气的少年自是喜不自禁。这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大,却早已能够生撕虎豹少年,正是为数不多的朋友,连忙加快脚步向着对方跑去,一边挥了挥右手。以示自己的来到。

    罗长义行到跟前,满脸的兴奋喜色,双眼怔怔的看着地上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子。这个在整南山镇上,都有不小才气的女子,如今却躺在不到寸许高的绿色草地上,一时有点不敢相信。直到他伸出略显冰凉的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瞪大双眼,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旁的谢枫双眼复杂看了一眼罗长义,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点什么。可是一转眼看着躺在绿草地上,衣裳完整的少女一眼和那个视自己为好朋友眼,便又悄悄的走了。

    罗长义看着这个粉红色华衣裹身,身穿淡白色长衣露出线条优美的细颈,酥胸半漏三千青丝散落四周,素颜未施一丝粉黛的少女。一时有些如梦如幻,看着地上娥眉微蹙像忍受什么痛苦似得女子不由的竟泛起痴劲。

    钱枫什么时候离开的,罗长义并没注意到。他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令他着迷的女子。此时的他突然觉得从东北方刮过来的寒风,也不是有多么的冷。

    罗长义双眼一直盯着地上的女子,轻轻挪动步子,来到女子身旁慢慢的蹲了下去。

    他伸出略显白皙的手掌,轻轻的划过眼前女子未施粉黛的脸颊。他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伸出有些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把她拦抱在自己的怀中,让她紧紧的和他有些温热的胸口贴在一起,好让彼此多些暖意。

    罗长义出生的时候,那年正是南山镇百年难遇的大雪,鹅毛大雪整整飘飘洒洒间下了五个多月。后来少年从镇子上的老人口中知道,在此这生活大半辈子的老人们,也从没见过那场罕见的鹅毛大雪。那年不知道有多少农家的牲畜,被大雪所淹没冻死,好似一只白色吸人骨髓恶魔,吞噬着老百姓们一年来辛苦糊口家粮。

    那段时间镇子中的老人,都念叨着:是白色恶魔降临前的征兆,一时镇子上的人都显得惶恐不安。

    那时的苏雅兰正好有五个月的身孕。

    苏雅兰一向乐善好施,瞧见这寒冷彻骨的天气,心中不由对镇子中穷苦人家升起怜悯之意。便着府内的下人给附近农家送些用度,以度过这难熬的日子。

    可谁知,期间苏雅兰瞧着府内下人有些不够用,便自个动起了手。天冷路滑,不甚动了胎气。

    这下可吓坏了罗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先后请了几位有德望医术大夫众人都皆摇头,:“恐怕是腹中胎儿不保。”

    也是,天可怜见!

    期间一位巡游道士途径此处时,听闻苏雅兰先有菩萨之行,后有乐善之仁,便施以妙手回春之术救了母子二人性命。

    当真印了一句古话:今日种善因,它日得善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虽感于此,那老道便在罗府盘桓数日。白天给苏雅兰施针把脉,夜间采无根之水炼药喂与服食。不出数日苏雅兰果然,觉得身体差不离好了。期间,除了罗侯和罗万军知晓之外,府里的下人和家丁只知道,府中住了一位方外老道士外,便什么都不清楚了。

    又过月许,在几声的“呱呱”响声中,罗府添一员新丁。全府上下自然是高心非常,下人们高兴的是,这个月又能多拿些赏钱,好让家中生活好些。而罗府的几位正主,自然高兴的是不用每天,在提心吊胆为肚中娘俩担心,也高心老罗家又后继有人。

    所以,作为老爷子罗万军和罗侯,自然是免不了一番上下打赏暂且不提。

    至于真真的恩人,罗家自是要一家老小亲自则去感谢。这样一来,不至于失了罗府的礼数,另一来半截都快入土的罗万军觉得,眼前的老道士是一个他们从未了解过的从在。

    几人径直行到老道士的小院之中。

    老道士:衣着青色布衫,花白的银丝及腰散开,枯黄色的树皮般皱纹爬满了老脸,看上去好像随时,就能随风一片一片掉落似。要不是有一双漆黑有神的双眼,没人会以为他就是,那位妙手回春的老道。

    当老道士双眼瞧见,有些虚弱的苏雅兰和怀中小生命时,老树般的脸上挂满了开怀的笑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道士虽不信佛门那一套,不过这也的确是一件难得的兴事。可当老道士入眼再细看时,眼神中先是不信,接着便是惊愕,然后眼中充满了失落和恼怒。接着各种情绪在眼中和脸上接连变化好似镇子上的染坊般,煞是迷人好看。

    到了最后老道士,一声长长的叹息:罢了!罢了!是我老道学艺不精。

    说着间,神色一变,心头没来由升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双眼爆出一抹金芒直射向怀中胎儿,瞧着有些不知所云的众人,说道:“此子也算和我有此缘分,我便在破例救他一救。”

    老道士右手轻捻着长须,抬头望天,又开口问道:“夫人可为令郎,取得名字。”

    苏雅兰虽然被对方说的话搞的有些糊涂,可从心底深处却传来一种母子连心的刺痛,不知为何。当下对老者越发恭敬,心里隐隐约约间,听明白对方话中之意,道:“还望长者,赐名。”

    而一旁的两人也未出声喝止,显然是默认了般。

    老道士不大双眼,微微一眯,老树般面皮好似竟一下子推挤在一起,让人说不出的怪异心惊。右手捻着白须,道:“我观此子命数多劫,降生之时有此白灾,便取一个‘长’乃长也,不短者。长,乃长者,多寿也。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今此,念你有好行之德,便取一个‘义’字。”

    老道士不待众人说什么,留下一玉瓶便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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