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忙的不可开交之时,怎的来哀家这里了?”
傅瑜景扶住太后一边胳臂,“再忙,陪母后用个午膳的时间也是有的。”
看了眼笑吟吟的林嬷嬷,傅瑜景询问道,“这都快午时了,怎的还没摆膳?”
太后拍拍他手背,笑道,“是哀家命他们先别摆的,这不正好等到皇上一起了?林嬷嬷,传膳吧。”
“是。”
“说来母后可能不信,方才还是元儿提醒,儿臣才想起来给母后吃个定心丸的。母后瞧,元儿对您也是时刻关怀的。”傅瑜景赶紧趁热打铁,给秦怀妩说好话。
戚太后脸色僵了一瞬,熙贵妃那个狡诈的女人能有这份心?
不过看了眼认真的皇上,她也没反驳,只是心里难免别扭。
转移了话题,“月桑之事如何了?”这才是她如今最关心的,对方来势汹汹,她实在不能放下心来。
“母后不要着急,儿臣早先便一直派了人盯着蜀西那边,现在的情形虽然与最初猜想有些许出入,但也差不离。”
“他们的一举一动,儿臣都能知晓,不过顾虑着朝中有人与之勾结,儿臣一直避着人行事罢了。这些事也都是安排的心腹去办。”
戚太后欣慰的看着皇上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模样,点点头,“既然皇上心里有成算,哀家便放心了。”
“母后先用膳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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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西郡
“将军,既然都已经下定了决心,您何苦再多想?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空旷的大厅中,侍从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蒋将军仍是将头埋在掌心,一言不发。
只是看他背部的起伏,显然他心中并不如表现的那般平静。
半晌才慢慢松开手,露出一双带着些血丝的眼睛来,“十几万将士的性命……”
他不可控制的想起了自己当初领着那几千人马出京城时的雄气勃发,那些年轻士兵们眼里同自己一般旺盛的野心,但比之自己,又多了几分赤忱与单纯。
权力的滋味儿他不愿放弃,但不可避免的却是随之而来的羞愧。
“将军,您何不想想,若是将来您得势了,对这些将士也可以更多的照拂,战场上本就刀剑无眼,生死由天。”
“还是说,您愿意以自己一族的身家性命作抵?”
随着侍从劝说,蒋将军总算抛去了最后一丝顾虑,振作精神。
“那边来的人怎么说的?”
“还是老计划,您只需做做样子就好,前面几场仗都是小打小闹,不会动真格的。”
“不过朝硬廷那边不是要派一名钦差大臣来吗?”
侍从诡异一笑,“届时这位钦差大人独断专行,飞扬跋扈,不顾军情,与您争夺指挥权,输得一败涂地,咱们也能摘的干干净净了。”
“皇上这番作为本是对您的不信任,哪知正好打瞌睡送了枕头来,这只替罪羔羊来的正是时候。”
蒋将军细细听着,暗自琢磨,能被傅瑜景这时候派来的,想必是他绝对信任之人。京城里估计对自己也有了怀疑,不过如今自己还在蜀西,军情紧急,他们不好轻易动自己。
依着朝中情形,这钦差估计会出自秦家,卫国公府的人已经占了北边,再让他们插手西南,怕是傅瑜景再信任他们也会寝食难安了。
“能被傅瑜景派来的人必然不是什么无能之辈,未必能如我们所愿,这个栽赃的事可不好做。”
“将军,来了蜀西,他孤立无援,前有月桑,后有咱们的人,任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不是?”
“到时候怎么做,怎么回禀京城,还不是您说了算?”
“再说了,这前线本就生死难料,说不得钦差大人一个不慎被月桑奸细刺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蒋将军听了这番计划,心里也更有底气了,连连点头。
“去给那边传信,就说本将军自会照办。不过,让他们切记,不得大肆屠杀百姓。一切按计划进行便是。”这也是自己最后能为百姓做的,不管对方会不会听,总归能有所收敛。
“是。”
“对了将军,京城府上那边?”他只有一个女儿,便是宫里的云妃,元妻早逝,继夫人也未能剩下一儿半女。兄弟子侄却是不少。
蒋振东沉默许久,“派人将大哥二哥家的几个小子悄悄接出来安置妥当。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侍从心内一寒,不敢问他是否知道,一旦事发,在宫里的小姐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不要派人去接近栖云,所有事不准对她提及半点。”这是他唯一能保全她的法子,只希望傅瑜景能念在她毫不知情的份上,饶她一命。
“是。”
“皇上,秦大人已经出发前去蜀西了。黔州,山南两郡的将士也已动身,江陵稍远,但不出今日,也能出发驰援。据最新传回来的情报来看,蒋将军应该能坚持到大军赶到。”
李安将新送来的折子递给皇上,松了一口气。
“蜀西那边潜伏的人马有没有暴露?”
“回皇上,那些都是久经历练,兵强马