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娘娘,王爷派人来请我们回去了,马车就在外头候着了。”
洛妤刚刚用完早膳,放下筷子便听得文瑶略带惊喜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虽然毅侯府是王妃的娘家,但这么一直呆在这儿也不是长久之计,还会惹得外间传言不断。
百姓不知真相,不知情的会以为是安王跟安王妃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朝臣更是会议论纷纷。像这种类似于联姻的婚姻,若是夫妻间没有什么矛盾,那就是两人背后的势力纠纷。
进而引发成皇族和世家贵族的纠纷。
在外人看来,洛妤虽然以回娘家探望父母为由,可哪有一住住上好多天的?这不是明摆着有问题吗?
文瑶活跃于坊间,这些话她也或多或少听了不少了,没有人比她更希望王妃能赶紧回到王府,为安王正名。
洛妤闻言,眸间的喜色是怎样都遮掩不住的,坐在铜镜前,将一支凤钗斜插入发髻,对着镜子照了照,勾起了浅浅一笑,粉颊旁的陷出了两个太不明显的酒窝,语调轻快:
“欸,好,看来王爷那边已经处理完了,碧落,你先收拾收拾,我去跟母亲说一声,文瑶也一起吧。”
“好的,娘娘。”碧落同文瑶齐齐应声,行了一礼后,各自收拾行李。
一番整顿后,洛妤步出了毅侯府的大门,回身望去,是熟悉的鎏金牌匾和熟悉的下人。
管家见洛妤还未走,赶紧迎上来,“王妃一路小心,奴才恭送王妃。”
“恩,管家不必送了,回府吧。”洛妤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想到小时候她跟兄长玩耍的时候,都是这个老人在一旁看护。
时间一晃,她都已经出嫁了,兄长也娶妻了,管家……也老了。
“王妃,请。”江夏带着侍卫守在马车旁,梁王一事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京城中可没有永远的平静,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来了。
“娘娘,上马车吧。”碧落见差不多了,便出声提醒。时候不早,虽是早晨,但太阳也出来了,日头就晒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恩,好。”洛妤对着几人点点头,敛下心中的惆怅,在文瑶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碧落掀开车帘,随着洛妤一起上了马车,洛妤见状,挑了挑眉尖,将人拉到了身边。
“驾!”车夫一甩马鞭,宽大的马车便随之而动,马车行驶的并不快,摇摇晃晃的,马车里面的人声也听不大真切。
“怎么了?”洛妤凑到了碧落的身边,轻声问道。
“娘娘,梁王被废了,梁王府也被抄了,剩下的人大多被发卖了,白侧妃被送到梁王圈禁的地方去了。”碧落一口气将最近的发生的大事都倒了出来,她知道自家娘娘总是对梁王过多关注。
洛妤闻言身子一颤,痴痴的笑了,甚至牢牢的抓着碧落的手腕,在碧落不解的目光下,低低的笑了。那样张狂的笑了,是碧落前所未见的。
随即她抽噎一下鼻尖,将手从碧落身上收回来,落在自己的胳膊上,底下头去,整个人缩在了软垫之上。
顾笙,那个男人终于、终于倒台了!那个前世自己需要抬头仰望的男人,还有那个装模作样的白卿卿,终于眼完了!
洛妤紧紧咬着唇瓣,眸中的恨意再也不需要掩饰,如光炬般死死地瞪着自己的指尖。
她记得清清楚楚,上辈子白卿卿看上了她的发簪,就在她常用的妆匣里藏了尖锐细小的针,她一时不察,竟被扎了去。事后白卿卿竟以她用不了御赐之物,将那只凤钗强抢了去,顾笙竟还大言不惭的说:
“不过是一件发钗罢了,让给卿卿又如何?”
那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始终是洛妤心间的刺。
什么叫让给白卿卿,那是御赐给正妃的贡品,她白卿卿一介侧妃,怎么敢这么做?
事实上,她不仅敢,而且付诸了行动,而且偌大的皇朝竟无一人帮她。也是,顾笙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传出府去,而梁王府内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哪里会替她说一句话!
顾笙也只会在梁王府里蛮横,放在外头也是跟个蜗牛一样,只会钻在名为皇族的保护壳下,缩着身子,颤巍巍的求人家合作。
若不是她是毅侯府的嫡女,还不知道要被那两个人磋磨成什么样。想想前世不过短短三年而亡,不过三年啊,就能让她早亡,这是什么样狠心肠的人。
一边肆无忌惮的用着她的母族,一边在王府内这般迫害她!
这个男人,现在,终于,倒下了!就像是压在洛妤身上的大山顷刻间被粉碎一样,霎时烟消云散,如重释负。
这一刻,她是全所未有的喜悦,满心的欢愉让她止不住的颤抖,仿佛她重生回来就是为了此刻。
不过,她不能松懈,顾笙还没死,白卿卿也还死,这两人一日不死就还有复起的机会。
可惜了,算算时间,药还有好一阵子才能起效,不过已经深入骨髓,顾笙也已经无药可救了!
从洛漪顺着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顾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