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拳!
莫非这李尚和苏获谦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总共见了两次面,两次这李尚都把苏获谦放倒在地,这第二次好像更狠,直接就打背过气去了
知道此事的人不约而同的生出这样的想法,而在场中大部分不知道此事的王孙公子眼中,则是李无双刚认的这个二弟,却是很没来由的将刚刚作出《枫桥夜泊》这等名篇的苏获谦苏大公子一拳放倒在地!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一时之间人们都向李尚和不省人事的苏获谦围去,李知春更是一脸惊怒的蹲在苏获谦的身边仔细的探查起来。()
这样一个能作出这等名篇的弟子绝对是前途不可限量,只是这刚一展露头角,莫非就要折在这里不成?
李月如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已经被众人团团拉住,却还是满脸气愤还要痛殴苏获谦的李尚。她虽然也一直不喜苏获谦,认为此人虽有才华却是轻浮之辈,但是苏获谦今日作出“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这等名句却又是让她震惊异常的,同时更是满心欢喜,毕竟苏获谦师出李知春门下,一荣俱荣。
李无双则是有些气急败坏,众目睽睽之下这李尚竟然伤了李知春的弟子,而且还是刚刚做出《枫桥夜泊》这等千古名篇的苏获谦,这实在很难让她在李知春的面前做出交代。只是李尚方才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就连以她的武功都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进行阻止,眼睁睁的看着李尚冲上前去将苏获谦打倒在地。
“无双!你今天必须让你这二弟给老夫一个交代!”李知春从苏获谦身旁站起身,先是长出一口气,经过一番检查知道自己这个得意门生没有性命之虞,便挥挥手让下人将苏获谦抬了下去静养,但老爷子这次却果真震怒异常!
之前的那一次也就算了,是苏获谦口出污言秽语,品行不端咎由自取。但是这次却果真好没来由,非但打了我刚有惊人之作的弟子,而且还冲了我女月如的诗会,别说你只是神捕李家一个小小的二公子,就连王维王摩诘到我这李家大宅也会给我三分薄面!况且,你不过是那如今已经湮灭的金城李家的马童,就是你这二公子的身份也是我刚刚帮你安排妥当的。(百度搜索:,)且不说饮水当思挖井人,至少在我这李家大宅还不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可一世,一再放肆!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然,这心中的震怒李知春是不会当众发出的。世人皆讲名士风流,而名士风流首当其冲的便是养气的功夫,要傲然于世外,讲求的是君子喜怒不形于色。所以千言万语都汇成了眼前一句问向李无双。
李无双此时已经把李尚再次制住,闻言不由大感尴尬,人家刚帮你一个大忙,你却转眼给人家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于是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满脸含煞的望向李尚,明显的是要他给全场一个答复。
而李尚也总算是心平静气起来,此时看着众人望向自己或震惊或愤怒甚至是鄙视的眼神,不知为何竟然咧嘴一笑,同时感到脑袋又要隐隐作痛,顿时的意兴阑珊起来。
“若是我说,这首《枫桥夜泊》原本是我作的,而那苏获谦只是从我这剽窃来的,尔等可相信?”李尚缓缓答道,却是更觉没趣儿,一甩手挣脱李无双,扶着头就想往外走去。
只是众人又哪能让他这样离去?
剽窃!当李尚说出这二字的时候,全场便又是一片哗然!
作文者剽窃如盗贼之窃物!甚至比盗贼之窃物更为不堪!实在是当今文人最大忌讳,一经坐实那便是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勾当。平时就连说说这剽窃二字都会遭人猜忌,又有谁敢以身试法?
“你!你!你究竟和获谦有何仇怨!你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其心可诛!汝心可诛!”
也难怪李知春听到此话后更是愤怒。场内众人听到李尚这句解释,第一时间都感到这是一句诛心之言,果真是要置苏获谦于死地。此话一经出口,便再也没有回旋之地。哪怕这之后证实苏获谦不是剽窃,那也会给其人的声望带来巨大的冲击和隐患,随时都可能有人拿着继续说事。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李二公子干的这件事明显是既损人又不利己的勾当。你若说苏获谦剽窃他人,哪怕剽窃的也是一个江湖奇人的大作,这件事还有一些想象的余地。但是却没想到此人竟然说这《枫桥夜泊》是他作的,这就可笑至极了。
“此人好大的口气!”
“就是,就是!要是这首诗是他作的,他刚才为什么吟哦出来,反而让苏公子捷足先登了呢?”
“这不明显是来捣乱的吗!伤人在前,毁人在后。果真是其心可诛!”
“恩,其心可诛!其心可诛!要我说,就应该将他乱棍打出!”
“恩!恩!有理,有理!莫少说的极是,乱棍打出”
一时间众人更是议论纷纷,而李尚则更是感到脑袋又要有着头疼欲裂的趋势,同时眼前再次掠过一行行的文字来,有心快点出去,却发现众人已经把他死死围住,特别是挡在最前头的竟然是李无双。
“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李尚看着李无双竟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虽然他和李无双接触的也就仅仅这半天时光,虽然他更没打算在这之后要和她回京城去当那个劳什子李二公子,但是这一刻看到李无双竟然挡在自己的面前时,李尚却莫名的一阵委屈。
“我相信你!可是不管怎么样,你必须说清了再走!到时我和你一起走,不会有人再拦你!”
李无双看着李尚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是没来由的一阵心痛,再回想起刚才他竟然写出那句“炮镇海城楼”,李无双便又信了一分。
或许这首《枫桥夜泊》还真是他作的呢,他刚才不就说过重伤醒来有些事情记不得了吗?或许他又记起了这首《枫桥夜泊》了呢?
“恩,我也信你,只是你必须做出解释。”李月如也满脸期待的望向李尚,无他,她只是倔强的认为,一个能为一个女人毫不犹豫跪下来给自己父亲磕三个响头的男人,他说的每一句话或许都是真的。
虽然头越来越疼,但李尚却又笑了,甚至已经在想,其实自己跟着李无双去京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就算知道嫣然小姐已经安然无恙,那么去京城查证一下也是好的。至于月如小姐,她每次都会站在自己这边,自己怎么也要寻个机会好好报答他一番。
当下李尚便将那日他怎么在地上写下《枫桥夜泊》,又怎样被苏旺看见的事情说了一遍。甚至还特意说了苏旺当时是要拿着这首诗来请教李知春,而他此时却一直以为这首诗已经被李知春知晓,所以才没念出这首诗,而才被苏获谦抢先了一步。若想证明,只需将苏旺和戴之安请来对质就好。
等他将这些话说完,场内众人终于陷入了沉思,若是这样说来,李尚此言倒是可以讲通。特别是他还说出了戴之安和苏旺两个人可以对质,这无形又增加了他所说的可信度。
只是这两个人证,苏旺因为是苏获谦的老子,他会向着谁基本上不用考虑。而另外的那个本地镇守戴之安,因众位才子云集而忙于公事,只有在接下来的寿宴上才能见到,此时倒不好将之叫来。
人证一时半会儿来不了,那么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这李尚又是怎样将这首诗作出的呢?
此人明显才华不高,而且笔下字迹往往都是市井俗写,难登大雅之堂!这样一个小民,又怎能作出这等名篇?
于是众人便又将心中的疑惑逐一向李尚问出,李尚则终于感到尴尬,和束手无策起来,一时间更是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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