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延极为不耐烦的等着江夏的回复时,一个身着紫色罗裙的美艳女子贴了上来,眸中放光,企图拉着顾延的胳膊。
可惜,手还没碰到顾延的胳膊,就被顾延毫不留情的挥开了,还附带一个轻喝,“滚开!”
轻舞美眸微挑,一双勾人的丹凤眼一展,面上风情万种,若是寻常男子,怕是早就恨不得搂入怀中,可她偏偏遇上了不解风情的顾延。
顾延这边异于常人的状况引起了来客的猜疑。
是啊,正常的男人来这花楼不是为了找姑娘,那是来干嘛?
一时间,不少目光聚焦到顾延的身上,或猜疑,或深思,或不在意。
然而顾延可不在乎他们,他自顾自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顾延轻哼一声,自是一派淡然。
就在轻舞还想再扑到顾延身上时,柳姨上前挥退了人,还瞪了一眼这没眼色的东西,这人也是她能动的?
“轻舞,张员外喊你!”
柳姨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给了轻舞莫大的压力,在这花夕楼里,权力最大的就是柳姨,要是得罪了她,她一个小小的舞姬就活不下去了。
轻舞被柳姨那一眼看得头皮发麻,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轻声道:“好的,妈妈。”
旋即转身去寻那所谓的张员外,只不过她一瞬间便绷紧了身子,暗暗咬牙,恨恨的攥紧了拳头。她只是想找一个富贵公子,哄人替自己赎身罢了,妈妈却不愿意。该死的,她可不想老死在这里!
柳姨没再去管轻舞,凑到离顾延两步远的距离,笑容满面的说道:“贵人,跟我来~”
说罢,她便引着顾延二人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二楼正中央的包厢内。
“人就在里头了,您自个儿进去吧。”柳姨对着紧闭的门扉努了努嘴。
顾延耳尖微动,里面竟没有任何的人声,只有酒壶倾倒的窸窣声,看来里面人不多啊,就等着他了。
江夏见状,小心的推开了那扇门,只见梁王顾笙正做于圆凳上,身后站着一中年男子,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人。看来这梁王也是小心的很啊,自己府里的人都不带。
房间正中间的圆桌上,摆放着几样点心和下酒菜,还有梁王手边的几壶小酒。
虽说是圆桌,可也有主次之分。顾笙便是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圆凳上。
他察觉到门口的动静,瞧见那个冒牌货带着人总算是来了,没好气的憋出一句,“你可算是来了!”
顾笙的眸中满是不屑,但又不得不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跟人谈判,他现在算是进退两难,招了个这么麻烦的人物进来,这下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蒙族狮子大开口……
江夏闻言一惊,这梁王可真是不客气,手一抖总算是将门合上了,隔绝了外人探寻的视线。
顾延没有因此生气,为了这种小事,根本没必要,他亲自来就是为了让顾笙亲口说出他通敌叛国的话。
他没有理会顾笙的阴阳怪气,自个儿寻了个圆凳坐了下来,江夏见状,低着头站到了顾延的身后。
顾笙见人不理会他,眼中闪过阵阵不悦,手中的小酒杯“啪”的一声,一下子就被顾笙用力拍到桌面上,用带着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人,粗着嗓子,“说,你们还要什么?”
许是喝了些酒,壮了胆,顾笙也有了胆子对一直看不惯自己的蒙族吼出声。他气得耳红脖子粗,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因为吼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愤懑。
他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顾延,等着顾延的回答。
顾延凝了凝神,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应该是蒙族方面提出了新的要求,而且顾笙很难做到,不然不会是现在这种僵持的局面。
他想了想措辞,“做不到吗?”
说这话时,顾延逡巡着神色,眉目微挑,只手撑着脸颊,似笑非笑的看着顾笙。一手捞起一只小酒杯,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确认没有添加其他的东西后,轻轻抿了一口。
浊酒入喉,甘甜悠远,不带一丝辛辣,倒是后劲极大,想来是花楼的安排吧,人喝醉了,也就好办事了。也正是如此,顾笙才生了那样的壮胆吧,不然怎么敢这样说话?
“你说什么,你们不要太贪得无厌了!五座城池还不够?还要五座?五座又五座,大楚的城池都给了你们算了?”顾笙仰头一口甜酒入喉,气得脸色发青,一双眼睛直直的瞪着顾延,恨不得将人拆解入腹!
要知道大楚一共有三十九座大型城池,若是再给蒙族五座城池,岂不是把大楚的将近四分之一的领土都给了出去,他还怎么当皇帝?
可是他根本不能拆穿这个冒牌货,不然别说是皇位了,连他也要死!
顾延瞬间明白了两方的交易,城池吗?
好大的口气,顾笙明明没有任何权利,竟然擅自将大楚的城池当做交易的对象?
江夏犹豫的望向顾延,焦躁的动了动脚尖,既然顾笙已经自己亲口说出了,那他们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