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凶狐活剥人皮:皮面桃花

第85章 惊天惨案(4)

    第85章惊天惨案(4)

    画儿摇摇头道:“不是豹子不豹子的问题,再呆在犀牛乡,没准我们的小命哪天就戳脱了,不是每一次都那么的幸运。”

    山脚下,有一个老阿婆正坐在石板上休息,她一头花白的『乱』发,鹰勾鼻。看到画儿们走过来,她痴痴呆呆的对着她们笑。山风将她破『乱』的衣服吹得哗哗响。

    画儿上前道:“老婆婆,天气好凉,你该回家了。”老阿婆『露』出一口黄牙道:“回家,回家,哎,儿子儿媳不要我了。我的那个孙子死得好惨呀?”画儿浑身电触了一般,失声问:“阿婆,你的孙子是怎么死的?”

    老阿婆不在作声,踮起脚向鬼阴山走去了,嘴里喃喃道:“回家,回家喽!”画儿跟着撵过去,说起来也怪,才转了一道湾,老婆婆就不见了,只剩下满目的枯黄茅草一片。

    画儿立在路上呆呆出神,向杨柳过来拉了她一下道:“你怎么了?”画儿失声道:“李柳氏,刚才那个婆婆就是李柳氏。”

    向杨柳用手试了下画儿的额头,好烫!她道:“你发烧了,大白天说胡话!”画儿却揪住她衣袖道:“没错,就是李柳氏,你没注意她穿得是民国年间的绣花鞋吗?”画儿神经质的向山上望去,她又看到了那个老婆婆竟然藏在茅草丛中,拿一双阴郁的眼睛窥探着她!

    向杨柳道:“别瞎猜测,这老婆婆不准就是犀牛乡的一乡野老太婆,看她年纪也不小了,即便她裹小脚穿绣花鞋也是正常的,谁规定现在的人就不能穿从前的服饰?像现在都市里流行的旗袍,你能说清是哪个年代的主流打扮吗?”

    “嗯,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画儿有些嘲笑的道。沿途见到不少钱纸(阴币)在燃烧,今天是七月半,七月半鬼『乱』窜。家家户户都要烧纸送鬼恢坟。

    回到家,画儿赶紧取了两片从春江市带过来的退烧『药』,妹儿把盛在杯子里的开水吹凉,递给姐姐。画儿吃了『药』,有些犯困,到床上休息去了。向杨柳安慰妹儿道:“没事,画儿只是受到了点惊吓,发烧也是正常的。”妹儿道:“那只死豹子也把我吓得够呛。”

    向杨柳道:“你以为就你害怕呀!我都差点被吓晕过去了,说起来也是你救了陶玉一命,要不是你用弹弓打豹子屁股,说不定陶少爷此刻都七零八落的了。”陶玉心有余悸的道:“妹儿的救命之恩我记着呢!回春江市我得再请你多吃一个月的薯片。”

    半个时辰后,画儿下床了,特效『药』就是特效『药』,她的烧全退下来了,只是神情仍有些疲惫。画儿道:“我肚子饿了,你们不饿吗?我们一齐去新郎新娘家蹭饭吃吧!”妹儿笑道:“这不就在等你吗!姐姐的病全好了吗?”画儿道:“全好了,就是还有点乏力,不过正常的也是『药』效反应。”

    几人来到新郎家,厨管师田敏赶紧摆了一桌。几个小女孩真的饿坏了,都不顾吃相。陶玉想喝酒,但一个人喝多少有些没意思,恰巧书记过来了,陶玉拉他坐下,给他斟满一杯。向杨柳皱了下眉头道:“你少灌点黄汤,这次再喝醉我可不管你。”

    陶玉不理会她,端起酒一口吞下对书记道:“我该自饮三杯,庆祝今天还能活着回来!”书记道:“哦,怎么回事?”陶玉便给他讲述了在李柳氏坟前玩蝶,遇到豹子的事。书记道:“你们也胆子忒大了点吧,今天是什么日子,七月半呢!是全年中阴气最重的日子,胆子小点的都不敢出门,你们居然还敢故意去招惹李柳氏。七十年前,李柳氏因煮杀幼儿被『政府』枪毙,她死后她的鬼魂曾缠上王路顺的小情人雪英,让她深更半夜梦游挖新坟啃死人肉吃,”

    画儿刚夹了块红烧肉往嘴里放,闻言打起了干呕。书记继续道:“就在前阵子,李柳氏的鬼魂又缠上夜寒,这些你们都知道吧!”

    陶玉道:“哎,世间哪有鬼神,就拿今天来说,我还在李柳氏坟前光屁股呢!还把内裤搭在她坟头上,我就不信,她还会爬出坟吃了我?”

    书记摇摇头道:“鬼神的事不可全信,却又不能完全不信,你们去李柳氏坟前玩蝶,的确是太胡闹了,我若事先知道,必然会阻止你们!”

    陶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贸然去李柳氏的坟前玩蝶,有可能会玩出祸事?”书记不作回答,从他脸上表情推断,他想说:够悬!

    陶玉道:“哎,不管它了,反正我们明天就会春江市了,即便真有鬼魂之说,李柳氏难道还能跟踪我们去春江?”书记又是一声:“哦”。

    王大胆也过来讨酒喝了,这个王八蛋从青春发育期开始,就是这副德『性』,哪里有小姑娘就往哪里钻。

    王爷爷此刻在想:能跟几个都市里的千金小姐共桌一坐,倘若还能偶尔搭上一句话,便是为祖宗长脸了。

    关于王大胆,画儿是知道的,跟太监小六一关系最铁,和九命有些矛盾,但后来三人还是精诚合作,上演过一处捆鬼的闹剧。

    画儿本想抽空去拜会下王大胆,了解一些当年的真相,只是最近总是遇险,把这茬给忘记了。虽然明天就准备回春江市,画儿还是倒了点饮料在杯子里,站起身敬王胆大,道:“王爷爷,我以饮料代替酒,跟您喝一盅。”

    王大胆一愣,有些犯疑,天啦,没听错吧,她真的是在对我说话吗?

    话说二十年前,王大胆恰四十岁,虽不是风华正茂恰少年,却也是精壮壮虎生生的一条天字号种马,他虽卖的是棺材板板,却好歹有自己的事业。而陆斌哪厮不过是一乡野小混混,在世连个亲人都没得,那年的王大胆哪能将他放在眼里,甚至有次还以大欺小甩过他几拳头。

    然而世事真是变幻无常,人生际遇如此精妙,二十年后,陆斌的女儿又跟王大胆在酒桌上相逢了,相逢是首歌呀!还说相逢一笑泯恩仇。

    王大胆全饮了酒,坐下道:“你们是从大都市里过来的,见多识广,我有一个疑问困扰我二十年了,可否为我解『惑』?”

    画儿笑道:“解『惑』不敢说,不过我们愿意洗耳恭听。”王大胆道:“是这样的,二十年前我正在棺材铺里的桌子上打瞌睡,短命鬼小六一进来了,说自己快要死,想挑一口棺材,他还把自己脑袋扭下来用手提着玩。小六一选好了棺材,就走了,我重新回到桌边坐下继续睡,这一坐这一睡我就犯『迷』糊了,到底是小六一刚来过,还是我只是爬在桌子上做了一个梦?”

    “打这后我这『毛』病更严重了,就象今天凌晨四五点,我在床上莫名其妙的醒了,却发现我死去多年的老婆就站在我床前,我老婆眼睛红红的,说是想我了,来看看我。说来奇怪,我一点都不害怕,我老婆和我说了一会话,道:鸡即将叫头遍,我该走了。言罢,她化作一阵轻烟离去。鸡果然叫了,我也就那么的一激灵,我又开始犯糊涂了,我老婆是真来过了,还是我仅仅做了一个梦?”

    书记道:“或许你老婆真来过了,今天可是七月半,鬼出坟的日子。”画儿道:“哎,书记,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还蛮『迷』信。”

    陶玉『插』话道:“王爷爷,你已经进入了一种超凡的境界。”耶,这句话可有点损人!做人做到连梦境现实都分布清楚还超凡呢!

    可陶玉也有他的解说,他道:“古代的大思想家庄周曾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飘飘然,十分轻松惬意。这时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庄周。一会儿醒来,对自己还是庄周十分惊奇疑『惑』。”

    “其实认真想一想,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庄周?这个故事也称作“庄周化蝶”。在一般人看来,一个人在醒时的所见所感是真实的,梦境是幻觉,是不真实的。庄子却以为不然。虽然,醒是一种境界,梦是另一种境界,二者是不相同的;庄周是庄周,蝴蝶是蝴蝶,二者也是不相同的。但庄周看来,他们都只是一种现象,是运动中的一种形态,一个阶段而已。

    “这么简单的一个故事,即表现了一种人生如梦的人生态度,又把形而上的“道”和形而下的庄周与蝴蝶的关系揭示出来。形而下的一切,尽管千变万化,都只是道的物化而已。庄周也罢,蝴蝶也罢,本质上都只是虚无的道,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这叫“齐物”。

    林妹儿听得牙齿痒,只差把一杯酒泼在陶玉脸上:“貌似你是个作家似的。”

    画儿却道:“我喜欢这句:醒是一种境界,梦是另一种境界,二者是不相同的。”

    书记却兀然道:“那么梦游呢?象七十年前,李柳氏的阴魂缠上在她坟前大为不敬的雪英,让她梦里去啃死人肉,可不可以这样认为,白天清醒的雪英和梦里发梦颠的雪英是同一个人的不同两种人格体现?”

    画儿一愣笑道:“你究竟想对我们暗示什么?今天我们可也是到李柳氏坟前大为不敬了的,难道她也会让我们去梦游,把我们另一面的人格体现出来?”

    书记笑道:“哪有呀!刚才我们不是在探讨关于梦的解说吗?我只是将其延伸了一下而已。”

    画儿笑道:“人为什么会梦游,至今科学都无法作出统一的定论。”

    王兰好歹摆脱了新房里那伙纠缠着她不放的刁民过来了。画儿一行人可是她婚礼上最尊贵的客人,怎么也得过来招呼她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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