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来富,今年也许十岁,也许不到。从我记事起我就是一名小乞丐,当时还有一个老头和我一起,后来有一天,老头怎么叫也不起来,别人告诉我说他死了,我只好自己要饭了。那时我最大的敌人是狗和小孩儿,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小孩儿总是和我过不去,总是喜欢让我从他们的裤裆底下爬过去,如果不爬他们就打我,打到我不能动为止。还有那些狗总是往我身上招呼,我那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吃一顿狗肉,自从老头死了之后我再没有吃过!终于有一天,我在一只大狗咬在我的小腿不松口的时候,给了它一石头,不知道怎么着它竟死了,我打过那么多狗,从来没有死过,这次捡到了,可以美餐一顿,结果还没等吃就被我现在的管家旺财给抓进府里。
老爷叫陈霸天,是附近最有钱,最有势力的人。老爷说:“你打死了我们家的狗,你就给我们家当狗吧!”就这样我留在了陈府。
那条让我打死的狗是少爷陈少美的,名字叫来富,所以我就跟了少爷叫来富。
如今我来到陈府已经四年,三年前少爷八岁时开始老爷请先生教少爷读书识字,我是少爷的狗,当然和少爷一起,做为少爷的狗,我现在每天必须完成少爷的功课,少爷一般会拿着我写好的功课给老爷看,这样做的结果是能换到好多银子,而教书的孔夫子,跟本不管少爷上课时来不来,来了干什么。刚开始时孔夫子还夸少爷的功课好,后来知道了是我在给少爷做功课,就不再说了,每天上课时总是双眼一闭就开讲,偶尔给我这个在少爷后边煽扇子的来富一本书看,也是为了我能写出更好的文章给老爷看,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老爷是看不懂的,到最后孔夫子分明是在教我了。不过夫子教我的时候到是很认真,也许我没睡吧。
什么时候我才能象少爷一样每天吃哪么多好东西呢?哎,我想这辈子可能够呛!
“来富……来富,你这死狗跑哪去了?”陈少美一身显亮的行头,双手一背,高声叫着。
“回少爷,我刚刚被管家叫去拿东西了”我敢紧跑了过来。
“你个死狗,不是说让你在门边等我吗?你是不是欠揍啊?”陈少美说道。
“少爷别打啊,我下次不敢了,你也知道,我不和管家去,我的晚饭就没了!”我急忙说道,笑话,我才不怕少爷打呢,一是打多了不怕,二是少爷打的不痛,所以刚才我才和管家走的,要是让管家打一顿,我少说三天才能起来!
“走,胖子他们可能到了,我们去苶楼”少爷边说边走,“别忘了带上那东西”少爷又道。
“我马上去拿!”我敢紧答道,少爷嘴里的东西是三天前弄来的,半月前少爷看上了一个在苶楼卖唱的小姑娘,为了把她弄到手,少爷花了不少心思,结果那小姑娘会点武功,五天前打的少爷和他一群胡朋狗友打的落花流水,这次少爷花了一百两银子,从一个江湖术士手中买了三张雷符和半斤蒙汗药。雷符少爷自己收着,药让我拿着,我想今天少爷可能要动手了!
回阳镇不是很大,有不到六百户人家,但回阳镇特别有名,因为峨嵋山离这不到二百里,每个到峨嵋的人必经过此镇。回阳镇也因此而繁荣,小小的镇子酒楼、苶楼、客栈齐全。老爷陈霸天是回阳镇一霸,所以少爷也水涨船高,在回阳镇大人小孩儿无人敢惹。
“陈少爷好!您的朋友都在楼上等您呢!”苶楼小二躬身一脸昧笑的说道。
“嗯!”少爷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少爷陈少美今年才十一岁,但身上的气势和他老爹学的道是十足象。不论什么人见到他,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和他爹一样。这就是孔夫子说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吧,少爷一定是龙了,我嘛,最多是只老鼠,但是我的鼠爹是谁我都不知道!哎!
我走在少爷后面上了二楼,二楼的临街的一张桌子边已经做了三个小孩儿,都是十多岁,他们一看见少爷马上叫道:“陈老大你来了!”其实这三位是老爷的三个把兄弟的儿子,结果很自然的和少爷混在一起,不论年纪大小都叫少爷老大。坐在左边的胖子叫刘洋,不过大家全叫他胖子,最能出坏主意的就是他了,他只比少爷大几个月;中间的帅一点的个子比少爷还高的叫李剑平,特别能打架,大家叫他铁剑;右边的个子矮一点瘦一点的叫侯有财,大家叫他猴子,这家伙和他爹一样是三只手。这三个人叫少爷老大是因为老爷是他们几个爹的老大,所以少爷自然就成了老大。
“老大今天能不能把那个小妞弄到手啊?”胖子问道。
“那妞和老不死的还没有来吗?”少爷坐下问道。
“还没有,要不是听来富说你有办法了,我打死也不敢来苶楼了!”胖子答道。其余二人马上附和着,铁剑上次给打的仅比少爷强一点,所以头点的最快。
我在桌旁静静的立着,心里却想:少爷今天不知道会不会和上次一样,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能和少爷混好,有顿保饭吃就行了。上次上爷被小姑娘打完跑回家就和老爷哭诉,老爷听完后骂着说:“是不是我儿子啊,他妈的,要是我的儿子这点事还摆不平吗?自的事自己处理,我能给的只有钱。”于是才有少爷买东西这一说,不过那个小姑娘长的真的很美,至少比陈府的大小姐美。
“来富去叫小二来”
我叫来小二,少爷让我把东西给小二,然后在小二耳边低说了一通,又给了店小二一两银子。小二苦着脸,只是摇头,少爷急了一巴掌打在正在弯腰的小二脸上,别看少爷小,可是打人的本事可是十足,基本上是从我身上练出来的,又是一脚之后,小二马上同意了,带着蒙汗药下去。
一阵琴声从楼下转来,我听不出什么好来,但看到少爷他们陶醉的样子,也许很好吧!琴声停了一会,又起,这次好象比上次弹的交待一遍,等我说完,小姑娘很不好意的把匕首收了起来,说道:“真的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对了刚才没有把你打痛吧?”
我心里想:妈的,不痛才怪,没看到脸都肿了吗?不过嘴上却说:“没事,我习惯被打的”。
小姑娘扑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啊,哪有人被打习惯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来富”
“姓什么?”
“没姓”
“不能吧,人哪有没姓的?”
“真的,我真的没姓”我诚恳的说道。其实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别人说我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和小姑娘说话。
“你不用去看看哪个老伯吗?”
“没事,他是我的仆人,武功还可以,普通人中了雷符死不了的,别说他了。”
“我叫秦月琴,你记住我的名字,这个地方我不能呆了,经这一闹我娘马上会早到我的,我得走了!”小姑娘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她叫秦月琴啊,真的很美的名字,不过她走不走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仅想到。
“本来我想杀了你的少爷那混蛋,不过如果我杀了他,你以后可能会比较麻烦,所以算了。”
我想:这最好了,我可不想没吃饭的地方。
“我这有一本书给你吧,是我爹留给我的,不过我没看,我娘说不适合女孩子练,反正我也没有用,就送你吧,记得别给其它人看,不然可能会有人找你麻烦的。”秦月琴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给了我。
我早就想成大侠了,至少挨打的时候会疼的少一点,我双手忙着接过,说道:“谢谢!”
“你也别谢我,听我娘说这书很难练,练不好就会死人的”
“我不怕,反正我已经死了好多次了”当年被狗咬和小孩子打,每次都差点死了,所以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也许是一种好的解脱也说不定呢。
“那好吧,我们说定了,如果有一天你练出了什么就帮我做一件事好吗?”秦月琴说道。
“好”我爽快的答应。
秦月琴走到瞎眼老人身边,点了几下,老人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没等开口,秦月琴马上说道:“桑伯,我们走吧,我娘可能快追来了”。
老人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口,拿着秦月琴递过来的拐棍和胡琴,穿着被电得不成样子的衣服,随着她往出走。
秦月琴这时想到了什么,又跑了回来照着少爷的肚子就是三脚,然后看着我说道:“别强求,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走了”然后就那么走了。
我一直看着她走出去没有说话,心里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店小二和掌柜的跑了出来,看了一下昏倒的四个少爷和拿着书的我,然后两个人又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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