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那一年的紫藤花开

那一年的紫藤花开第12部分阅读

    小秘密,暖在写文的时候,一直在听着“汪苏泷”的歌曲,

    比如,不分手的恋爱,累不累,埋葬冬天,你让我懂,他的爱,苦笑,我也不知道

    这些歌曲的节奏,都深深的被暖融入了文章里,以至于,每次听到这些熟悉的旋律时,心都揪在一起没有预料的痛)

    我们悲哀的存在;;1

    ‘啪’几张洁白的复印纸被狠狠的摔在黑色的豪华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黑色的发丝乖顺的贴在额角,英气的脸上带着稀罕的愤怒

    从昨天晚上叶枫交给自己这份资料到现在,言泽优终究无法入睡

    修长的眼睛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娇媚身影心底一遍一遍的疼

    他早就猜到的,以七月这么多年的才华和杰出的设计大奖小奖没少拿,她的风格早就熟悉的记在自己的脑子里这次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落差

    “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薄薄的唇有些苍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着有些失控的言泽优俊朗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气愤

    若兰有些心酸为了她,他竟然查她吗?

    “你明知道,我和她不可能,还做这些,不觉得很可笑吗?!”有些与男孩不符的愤怒破唇而出,眼睛闪着不可思议的光,都到这种地步了,做都做了,还需要不承认吗?

    “是啊!你明明知道你和她不可能,不还是爱着她吗?!!”

    言泽优被若兰的话语狠狠的呛住…是啊,明明知道不可能,自己还是义无反顾的爱着,不是吗?不是吗!

    若兰看着一语不发的优,心再一次被割破,

    这是她和优认识以来的第一次怒喊,第一次动气,她再也无法忍受,他的眼里满是别人,满是那个女人!“以前的言泽优,不是这样子的,我们从还没有出生就被父母钦定的爱情,难道还比不过你们短短的几句爱恋吗?难道…我堂堂若氏集团的大小姐比不上区区一个夏七月吗?”

    “…”背有一点僵直,有一丝讽刺,在外人看来,拥有强大势力的家族,被无数人追捧献媚,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但是,谁又知道,那些看似幸福的孩子他们背后又都有着怎么的牵扯和悲剧

    那一笔笔规划好的人生章则,早就背离了自由和幸福

    “优,不管你怎么讨厌我,怎么恨我,你都应该明白,你和我一样,永远无法选择婚姻的对象!”粉红的唇有些悲哀但是话语却异常的坚定”所以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细细的高跟鞋踩着有些不协调的步调走出房间

    两抹同样哀伤的眸不约而同的闪着痛苦

    他,终究得不到她

    她,得到他了,却终究走不到他的心里

    几天后

    新闻铺天盖地的报道着同样的消息

    “言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言泽优与若氏财团大小姐近日将在国内举行盛大的订婚典礼…”

    “隐藏了将近20多年的政策婚姻上演…”

    “若氏总裁称,女儿的订婚将由言家一手操办绝对放心……”

    “双方表示,这是一场绝对自由的婚姻……”

    各报纸的头条和电视娱乐时间都不断的报道着,猜疑着

    孜孜不倦

    与此同时某天下午的时候,一个有些老旧的小区里,

    迎来一位高贵时尚与此格格不入的身影

    七月放下还在搅拌的热汤,跑去开门

    匆忙间,不小心刮掉了一直摆放在书架上的水晶垫,落座在上面的艺术瓶毫无征兆的掉落…

    于是,那天,那抹身影出现在半开的门前时

    七月怔住了

    太阳,被密集的云遮住了光芒,

    锅里的热汤满满的溢出来,’咕噜咕噜’的扑腾着盖子

    拐角处,零零落落的紫藤花瓣和冰莹的玻璃碎片铺散在地板上

    还有一屋子,久久挥不散的香气

    豪华的言家前厅

    水晶般郁金香形状的吊灯奢华异彩,被偌大的落地窗帘包围其中

    透明的阶梯状桌子分布在舞池周围,四周点缀着比真花还要香气四溢的玻璃雕花

    会场上,到处是满身镶钻的高贵礼服和真丝绸缎

    所以,当那抹纯白色的纤细身影推门而入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惊叹声毫无掩饰的聚集

    一直与若总在电话里讲着’放心,订婚会在美国举行一次’的言锦,看到那点白色时,拿着手机的手越来越松甚至一不小心就会掉落…

    被一群娇媚围着,靠在左侧沙发上,穿着银色西装,黑色衬衫的左圣锡慢慢在坐直身子,肩膀上的流苏装饰倾泻而下,看着推门而入的女孩琥珀色的眸紧紧眯着

    一直端着酒杯和叶枫耳语的言泽优,闻声望去,唇一瞬间苍白无痕白色的领结在黑色的西服外有些颤抖…七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明明没有邀请她的…

    轻轻挽起的发结,乖顺的刘海斜在额前

    掉落在脖颈处的发丝与白色的项链缠绕

    干净的小脸略微施粉

    挂脖式白色摸胸小礼服,白嫩的丰盈被勾勒出迷人的曲线,柔软的绸缎围在胸下,展开飘逸的裙摆,在女孩纤细的腿上拂动

    纯白色的毫无修饰的高跟鞋,拖着女孩露出的纤长细腿一步一步的走向人群

    七月本不想来的,但是那天下午若兰的亲自’邀请’,让她不能不来

    她说,夏七月,我和优的订婚典礼希望你可以去

    她说,如果你去了,我以后便不会找葛瑞的麻烦,否则谁都不敢保证他妈妈的手术会不会顺利

    她还说,你还不知道吧,葛瑞的出现,可不是巧合那么简单的

    然后是若兰艳红的唇开开合合七月再也听不到原来,优送给自己的那个永恒的紫藤花碎掉是这么不好的预兆

    那天晚上,七月去医院,看到了一直躺在病床上的葛妈妈,消瘦的脸上依然挂着慈祥的微笑有些皱纹的手一直握着七月,她说,七月,真是个好女孩呢

    走的时候,七月用陈述的句子问着:”葛瑞,你是若兰安排在我身边的吧”

    “葛瑞,那你为什么没有坚持到底”

    “葛瑞,还有什么是假的”

    久久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像铁一样的烙印深深的证明着一切的真实

    后来七月淡然的笑了

    因为葛瑞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他说:”夏七月,你能感受到的,没有一点是假的”

    所以,既然来了,那么不如就随遇而安反正,一带而过,谁会记得谁她若兰想要的,无非是炫耀自己多么有魅力,自己没有得到的,现在她风风光光的得到了而已

    但是,当走进这里的时候,七月还是满身的不舒服

    因为这里有着她理解不了的‘高贵’气场

    这里有着一幕幕熟悉的记忆,那些关于言泽优的记忆

    我们悲哀的存在;;2

    美妙的音乐声缠绵着人们继续沉浸在奢华的盛宴中,谁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在这抹惊艳上

    对于他们来说,过多的注视,只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这样也方便了七月,所以,当若兰穿着及地裹身礼服走过来的时候,除了刺鼻的香气,七月也没有过多的紧张

    “你还真是不简单”若兰似有似无的举举酒杯,”这么寒酸的出场就能引起这么大的震撼”

    “你也挺费神的,有什么直接冲着我来就好,何必威胁我身边的朋友”七月淡淡的说着

    “朋友?你是指葛瑞吗?”若兰轻轻一笑,红色的唇扯开一丝弧度,”这么快就成朋友了吗?不恨他利用了你?”

    “很失望吗?”七月反问

    “当然失望,失望他怎么这么没用,只要拿着你的作品去国外深造,而且还会得到一大把的金钱,这么简单的好事都不做,非要逞什么英雄”若兰靠近七月,娇艳的脸上全是狰狞”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让他连这么多钱都毫不犹豫放弃的,是…用了自己的身体吗?”

    厌恶的摇了摇手,若兰退除一步,”真脏…啊!!”

    ‘脏’字落定,七月狠狠的将手里的酒泼上去

    唯美悠扬的音乐随着若兰的惊叫声戛然而止

    深红色的液体顺着若兰精心装扮过的脸颊淌过刚刚得意微笑的唇半张着,睁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还拿着酒杯的七月,发不出一点声音

    闻声走过来的人群一点点的聚集,都不敢相信的看着今天的女主角浑身被淋湿,还有她对面毅然坚定的穿着白色短裙的女孩

    “夏七月,你还真是无孔不入!”悠然扶过受到惊吓的若兰,忙抽出纸巾擦拭着她满脸的酒水

    “你不高兴可以不来啊,我请你来是真心希望可以和你做朋友的,没想到你…”若兰颤抖的声音,红红的眼眶努力的将人们带进她设置的场景里没有一点瑕疵

    偌大的前厅,安静的仿佛时间停格

    叶枫歉意的送走人群

    这些人,有些气愤,有些不满,有些好奇

    但是这是言氏集团的宴会,谁都不好说什么只能带着’理解’的面具一一退场

    叶枫知道,言泽优突然安排散场,定然会有人不满,但是不这样做,情况会变得更棘手

    七月看着慢慢散走的人群,心有一点酸楚

    她并不想破坏什么,但是谁也无法容忍那样的言词吧

    于是,转身离开,这样的地方,七月再呆一分钟,就会窒息

    但是,

    “你满意了?”带着讽刺的语调毫不客气的响起

    七月离开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走着

    “夏七月,就算你破坏了优和若兰的订婚典礼,你依然不能和他在一起!”愤恨的声音将七月狠狠的拽住

    七月回头的时候,看到了穿着蓝色镶钻长裙的柳铃,那个曾经不分青红皂白讨厌自己的女人,甚至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这么针对自己却还是说不出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语

    “不知廉耻”恶狠狠的话语一刻不停”我原本以为你和你妈妈一样,没想到,你比她还资深竟然做出这么不伦的事情!”

    “不准你侮辱我妈!”七月不管她说些毫无头绪的话语但是说她的妈妈,不行

    “呵侮辱,你妈妈根本就不配被我侮辱!”冷笑刚刚化在嘴边,还有余热,一个狠狠的耳光扇过来,让还在嘲讽的柳铃猛的侧过脸保养的甚好的脸上,印着清晰的手指印

    “爸!”悠然不敢相信的喊着爸爸是温柔出了名的竟然为了一个没有谋过面的夏七月出手!

    柳铃慢慢转过脸,原本愤怒的脸上有些停滞,看着刚刚打了自己的男人

    悠北鸣

    “你打我?”似乎还在质疑的问着眼里闪着泪光

    “注意你的言词!”悠北鸣毫不客气的吼着当看到夏七月的时候,他以为,看到了她那个女孩真的像锦说的那样,长着和夏止柔一摸一样的脸,不,甚至,更美

    “我注意?如果不是那个j人,我姐姐会死吗?会死吗??”嘶声力竭的吼叫让柳铃浑身颤抖

    七月怔住

    她只想知道,这些污秽的词语为什么一次一次的用在她身上,用在她妈妈身上

    一直哭丧着的若兰一把拦住柳铃,眼底是深深的制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种场面怎么也没有想到柳铃竟然会失控

    “若兰,你不用拦我,如果不是你早告诉我,恐怕这辈子我都被深深的埋在谷底像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已经失去理智的柳铃突然推开若兰,狠狠的指着七月,然后看向一直静静站在一边的言泽优脸上失去了原本的矜持和贵气”优,看到了吗?这个女人,曾经有一样面孔的女人硬生生的逼死你妈!”

    言泽优被这样的话语狠狠的刺痛

    眼睛始终无法看向同样震撼的七月而是痛苦的空洞着

    “柳铃,你适可而止,七月还是个孩子,你把这些恩怨转嫁到她身上,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悠北鸣再也无法相信,现在这个丝毫没有礼数的女人是曾经那个矜持温柔的柳铃

    “公平?那夏止柔明明知道我姐姐和言锦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去当第三者?为什么我姐姐会被硬生生的逼死?为什么优成了没有妈妈的孩子?你告诉告诉我,什么是公平?这个世界还存在公平吗?”嘶声的呐喊清晰透彻柳铃擦过流下的泪,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丈夫,悠北鸣

    “谁说柳郁的死跟夏止柔有关系的?”悠北鸣看着瞪着自己的柳铃反问

    “那是不违的事实!”柳铃愤怒的喊着,似乎遗忘了在场的人,似乎在争辩着什么铁一样的事实

    白色的裙角有些颤抖,七月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

    夏止柔,第三者,死,优的妈妈…

    这些难堪的字眼,是在提醒她,接下来,她将经历人生炼狱般的考验,是吗?

    修悲鸣转过头,看向一直不语的男人,那个不怒自威的男人,和自己做了半辈子兄弟的言锦,终于忍不住轻声道:”当年,言夫人突然订下柳家和言家的婚事时,锦和止柔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不管言夫人几次威逼,锦还是极力的挽救着两个人的爱情,后来,言夫人突然说接受了止柔,但是却设计下药,将自己的儿子送进了柳家公寓,也就是当时柳郁的房间,那个时候,锦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轻轻的话语有一丝暗叹,身在这样的家族里,这样的悲剧每一天都在上演着,就连自己都不例外,政策婚姻,商界联姻

    “那件事之后,锦逃脱了家里,带着止柔到处奔走,但是当时言家的势力已经很庞大,这一年里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言夫人的眼线,于是,她威胁自己的儿子,如果不回家成婚,便会对止柔下手锦当然知道自己母亲是说到做到的人,于是,偷偷离开了止柔,回到家的的时候,非常的激动和愤恨,甚至以生命反抗却在看到刚刚出生的婴儿时,认命了”悠北鸣看向言泽优,”那个婴儿便是柳郁和锦的孩子优”

    “后来,事情一直被搁浅了但是优的妈妈有天生的忧郁症,结婚以后越来越严重在优6岁的时候跳楼自杀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送来一份资料,说,当年的夏止柔,也怀上了孩子…”悠北鸣沉痛的眼满是疲惫,似乎是刚刚卸下背了二十几年的包袱

    淡淡的郁金香灯照耀着整个前厅

    这样的气氛与这里的豪华盛宴如此的不符

    谁都不说话,呆滞的看着叹气的悠北鸣

    “那么…”被抽走血液的唇苍白无力柳铃所说的’不伦’,优突然的离开,突然的冷落不是巧合了,对不对七月抬起头看向一直不语的言泽优,有些颤抖的声音让所有人怔住”那么…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我们是兄妹…对不对…”

    干净的碎发有一丝震撼,俊美的眉宇紧紧的皱起言泽优认命的看着颤抖的七月心被一点点的挖出一个空洞

    这么久了…一直逃避的不正是这些吗?

    曾经坚信天地可鉴的爱情竟然是最尖锐的讽刺,彼此的存在竟然成了血淋淋的证据

    多么残忍的存在,多么残忍…

    我们悲哀的存在;;3

    修长的身影僵直的颤栗

    苍白无力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是,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早就知道的…一抹冷笑淡起,

    记忆一点点的模糊,又一点点清晰

    七月生日那天,言泽优就知道,父亲突然回来,突然的失态,不是巧合当回到家看到言锦依然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时,心还是没有预兆的疼起来

    “谁都可以,就她不可以”一根香烟刚刚熄灭,又颤抖的点燃了一只,话语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理由”言泽优知道,父亲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理由,但是这次,一定要

    “没有理由”

    “那我不可能放弃七月”倔强的话语,冷冷的语气,像极了此时的言锦

    看着转身上楼的言泽优,言锦终于无力的吼着:”那是你妹妹!”

    果然…

    有理由的,不是吗?

    只是这样的理由是不是太离谱,太可笑了呢?

    “夏七月,是我的女儿…是我和夏止柔的孩子…”颤抖的话语不协调的迸出男人一向冷静的嘴角眼睛有些迷离的盯着手里的烟

    言泽优停住脚步,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夏止柔吗?那个曾经在母亲的嘴里听过无数次的女人是父亲的另一个欢爱另一段故事…

    “我不信”

    “当年我让老李扮成闫先生,帮助止柔的朋友,尹艾开孤儿院想借此得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却一无所获…”嘶哑的声音带着哀伤,这样的哀伤那么的清晰…

    紧紧的捂着楼梯把手,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泛白所以,我才会在无聊的时候走进那家孤儿院,所以,才会和七月相识,是吗?如此的合情合理,是吗?

    “这次回来,是得知一个消息止柔当年怀了我的孩子”

    “一个还不够吗?”苍白的唇轻轻的扯动”为你自杀的那个女人,还不够吗?”

    一抹震动深深的划过心底,言锦抬起头,看着一直站在楼梯上的优

    “不在乎,我会更恨您吗?”言泽优淡淡的话语刺痛着言锦,也刺痛着自己没有一丝余地

    ……

    “我答应你离开她所以你不要去找七月,我不想看到她难过因为她难过的时候会睡很久,很久…”

    ……

    冰冷的豪华客厅,言锦久久的坐着,脑子里不断的闪动着儿子悲伤绝望的脸,他应该比谁都知道那种明明深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感受的,纠结的心再一次被拧紧,刚刚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应该是高兴的,但是没想到优却深深的爱着她…这样违背常理的爱情,不正是当年自己犯下的错,给予的最讽刺的报复吗?

    不正是,身居这样的家族,最悲哀的笑话吗?

    如今这样的场面,同样的地方,言锦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和夏止柔的女儿

    他从来没有想过是这样的相认,这样的悲哀优说过七月悲伤过度的时候会沉沉的睡去,不是和止柔一样的吗?这样的病症,多么可怕,本以为可以在最好的情况下给她最完美的解释的…

    于是轻轻的走近,轻轻的抬手,想要握住七月颤抖的手,却被狠狠的打落

    “不要碰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肆意的泪水终于再也毫无掩饰的滴落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栗

    一直坐在左侧沙发的栗色身影努力的抑制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心里的疼痛随着七月的泪一点点聚集,马上就要爆发就算他是这场闹剧的局外人

    “孩子…”一瞬间苍老的男人如此悲伤“七月,你看…这个手链和你脖子上的项链是一样的…独一无二的…”

    言锦解开袖口的扣子,露出自己的手腕,微黄的皮肤上,一抹纤细的白色链子挂在上面似乎很少露面的样子,因为,所有人都看到,这个链子的主人,多么宝贝的捧着它

    那是当初言锦费尽周折,请国际设计师设计的项链和手链,寓意,独一无二世界上也仅此一对

    七月看着言锦举过来的手,唇一点点的褪色

    那条手链上有着和自己这条一样的印字’’…一样的纤细干净,一样的柔软精致…

    “七月,告诉我,你妈妈呢?”这么多年了,言锦想知道,那个女人,还好不好…

    有那么一瞬间,七月是感动的,独一无二的爱情证据,惊天动地的誓言,是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

    “妈妈?”七月突然想笑,想大声的笑,那个悲哀的女人死了那么十多年了,原来还被记得,她悲哀,替妈妈悲哀,替自己悲哀“你是说夏止柔吗?”

    等待的希望突然像突然熄了火的黑夜,没有一丝光亮,言锦就那样僵直着看着七月…

    “她死了…她这一辈子都在幻想,幻想着有一天她的男人可以来给她一个解释,突然抛弃她和孩子的解释”颤抖的声音淡淡的,似有似无的看着言锦,眼神却空洞的可怕

    死了…原来真的死了…起初还以为给他资料的那个人说的是假的,现在呢…

    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当亲耳听到七月说出来的时候,无法言语的痛楚还是铺天盖地的降临,她一直生活在悲伤里吗?难道这么多年,她都一直等着自己吗?夏止柔…

    俊朗的脸上悲哀的扭曲,眉头深深陷在一起,身体越来越轻…

    “伯父…”叶枫猛地扶住险些跌倒的言锦,脸上满是担心其实,叶枫感受得到这些人的痛楚,因为自己也亲眼目睹过,只不过,他比他们都要冷漠,因为,作为欧奈斯掺有黑色势力的首席家族,有的时候,过多的感情,无疑是累赘

    “回到爸爸身边,我来补偿你,好不好?”无力的声音像似恳求

    七月看着被搀扶着的言锦,心有一点不忍但是瞬间就消失掉因为她比谁都知道,在那些闲言碎语的冷嘲热讽中,妈妈是怎么带着自己过着艰苦难熬的日子,那些严寒酷暑不分昼夜的汗水和泪水已经在妈妈换过的无数次工作中流尽,因为贫穷遮不住妈妈的美,每一次妈妈拒绝那些潜规则的时候,七月都看到那张白皙的脸上红红的手指印最后呢,那么努力的活着,可妈妈的这一辈子只有30年年那么短,七月怎么也无法忘记,那张惨白惨白的脸悲哀死去的时候,是多么不甘,多么绝望然后自己从刚刚记事开始就成了孤儿,成了连唯一的妈妈都没有的孤儿…

    “爸爸?补偿?”七月有些冷笑,是不是所有做过错事的人,几十年后,几句安慰的话就可以将过去的所有记忆抹杀呢?

    “如果,把我身体里,属于…你的那一部分血还给你,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对不对……”

    “七月!”

    “夏七月!!!”

    我们悲哀的存在;;4

    言泽优和左圣锡的呼唤声还在回响,空洞的前厅,豪华的有些萧条

    似乎有一瞬间,春夏秋冬,不断的变换,没有一丝停留

    白色的礼服被水果刀狠狠的划开一个口子,然后在女孩胸口的地方,绽开一片血红血红的蔷薇似乎是花开太急,所以凋谢的也很快,大片大片的鲜红叶子还没有来得及枯萎就散落在女孩洁白的裙角,刺眼的,让所有人不敢呼吸…

    “不要过来”七月是哀求的,手握着刀柄又深入几分

    “夏七月!!!”愤怒的嘴角终于爆发,左圣锡狠狠的盯着突然拿起水果刀刺向自己心脏部位的夏七月,浑身不住的颤抖

    同样修长的身影僵直着停下靠近七月的脚步,言泽优比谁都清楚那种痛但是,她却在赌自己的命!可是,七月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赌,如果输了,也输掉了另外两条拼死保护你的命

    言锦忘记了呼吸…他兢兢业业了几十年,在商场上坐稳了首席,可是,现在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竟然宁愿流干自己的血也要跟他划清界线…

    依然搀着言锦的叶枫感受到他的颤抖,心也跟着纠起来这个叫夏七月的女孩,是怎么样的恨,才能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心脏,怎么样的恨,才能如此坚定…

    “父亲,我这样叫您,您受得起吗?可是我受不起,”七月嘶哑着声音,瞬间苍白下来的唇没有一丝血色身体因为胸口的疼痛微微缩着“有钱人的无奈是吗?所以才有了我和优…多可笑,我的爸爸风风光光的健在,而妈妈却带着孩子四处奔波…穷一点没关系,我不怕,但是那些肮脏的词语是一辈子也抹不去的啊…你知道她为了你,背负了多少骂名和侮辱吗?她不过是努力的活着,这样也有错吗?”

    颤抖的话语牵扯着每一个人的心,七月不是在诉苦,她只是想要那个男人知道,他当初一声不响的离开,一下打翻了两个女人的命运仅仅一个电话或者一个通告,告诉那个叫夏止柔的傻女人,不要等,或者,坚强的活下去

    这样,都很难吗?

    “她…过的不好吗?”浑浊的泪一点点的聚集在言锦的眼眶,似乎,等待下一秒的倾盆而下

    “好,她很好,她不哭不闹,不埋怨不占有,就连死去的时候,都安静的刚好…”

    七月的话语狠狠的刺痛着言锦,她们这么多年,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呢?当年匆忙的逃离这里,去了美国,本以为止柔会找个更好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止柔和自己一样爱上了,认定了,便是一辈子

    血一点点的流出七月纤细的身体,旁边那抹琥珀色的眸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过视线,他在等待,等待七月说完,等待她把这十多年的隐忍都倾卸掉,虽然每一秒都如此煎熬…

    “七月…不要在扎下去了够了…流的够多了…”言锦颤抖的声音带着哭泣,模糊的视线里是七月摇摇欲坠的身体

    一抹淡然的笑意荡开,苍白的脸上有些释怀“真的吗?够了是吗…那么,是不是,可以不做您的女儿了…是不是呢?”断断续续的话语无力的说着,终于放下强忍耐的身体,任由自己慢慢的滑落“言先生,您知道,您的儿子有多优秀吗?所以…”

    “七月…”左圣锡猛的接住七月倒下去的身体,颤抖的唇有一丝害怕

    “所以,不要…再让他…寂寞了,好不好?”最后一句是怎么说出来的,七月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握着刀柄的手落下来的时候有种钻心的痛,耳边响着左圣锡怒吼的声音,似乎在说…夏七月,你敢把眼睛闭上你试试…

    七月觉得,其实这样睡去,也没关系,因为终于帮妈妈见到了那个男人,知道了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的理由,只是,妈妈,原谅女儿无法不去恨,原谅女儿自作主张不认这个父亲,因为只要一想到您替他受的那些罪,心就抑制不住的痛…

    所以,让女儿流干属于他那部分的血,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如果可以活下去,也许我就可以懂得,原本自己珍视的爱情竟然是亲情,原来,被优抱着的踏实温暖的感觉和您的怀抱如此的相像…

    只是…

    我的爱情呢?它在什么地方,是怎么样的呢…

    言泽优脱下外衣紧紧的包裹住左圣锡怀里冰冷的身体,两个人朝着停车场快步走去

    “优…对不起”言锦是多么爱着优的,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将自己对家族婚姻所有的不满,全部转嫁到这个孩子身上,这么多年的冷淡和严厉,自己得到的没有复仇的快意,只有无尽的痛楚…

    急速奔走的脚步稍稍的停顿,轻轻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没关系”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前厅,留下身后岁月堆积的脸上,一片泪痕…

    言泽优知道,回头了泪便顷刻而下,其实,千言万语怎么也抵不过一位父亲这样诚恳的道歉,纵有说不尽的委屈,也都无所谓了吧

    毕竟,他是自己的父亲,和自己一样,都爱错了,这一错,就丢了一辈子…

    对不起,

    没关系

    多么简单的对话,却将他们积压了二十几年的心结全部释然

    言锦看着消失的三个人影,终于无力的猛跌几步,英气不减的脸上尽是疲惫,颤抖着双手招呼着身后的管家

    “马上通知老刘他们跟着去,要速度,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救活我的女…救活夏七月…”

    “是”言管家不是局外人,从跟着老爷那天开始,他便目睹着一切他也希望那个可以带给人希望的女孩好好的活下去,于是加快步伐,快速的奔向电话,有些褶皱的手,拨通着言家私人医生的电话…

    豪华的郁金香吊灯从头至尾没有一刻停歇的亮着,像似在炫耀,炫耀着它们可以一辈子坚守一样东西,在远离地面的空中,保持着最唯美的姿势,一直到尽头…

    叶枫搀扶着有些不堪的言锦,眼底有些捉摸不透的光芒

    那些光芒闪烁着充满睿智

    “其实,夏七月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她更不值得别人去绞尽脑汁的设计,只要你告诉她,她便会一语不发”

    修长的身影似有似无的闪过身边的若兰,轻轻的话语,点缀着什么,若隐若现

    娇媚的唇紧紧抿着还有些微湿的脸上划过一抹愤怒

    只是那样的愤怒,

    在这样的场合下,

    终究,只是闹剧

    相守;只差三个字;1

    透白的灯光将夜色全部覆盖,长长的医院走廊从女孩推进手术室开始,

    就再也无法宁静

    匆匆忙忙走过走回的人,

    脸上严肃紧张,眼睛有些疲惫和无力

    鲜红的警示灯时刻提醒着他们,有个如花般的女孩,生命垂危

    不远处的长椅上,

    左圣锡紧紧的握着拳,额上因为奔跑留下晶莹的汗珠

    遇到紧皱的眉宇时划分成两瓣然后一点点的滑落

    琥珀色的眸看着手术室紧紧关着的门,那么认真,那么紧张,片刻不息

    以至于每出来一个人,眼底都有一丝不经意的疼痛闪过

    远远的看着长椅上的左圣锡

    他只要坐在那里,便是一幅画,一幅唯美,却让人轻易心伤的画

    你知不知道,夏七月

    其实我也会怕,

    怕你受伤,怕你难过,怕你寂寞,甚至,怕自己的存在让你与幸福背道而驰

    该怎么做,该怎么解释,在我毫不犹豫爱你时,恐惧也同样无边无际

    我是有多么舍不得,如果你再也醒不过来…

    其实,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永远也不会尝试那种被父亲抛弃,亲眼看着母亲死去的痛苦,因为,自己还是婴儿的时候,一场车祸来的干脆利落也带走了所有的牵挂

    只是,七月,是在痛苦中幸福的吧

    至少他看得到,在她深深恨着的同时,是多么渴望着这个父亲

    洁白的墙上,时刻表一分一秒的变换着

    不知道多久,只知道,男孩干净的脸上早就蒸发掉的汗水和一直没有变过的惆怅

    然后一丝紧张如期而至,左圣锡看着推门而出的医生搀扶着言泽优出来脚步有凌乱

    “请注意休息”一句话说完,又转身走进手术室

    “她…”一个字硬生生的挤出喉咙,左圣锡看着脸色苍白的言泽优,说不上的感觉

    “不会有事…”言泽优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努力的输血,努力的告诉七月,活下去,是不是真的可以通过血液传达过去

    但是,那抹惨白惨白的脸一次次的遏制着自己的呼吸,再也无法平静

    直到手术中的提示灯瞬间熄灭

    刺眼的红色消失在明亮的灯光下

    护士推着女孩转到豪华病房,输液,检查整理

    病房外,言家私人医生和院长疲惫的摘掉了口罩

    “病人求生的渴望让她打赢了这场仗…很坚强的孩子…”

    然后,两片干涸的嘴角再一次有了弧度

    那一晚,

    两个人默默的守在走廊的长椅上,左圣锡拿着毛毯盖在言泽优的身上两颗心尘埃落定

    谁也没有开口,因为他们都知道,不管谁,都不会去休息

    因为,七月还没有醒来

    于是,他们静静的说着,说着过去,说着现在

    其实两个人那么的默契

    一个爱着却不能爱,一个不能爱却爱着

    左圣锡爱着夏七月,却始终无法逾越那种最初的感觉,十年的心结,十年的空白,甚至后来才知道,那个奋不顾身想要去走进她世界的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爱着,但是,当发现的时候,却还是错过了说出来的机会,错过,一直错过

    言泽优是不能爱夏七月的,因为当言锦说出“她是你妹妹”的同时,也向他宣告,他的世界里永远无法出现那个女孩,不管你舍弃什么去换,最终,都只是徒劳可是,那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爱情,怎么样也无法抹去,于是,就那样硬生生的爱着,爱着那份永无止尽的悲哀

    两杯咖啡热了又冷,冷了又热

    一直到早上的时候,叶枫和若兰带着一大把的花束和水果静静的走来

    “听说七月渡过危险期,伯父才放心去休息,只是,你们看上去很疲惫…”三个人走过这么多年,叶枫知道,他是劝不动他们的,只是,有些心疼

    “没关系”言泽优朝叶枫点点头,示意自己还好

    若兰心疼的蹲在言泽优的腿前,咖色的长裙及地而落,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男人时,心里一遍一遍的疼昨天言家私人医生说,是言泽优亲自输血的时候,她就后悔,后悔用自己措手可得的幸福去赌换来的竟然是伤害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

    “优…”一抹湿润充满眼底,若兰轻轻的抚上言泽优冰冷的手指

    “你让我用一辈子的幸福换来一个妹妹”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推开覆在自己手上的白皙,看着若兰的眼睛充满冷漠“我是应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恨你呢?”

    “优…”被扒开的手有一点僵硬

    “利用云朵的父亲介绍给七月酒吧的工作,安排人轻薄她,利用可微差点害死七月,又威胁葛瑞陷害七月,甚至挑拨柳铃,将我父亲请回来,告诉我”修长的手指轻轻抓起女孩一直仰视的下颚,一点点收紧“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一串串冷静流利的罪例将一旁的左圣锡惊醒,原来所谓的巧合,是这样吗?原来比任何人都想要安静生活的七月,被人这么深深的策划着吗?看着脸色一点点苍白的若兰,怎么也无法想象,当初的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就是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破栏而出的泪水滴落在修长的手指上,变得灼热…“痛…”

    松开板着若兰下颚的手,狠狠的指着豪华病房里那抹纤细的身影,透过玻璃的女孩,惨白惨白的嘴角紧紧的抿着,“这个结果,还满意吗?嗯?”

    咖色的裙角慢慢的扬起,颤抖着站起身,“言泽优!我说过,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人,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是事实!可是你偏偏爱上除了我之外的女人如果…那个女人比我优秀我无话可说,但是竟然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丫头,除了脸蛋和身材便一无所有的丫头你让我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她比你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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